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,他就發起了高燒,可卻不斷的洗腦,不斷的呢喃,不能和哥哥爭搶,哥哥是最好的,哥哥是對的……
哥哥懲罰我是因為我犯了錯。
在傅斯寒第n次被罰跪在院子裡的時候,傅文溪趁著傅正超不在,走了出來。“小叔叔,你為什麼要跪著。”
“因為我犯了錯……”傅斯寒全身發抖,上次的感冒還沒好,他還那麼小,繼續下去會死的。
“什麼錯?”傅文溪問。
“哥哥親手為我接的牛奶,灑在了地上。”傅斯寒聲音越來越沙啞,單薄瘦弱的身子有些撐不住了。
“小叔叔不恨爸爸嗎?”傅文溪問。
“不恨,哥哥都是為了我好,哥哥做什麼都是對的……”傅斯寒眼神空洞。
“可是小叔叔,為什麼我和景炎打碎任何東西,都不會被懲罰?”
“因為哥哥……最愛的是我。”傅斯寒撐不住,摔在了雪地裡。
“小叔叔,你好可憐。”傅文溪冷漠的看著傅斯寒。
傅文溪偷偷給爺爺打了電話,傅家老爺子的人來把傅斯寒帶走了。
如果那晚老爺子的人沒來,傅斯寒大概會死於風寒高燒,死於驚厥,死於各種疾病。
最終,不了了之。
……
“斯寒,你的傷口裡有些玻璃渣,必須取出來,不然會感染。”陸沉拿著ct結果過來,嘆了口氣。“從高架上開車摔下去,你可真夠猛地,左臂橈骨骨裂,其他沒什麼問題,你很幸運。”
傅斯寒回神,抬頭看了陸沉一眼,笑了笑。“命大。”
走廊盡頭,顧臣彥靠在牆上等結果。
他沒過去打斷傅斯寒的思緒,現在應該給他時間讓他自己想清楚。
傅正超絕對不會容下他的。
除了傅正超,傅景炎也不會容下他。
今晚的車禍,就算主謀不是傅正超,也絕對和傅正超脫不了干係。
“顧總,那幾個人的車鎖定了,是套牌車,警察查不到,還在通緝,但我們查到對方可能是境外僱傭兵。”保鏢在顧臣彥耳畔輕聲開口。
“近期,夜色來了些打手,都是些亡命之徒,傅景炎有夜色的股份。”保鏢提醒。
顧臣彥點頭。
很顯然,今晚想要傅斯寒命的人,是傅家那隻狼崽子傅景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