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剛剛一直沒有開口的機會,現在才找到插話的空檔,斟酌著道,“也許他現在意識到虧欠我們小姐了,想做點什麼也說不定。”
祁司禮臉上冷意更甚:“一幅刺繡圖,再昂貴也不足以彌補鳶鳶所受苦難的萬分之一,現在想著來補償?晚了!”
“就是,誰稀罕他拿點冷門東西打發人,我揍他一百遍都不解氣!”祁司逸一想到南明鳶在薄家的經歷就氣憤不已。
“精神上的傷害是錢能夠彌補的嗎?自大狂!”
南明鳶將畫卷收好,放回盒子裡,淡淡朝管家道:“瘡疤不是那麼容易撫平的,禮物終歸是死物罷了。”
動作間,南明鳶忽而一愣。
她看見第二個盒子上有明顯的血跡,心莫名漏了一拍,即刻將小方盒取了過來。
南語瀟小聲道:“呀,這個盒子上怎麼血跡!”
開啟來,一條精緻的碎鑽黃寶編花手鍊靜靜躺在絨布上,等待著主人的採擷。
南明鳶不由怔住了。
祁司逸早就看見了她手腕熠熠生輝的手鍊,再看著同款鄙視不已,“送禮還能跟別人送重了,我就知道這小子不上心,呵……”
管家也是看得直搖頭,這第一份禮物還算不錯,第二個禮物就不夠看了,“大概是沒有認真挑。”
“可……黎洛送我的手鍊,是他自己做的。”
南明鳶此話一出,眾人都怔住了。
祁司禮接過不少高定珠寶代言,眯眼仔細看了眼牌子,蹙眉,“若是我沒錯的話,這是y家迷情繫列的春夏手工新款,只負責材料配送,製作給顧客自主完成。”
有句話他沒說,這個diy的材料包,全球限量二十份。
南明鳶眉心一動,顯然在思考著什麼。說不上是驚是喜,她更多的是複雜。
薄辭深會專門花時間給她做這個?看那鏈條的纖細程度,這估計是個精密活兒,耗神又耗時的。
就算他有空,怎麼會有耐心親自動手?
南語瀟聽不懂奢侈品的推陳出新,更不明白南明鳶與薄辭深的情感糾葛,她只知道這兩條手鍊大差不差,都很好看。
“還挺漂亮的嘛。”南語瀟好奇地戳了戳那條手鍊,“這兩條都差不多,大表姐,你更喜歡哪個?”
這算是問到點子上了,祁司逸和祁司禮一起把目光投向南明鳶。顯而易見,他們也很想知道。
“小孩子家家的,不要摻和大人的事,快上樓寫作業。”南明鳶佯裝生氣,反推著南語瀟把她往樓上趕
有時候沒有答案,也是一種答案。
祁司逸和祁司禮交換了一個眼神,目光陡然一冷,如明明滅滅的燭火般晦暗。
……
林深外頭等著,焦急萬分。
這南家人的保鏢也真是,突然擺起架子了!
也不知道薄總現在怎麼樣了。
說曹操曹操到,林深前一秒還在唸叨,下一刻,就看見那個高大俊挺的身影從門口出來了。
林深連忙迎上去:“薄總,怎麼樣?”
他剛剛真是被震撼到了,好半晌沒回過神。向來穩重自持的自家上司居然會翻牆進去,而且身輕如燕,手腳利落,一下就進去了。
林深有意跟著幫忙打圓場,無奈他身手不行,只好在外等待。
薄辭深冷著臉,沒有說話。
他一直強忍著情緒,若不是因為今天是南明鳶的生日,他不願和她起爭執。
他一定要讓她說個清楚!
他特地帶著禮物來祝賀,為什麼要將他拒之門外,而那姓黎的小子就能大搖大擺地進去!
林深沒注意到自家上司難看的臉色,還在為他準備的禮物發愁:“您說,南小姐懂不懂得賞識那幅蘇繡圖,她會不會不懂,或者不喜歡啊,好貴的東西呢別白白浪費了這錢……”
“閉嘴!”
喋喋不休的聲音令薄辭深擰眉,墨眸凌厲掃過去,“送給她,多少錢都值得。”
林深訕訕閉了嘴。
好嘛,明明心裡就是在意的,一點實話都聽不得,這麼維護!
片刻後,林深到底沒憋住,又試探著輕聲道:“我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看您昨天太辛苦了……總裁,那手鍊,南小姐還喜歡嗎?”
自從昨天被老爺子點醒後,薄辭深讓他開車,將大半個京州的商場都逛遍了,最後竟然選擇親自做手鍊。
也是他沒想到的。
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