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包間裡的氣氛都跟著冷沉下來。
陸冰冰懶得在她面前偽裝,乾脆就破罐子破摔了。
阮浠妍聽著她冰冷的腔調,話裡頭的威脅和警告更是毫不遮掩,和先前有禮柔弱的那個陸冰冰判若兩人。
她無聲地凝視著陸冰冰的臉龐,目光劃過她纏著繃帶的肩頭,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,她勾唇冷笑了聲:“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出來的對麼?”
“路小姐,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
阮浠妍面無表情的道,聲音又冷又沉。
陸冰冰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,像是挑釁似的,她還輕輕轉了轉她那側受傷的臂膀,滿臉倨傲道:“別以為你是祁司禮的朋友,就能多管我的閒事。”
看著她的動作,阮浠妍更加確定她沒受傷。
一切都是她裝的。
“那我要說不呢?你沒受傷,我當然會告訴司禮。”阮浠妍一臉坦然絕對的道。
“那你就別想在娛樂圈混了,以我在圈裡的地位,雪藏你,分分鐘鐘的事。”陸冰冰背脊直挺,擺出了一副影后的大牌架勢。
“我不需要你在這,趕緊給我走!”
她懶得在和阮浠妍多費口舌,直接上手趕人走。
阮浠妍被她推得往後踉蹌了幾步,而後又迅速站穩雙腳,她眼神堅定道:“我才不會走,我要在這等司禮過來,當面戳穿你的謊言。”
陸冰冰自導自演的演了這麼一場戲,不知道她到底想對祁司禮做什麼。
見她不走,陸冰冰的耐心消之殆盡,她沉著一張臉,雙手緊掐著阮浠妍的雙肩。
沒想到她的力氣這麼大,阮浠妍吃痛的皺了下眉,她反手按住陸冰冰的手,這時,門忽然開了。
聽到聲音,陸冰冰的餘光迅速往旁一瞥。
注意到門口進來的人,方才還一個勁把阮浠妍往外推的手頓時變得軟綿綿的,陸冰冰眉眼一垂,一雙眸子澄光連連的,把柔弱演繹的恰到好處。
她自己往後退了一步,腳下一個不小心,摔倒在地,她的手肘碰到地板,頓時蹙著細眉倒吸了口涼氣。
陸冰冰的頭往旁偏了下,佯裝出一副才發現他的模樣道:“司禮……阮小姐她好像很討厭我。”
她滿臉難過,輕聲細語道:“我也不知道阮小姐她怎麼了,我剛剛就是跟她說了些我和你在劇組裡發生的趣事兒,她就忽然對我動手了。”
說著,她便轉眸看向阮浠妍,那雙眼裡流露出驚恐和害怕的情緒,好像阮浠妍方才對她做了及其什麼不好的事一樣。
看著她秒變臉,阮浠妍在心中冷笑一聲。
惡人先告狀?
陸冰冰不愧是影后啊,能在惡人和白蓮花之間切換的如此來去自如。
“路小姐,再繼續演戲就沒意思了,你根本就沒受傷。”阮浠妍冷聲道。
聞言,陸冰冰眼裡劃過一抹慌亂,不過很快便又消散,她擰著細眉,一副不解的模樣:“阮小姐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我知道了,是不是因為你喜歡司禮,不想讓他照顧我,所以才這麼說我?”
言語間,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,把阮浠妍說的像是一個因為嫉妒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人一樣。
她說著,又抬手掩面,一副悲慟的模樣:“當時大家都在劇組,他們都看見了司禮手中的真劍從我肩上穿了過去,阮小姐如果不信,可以去問問他們,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。”
聽著她演唱俱佳的模樣,阮浠妍眉頭擰的更緊了些。
祁司禮凝眸盯了阮浠妍幾秒,而後走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:“跟我出去一下。”
看著他們倆離開,陸冰冰臉上方才的柔弱和難過頓時消失的煙消雲散,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勢在必得的得意。
只要戲演得好,黑的也能說成白的。
她起身,洋洋得意的撥通了媒體那邊的電話。
病房外,阮浠妍掙開祁司禮的手,濃密的眼睫上下輕顫了幾下,眼裡流露出一抹悲傷:“你帶我出來,是不是相信她說的話?”
想到這,她心口像是被豁開了一個口子一樣,一股涼風灌了進來,她便不想再去聽祁司禮的回答,轉身便要離開。
轉身之際,手被一股溫熱牽住,腳下跟著一旋,她被帶進了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裡。
“你難道不想知道陸冰冰在耍什麼把戲嗎?”
聽著他的聲音,阮浠妍眼眸微闊,抬頭詫異的看著他問:“難道你早就看出來陸冰冰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