騎兵隊長這個官並不大,還不如一個校尉,說到底也就相當於個百夫長,地位不高,也沒什麼話語權。
如今能幫大元帥做事,可謂是千載難逢的機會,飛黃騰達近在眼前啊。
騎兵隊長心中還是很興奮的,他迅速進了寨子,然後就被數十個水西苗兵提著彎刀包圍了起來。
經過響水灘那一場血戰,現在各大寨子都警惕無比。
騎兵隊長連忙道:“不要動手!是自己人!”
他直接跳下馬來,大聲喊道:“諸位兄弟,我們是彩霓阿妹的人,來幫她傳訊息的,可千萬別動手啊!”
此話一出,四周的苗兵面面相覷,才緩緩退後了幾步。
其中一人道:“你是彩霓阿妹的人?你有什麼證據?”
我有個屁的證據啊!我就是個傳話的。
騎兵隊長道:“這裡有彩霓阿妹寫給木榕阿爺的血書!我們現在要幫忙傳過去,但不認識路啊,找你們問路來的。”
“血書?彩霓阿妹的血書?”
四周直接炸開了鍋,眾人都變了臉色。
“彩霓阿妹怎麼了?”
“她是不是出事了?”
“哎呀快別問了,一定是有急事,快帶他們去找木榕阿爺啊,就他孃的十個人,就算是奸細又能怎樣啊!”
“別急,看看血書先!”
騎兵隊長聞言,也連忙把懷裡的布展開,大聲道:“且看!這真是彩霓阿妹親筆所書啊!十萬火急的事啊!”
眾人一看,當即變色。
他們一個字也不認識,因為都不識字。
“果然是彩霓阿妹的血書!”
“快帶他們去!”
“跟我們走!”
好幾個青年跳上了馬,摟在了騎兵的腰上,直接朝前。
這裡是水西的最西邊,距離百花寨還有很遠的距離,好在有當地人帶路,一直遠著河谷的小道直走,速度也不算慢。
而周元這邊,倒是沒有遇到比較棘手的難題。
因為安福滿的大軍一直沿著河道在走,沒有停下來過河登陸的跡象。
這讓周元鬆了口氣,他本想著,若是安福滿提前登陸,他還要在河岸樹林中來一手草木皆兵呢,這些叛軍本身就軍心潰散,一手草木皆兵保管把對方嚇得屁滾尿流。
但這個裝逼的機會,對面沒有給他。
周元一拍腦袋,當即道:“響水灘啊!靠!我怎麼會忽略這個!”
響水灘血戰過去並不久,安福滿的船應該全部停靠在那邊,意思是從最一開始他就想好了要一直到響水寨,才會渡河登陸。
媽的,費這個勁兒去猜什麼猜!
周元苦笑搖頭,帶著人繼續往前走。
從水西的西邊,一直走到響水灘,用了整整一天,直到夜幕降臨之時,周元才終於帶著大軍來到響水寨的灘塗。
“全部往林子裡走!把馬栓好,該喂的喂一下,不要生火,就吃隨身攜帶的乾糧。”
周元一遍吩咐著,一邊悄然走出樹林,然後他就看到了一連串的火把,數以百計、數以千計的苗兵從遠處衝來,都提著彎刀,氣勢洶洶的模樣。
周元嚇了一跳,經過響水灘那一場慘案,看來水西苗寨的防備做的不錯,青年們已經自己組建了民兵,對抗安福滿的大軍。
他看到了領頭那人,心中鬆了口氣,當即吼道:“水舟!把火把滅了!”
“殺了他們…慢!”
水舟剛剛大吼出聲,便看清楚了周元的身影,瞪眼道:“你…怎麼是你?”
周元大步上前,瞥了他一眼,才沉聲道:“安福滿已經敗了,他帶著殘部就在對岸,企圖渡河而來,控制水西。”
“我帶著騎兵率先趕到這裡,準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,你們快把火滅了,別讓對方發現。”
“林子裡都是我的人,不要擔心。”
水舟冷著臉,猶豫著卻沒說話。
周元道:“別猶豫!你信不過我,還能信不過彩霓阿妹?她也在來的路上,很快要到了。”
“我的人已經派人去通知木榕阿爺了,他也正帶著人,在趕來的路上,今晚就是我們剷除安福滿的時候。”
直到此時,水舟才咬了咬牙,大聲道:“把火滅了!”
顯然,經過了響水灘的慘案之後,他在水西年輕人中,威望很高,大家都聽他的。
這廝也不是個蠢貨,看了周元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