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你媽的,有本事你就弄死我!我告訴你,我死了,你也別想活!”
陳衛紅見我沒有走,一直沉默的他終於恢復了之前得意猖狂的嘴臉,對著我怨毒咒罵了起來:“我發誓,你絕對活不了。”
“是嗎?”
我看了一眼陳衛紅,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,然後從他手裡把手機給拿了過來,然後當著他的面斷絕了他的希望,把手機給摔爛了。
陳衛紅見狀,終於面露絕望。
我做完這一切之後,並沒有再跟陳衛紅說什麼,而是帶著尾巴回到了車裡。
不管怎麼說,彌天大禍已經闖下來了,善後還是要做的。
“你這次不用跟我回濱海了,就留在靜姨身邊。”
我一邊開車,一邊對著尾巴說道。
尾巴雖然不會說話,但他向我搖了搖頭,眼神平靜,用行動告訴我他的想法,那就是他想跟我回濱海。
我見狀不禁笑了起來,之前一直沒有抽菸,現在突然很想抽菸,我拿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,然後用滿是血汙的手點燃。
“不用了。”
我吸了一口煙,然後說道:“我自己做下的事情,我自己承擔,拋開楊青志不談,光是陳衛紅的背景我也惹不起,弄不好這次回濱海等著我的是警察上門,你跟著靜姨,她能夠護得住你。”
接著,我見尾巴依舊用那雙平靜的眼神看著我,心裡感動的同時,不禁笑罵了起來:“老這樣看著我幹嘛,我真不能帶你回去,而且我們也認識沒多久,其實沒那麼熟的,今天你能夠站出來幫我,已經很夠意思了。”
尾巴還是不說話。
我突然沉默了一下,本來想伸手拍拍尾巴肩膀的,在手伸到一半的時候,我又把手收了回來,在自己身上蹭乾淨血汙,這才拍了拍尾巴的肩膀,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:“聽話,別讓我難做,你跟著我一起走,我心裡有負擔。”
我如果帶著尾巴一起走確實會有心理負擔。
之前撒完石灰,我從尾巴手裡把匕首拿過來不讓他動手,也是因為如此,蕭瑾瑜跟我說過陳衛紅的背景,他是某統戰部部長的獨孫。
而這種人往往是成群結隊的。
所以我不可能把尾巴拉下水。
尾巴聞言,這才不再看我,而是看著前面一言不發。
我也不再說話,開著車把尾巴送到了靜姨家門口,而靜姨家的燈也沒關,靜姨身穿莊嚴肅穆的正裝,坐在客廳,彷彿一根定海神針。
她在見到我送尾巴回來之後,這才起身出來,眼神深深的看著我。
“靜姨,尾巴我給你送回來了。”
我對著靜姨說道。
靜姨也沒有說什麼,夜色下,靜姨雖然只有一個人,但卻有著說不出來的沉穩,她看了一眼我身上零星的血跡,接著語氣平靜的說道:“你安心回去吧。”
“嗯,好。”
我也沒有多想,點了點頭,然後不再言語的開車離開。
路上的時候,我想了很多。
這幾個月裡,我的生活可以說是精彩到了極致,見了很多人窮極一生都見不到的人,也經歷了他們經歷不到的事情。
我發現我得罪的大人物挺多的。
有曹天一。
有吳晉。
再包括現在的陳衛紅和楊青志。
一個比一個來頭大。
我在想,為什麼我會得罪這麼多人,是我天煞孤星嗎?接著我想明白了,對於這些人,我就像一隻老鼠跑進了滿是貓的世界。
哪怕說我沒有犯錯,也能引來貓的戲弄。
說到底,還是我的出身太差了,導致他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,認為踩了我,便也就是踩了,一隻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難道還能翻得了天?
但也就是這樣的小人物卻也讓他們陰溝翻了船。
想到這裡,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今天晚上便是陳衛紅應該付出的代價,認為可以隨意拿捏我,甚至自大到一個人來找我。
至於後果。
我現在已經不去想了,如果一個人不能堂堂正正保持尊嚴的活著,那麼後果有那麼重要嗎?
不過有一點,我想的沒錯。
後果真的很嚴重。
在我走後不久,靜姨並沒有睡覺,而是一個人開了勞斯萊斯出門了,她得為今天晚上的事情做一個最後的收尾。
坐上車之後。
陳靜嫻拿出了手機,語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