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和夫君分別又三個月了,好想他啊。”
最近這段日子,趙蒹葭心緒波動很大,總是多愁善感,患得患失的。
孃親寫信過來,懷孕了就是這樣的,身體的變化總會引起心態的變化,讓多適應,多看開些。
趙蒹葭不懂,卻也只有忍受著。
好在前段時間,章飛上山來傳信,說夫君在南方打敗了佛朗機人,什麼事都很順利呢。
同時,夫君還寫了信,裡面的話兒怪讓人害羞的,但趙蒹葭很喜歡。
“凝月妹妹。”
趙蒹葭突然問道:“夫君給你的信上寫了什麼啊,能不能讓我看看?”
薛凝月臉色一紅,連忙道:“可不行,姐姐饒了我吧,不能給你看的。”
趙蒹葭哼道:“想必定是些不著邊際的葷話!”
薛凝月咯咯笑道:“看來姐姐這邊也是了,只不過…好像連素幽子大師,也收到信呢。”
趙蒹葭道:“當然了,人家是夫君的師尊,也是照顧我們的人,寫信給師尊這是禮數嘛。”
薛凝月道:“可那天我們都高高興興的,素幽子大師的臉色卻好難看,之後天都沒來見我們。”
趙蒹葭忍不住笑道:“準是夫君又調皮了,作為師父,素幽子大師這是在生氣。”
薛凝月坐了下來,嘟著嘴道:“哎呀,越說越想念,什麼時候才能見到薛大哥啊!”
“是啊…”
趙蒹葭嘆息了一聲,這山裡風景是好,但她還是更眷戀紅塵,更喜歡和夫君在一起的日子。
一旁傳來打鬧聲,紫鳶臉上掛著泥,一路追過來,大聲道:“凝月小姐,快幫我攔住青鳶,這妮子敢欺負我,我今天非要好好收拾她不可。”
青鳶笑道:“凝月小姐才不會幫你呢,紫鳶丫頭你胖了喲,愈發追不上我了。”
“才沒有呢!”
紫鳶氣得跺腳,大聲道:“我腰肢都細了很多,只是臉上有些肉罷了。”
青鳶道:“怪不得姑爺一直沒碰你,姑爺不喜歡圓臉。”
紫鳶愣了一下,嘴巴頓時嘟了起來,滿臉委屈,淚珠子都在眼睛裡打轉了。
趙蒹葭掀了掀眉,道:“青鳶,你怎麼說話的呢。”
長久以來,青鳶的嘴巴都很尖銳,這習慣怕是很難改掉。
偏偏這件事兒,紫鳶又一直耿耿於懷,總覺得是姑爺在嫌棄她,一時間委屈得不行。
趙蒹葭笑道:“紫鳶啊,姑爺只是太忙了而已,將來有你伺候他的時候。”
“才不要呢。”
紫鳶癟著嘴道:“我還嫌棄他呢,嗚嗚,小姐…”
話說到一半,紫鳶就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凝月捂嘴笑道:“紫鳶丫頭也思春了麼,你才十七歲的呀。”
這下紫鳶連哭都不敢哭了,提著裙子就朝青鳶追去,咬牙道:“看我今日不撕爛你的嘴巴!”
“哇!紫鳶俠女饒命啊!”
兩人又開始了打鬧,整個院子都熱鬧了起來。
山中的歲月就是這麼平淡,日子好像過得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