“你要是喜歡那樣的蘇繡圖,我想辦法再幫你淘一幅更漂亮的,好不好?”
黎洛也討厭薄辭深很久了。
他對薄瓷深的敵意還跟南明鳶不一樣,那是兩個雄性的激烈交鋒。
加之一點……不可說的恩怨。
他本是想安慰南明鳶,說著說著自己也來了火,“明明什麼都不懂卻要橫刀奪愛,自大狂,太可惡了!”
“姐姐,就這麼放過他太氣不過了,要不想個辦法教訓他一頓?”
黎洛舉起拳頭揮了揮,做了個毆打的動作示意,“我們僱幾個人,晚上找個時機把他打一頓?”
“怎麼樣?”
南明鳶看著他比劃來比劃去,啞然失笑。
該怎麼說才好呢,能說不愧是他的人嗎,連想法都跟她一樣了,這也算一種默契。
但,事情哪兒有那麼簡單。
薄辭深是薄家長子兼薄氏公司的總裁。
尊榮萬千,京州數一數二的人物。
這種伎倆對付對付色厲內荏沒有真本事的南寧昌還行,對付薄辭深,根本是以卵擊石。
“不可。”
她正準備說讓黎洛別犯渾,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,接著有人喊道——
“南小姐,打擾一下,我們這邊是拍賣會主辦方,有些事情想要找您商量?”
南明鳶和黎洛對視一眼,後者心領神會,道:“請進。”
“有什麼事?”南明鳶開門見山。
來人正是之前在偏廳拉偏架的老周。
不過他早已沒有當時的威風凜凜趾高氣昂,對著南明鳶是一百個謙卑老實,頭微微低著,臉上掛著討好的笑。
“南小姐,是這樣。我們主理人覺得光拍賣太單調了,在拍賣會結束後還準備了一場賽車活動,想請您來做裁判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
老周說完,生怕南明鳶拒絕,連忙補充道:“當然,我們也不會虧待您,之後您來我們公司旗下的任何品牌店,都會有高階會員的折扣,您看您有沒有興趣……”
黎洛本能地覺得這是個勞心勞力的累活,看向南明鳶:“姐姐,你要去嗎?”
南明鳶無意給主辦方的討好的臺階下。
但她想到了早上,小哥早上出門時穿得那麼拉風,還神神秘秘的模樣。
難不成是為了這個活動?
南明鳶沒有拒接,秀眉一挑笑道:“可以,但其他你說的卡,就不用給我了,犯不著。”
主辦方這次就是想借南家大小姐的名頭,給自己漲漲熱度、沾沾光,老周已經做好了南明鳶不會同意的準備。
現在見她同意,大喜過望,感動不已,恭恭敬敬地鞠躬,“太好了,太好了,感謝南小姐願意賞光!”
南明鳶對他這副誇張的作派不喜,擺擺手淡淡打發他走了。
老周千恩萬謝地走了。
南明鳶整理了下禮服,起身,“我去補個妝,你在這裡等我。”
“對了。”
臨走前,突然想起了什麼,南明鳶看向黎洛,神色和口吻具是難能一見的嚴肅,“至於你說的揍薄辭深,這件事,我不同意。”
“為什麼?”
黎洛不理解,“他都這麼惹你生氣了……”
“黎洛,你還有大好前程,沒必要為了他賠上前途和職業生涯。何況這也不是明智的方法,不能夠解決問題。”
“明白嗎?”
南明鳶的臉色肅穆,語氣認真,完全不給黎洛反駁的機會。
他微微垂下眼睛,點了點頭示意。
南明鳶見他似乎是聽進去了,這才拿著化妝包,開啟門離去。
她不知道的是,黎洛望著她離去的背影,倔強的神色一閃而過。
姐姐怕影響他的前途。
他不怕!
也不懼薄辭深的勢力,他只在乎姐姐受了欺負,不能就這麼算了,一定要幫姐姐出氣!
……
廁所離休息室不遠,但這段路卻被南明鳶走得有些漫長。她心裡有事,腳步自然也緩了許多。
她想著黎洛適才的“豪言壯語”,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。
她不讓黎洛僱人的原因有二:一則是薄辭深在京州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,黎洛雖然是國際名模,但到底根基不穩。如果被薄辭深查出是誰想得點子,絕對不會讓黎洛好過。
二來,她有預感,這麼做只會和薄辭深更加糾纏不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