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擦。
我這是又怎麼得罪她了?
我聽了李輕眉的語音瑟瑟發抖,讓我去她辦公室就算了,後面還加了立刻,馬上。
所以我打定主意,堅決不去李輕眉的辦公室,直到反鎖上了休息室的門,我也沒有安全感,彷彿李輕眉下一秒都會隨時過來踹門,然後大喝著讓我開門。
我感覺我都得了恐眉症。
恐懼李輕眉的症狀。
媽的。
感受這一點,我忍不住暗罵了一聲,別人怕老婆,那是人家真是他老婆,可是李輕眉跟我什麼關係沒有,我為什麼要這麼怕她,要是她再打我,我可以報警呀。
嗯,對,報警。
我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句,然後開始打遊戲,雖然還是心神不寧,但情緒總算穩定了很多,一直到接到王強的電話。
算上之前張振遠的工地。
王強總共接了四個工地,三個在濱海本地,一個是在建鄴,目前除了建鄴的工地還可以繼續做,但是濱海三個工地現在都做不成了。
王強電話裡有點焦慮起來了:“東哥,我託人打聽過了,是陳海峰搞的鬼,他開始利用他的關係針對我們了,現在我們怎麼辦,我們要不要找陳海峰出來談談?”
“不用。”
我二話不說否決了王強的提議,如果找陳海峰談談就可以讓他高抬貴手的話,那麼我也不介意低個頭跟陳海峰談談。
關鍵是陳海峰大機率不會低頭。
那麼我就算去找他了,也不過是自取其辱,把臉送過去給他抽。
接著我想了一下,向王強問道:“那你被截胡的那幾個工地是誰在做?”
王強說道:“都是陳海峰下面的人在做。”
“沒事,他願意耗就耗著吧。”
我笑了笑,說道:“裝卸玻璃掙得都是一些辛苦錢,陳海峰願意丟西瓜撿芝麻,放低身價的跟我們鬥氣搶這些辛苦錢也隨便他。”
我記得陳海峰跟我說過一句話。
那就是做生意,切忌做一些鬥氣的事情。
而陳海峰的裝潢公司在濱海是很有資源的,平時做的工程也都比較大,要麼做一些市政外放招標的工程,要麼就是做一些客戶20萬以上的訂單。
可是工地不一樣。
如果是工地其它專案,比如說綠化,水電等全包工程,陳海峰做的話倒也沒什麼,整體利潤也不低,可是王強包的工程是什麼?
王強包的工程都是別人分包下來,給工地大樓裝玻璃的工程。
一整套工程做下來,除掉人工開支,一個工地能掙幾萬塊錢就算不錯的了,完全是辛苦錢,而且比較耗時,陳海峰有更好的訂單不做,來跟我置氣,放低身段來做這些,不是丟西瓜撿芝麻是什麼?
接著我對王強繼續說道:“這幾天你就別出去了,馬上就到9月了,我們趕在9月1號這天開業,剛好林姐也給我介紹了一個公司裝潢的業務,預算30萬,等開業結束後,你們先把這個訂單給做了。”
“行,沒問題,還是東哥你有辦法。”
王強聞言大喜,其實他和我一起合夥開公司就是為了這方面的資源,現在功夫不負有心人,他總算是看到了第一個訂單。
我笑笑,和王強聊了幾句,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,沒多往自己身上攬功勞。
我在想陳海峰這個人。
不錯,我也承認,陳海峰這三年時間是教會了我很多東西,所以哪怕後面我跟他鬧掰,我被他帶人打了一頓,我也想著的是好聚好散。
但是現在不行。
現在陳海峰想斷我的財路。
俗話說,斷人財路和殺人父母無異,恰巧我現在又想拼了命的往上爬,陳海峰放著鮑魚人參不去吃,跑來跟我搶這些殘羹剩宴,我怎麼可能一直忍氣吞聲?
不過也沒事。
等王強把老闆娘給的那個訂單做完,如果陳海峰還不打算給我留活路的話,我便打算跟他鬥一鬥。
想到這裡,我的眼睛也是微微眯起來,露出了一抹狠意。
咚咚咚。
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。
前一秒我還一臉殺氣騰騰的樣子,下一秒就被這敲門聲弄的眼皮直跳起來,以為李輕眉殺了過來。
一直到外面響起李麗麗的聲音,我這才沒好氣的起身給她開了門。
“大白天的,你反鎖門幹嘛?”
李麗麗進來之後,詫異的看了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