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在沙漠中渴了幾個月的人,卻遇到了一瓶清澈的冰水,可以想象這種渴望是多麼難以遏制。
有人痛快,自然就有人遭殃,有人輸出,自然就有人承受。
周元醒來的時候,可謂是精神百倍,整個人都龍精虎猛的。
而白雪小綠茶就顯然受苦了,以身試火的代價是,她幾乎無法動彈,蜷縮在被子裡,可憐巴巴地看著周元,淚光楚楚,似乎早已醒來。
周元忍不住笑了起來,緩緩道:“不錯,你很好學,昨晚學習壓力那麼大,你也沒有中途退縮,而是選擇堅持到底,我十分欣賞你的品質。”
白雪嘟著嘴,快哭了。
周元道:“一年之計在於春,一日之計在於晨,早晨是學習的最佳時間,雪兒,咱們開始吧。”
“先生…”
白雪眼淚都在打轉了,顫聲說道:“饒了雪兒吧,雪兒都快壞掉了。”
誰教你的這些話啊!
周元想起她昨晚翻白眼流口水的痛哭模樣,心中難免還是有些得意,捏了捏她的臉,笑道:“以後還敢不敢惹…哎你…”
他的話根本沒說完,因為白雪已經含住了他的手指。
她眨著眼睛看著他,一副痴迷又乖巧的模樣。
好吧,她贏了。
她真的很有心機,是男人無法拒絕的心機。
周元深深吸了口氣,道:“說吧,想要我做什麼?”
白雪卻抱著周元哭了起來,嚶嚶啜泣道:“先生,雪兒的家人已經在流放瓊州的路上了,這一路也不曉得會不會被人欺負,那麼多女眷,這可如何是好啊。”
周元道:“我提前打了招呼,他們會安全到達瓊州。”
白雪小聲道:“瓊州瘴氣大,據說很容易生病…”
周元道:“關陸已經派了一隊人馬過去了,負責開荒和拓建工作,你家裡的人有住的地方,但他們也需要出力,要幫忙建設那邊的曬場,要讓瓊州的海鹽迅速發展起來。”
“他們的安全你不必擔心,至於瘴氣…關陸是帶了郎中和藥物的,雖然未必管用,但這個就看他們的命了。”
“若是他們能儘快將瓊州的曬場建設起來,振興瓊州的海鹽,那麼我可以保證,他們在那邊會過得不錯,至少不必幹粗重的體力活。”
白雪用臉蹭了蹭周元的胸口,嬌聲道:“先生你真好,雪兒今晚想帶姐姐也來聽課。”
周元心中一動,這個好啊,這個真的好。
但他還是擺手道:“算了,我不喜歡強人所難,不過今晚你是要來聽課的,作為學生,要勤奮刻苦,不能輕易曠課。”
白雪眨著眼睛道:“雪兒還會詩詞朗誦,今晚讓先生考察一下學生的口才。”
再這麼下去,就真起不了床了。
周元忍住饞,大步走了出去。
白雪終於鬆了口氣,秀眉皺起,顯然身子還很不舒服。
片刻之後,穿著武服的白冰走了進來。
看到床上的妹妹,她咬了咬牙,道:“你果然還是來伺候他了!”
白雪沒有說話,只是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。
白冰道:“他本就是你崇拜的人,如今你可算遂了心願了。”
白雪忍不住道:“姐姐,你長點心眼吧,他是陛下的寵臣,是年僅二十一歲的國公爺,是人人懼怕的大人物。”
“而我們白家幾十口人的性命,都掌握在他的手上,我不伺候他又該去伺候誰呢?”
“只要我能討得他喜歡,咱們家人就會好過一點,若是以後有大赦天下的情況,他使一把力,我們家人就能團聚了。”
“他是我們白家唯一的希望,而這全繫於我們姐妹手上。”
說完話,她小心翼翼起身,卻是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白冰連忙扶住了她,小聲道:“你都這樣了,還是休息吧。”
被子滑落,露出了白雪嬌嫩的身軀。
白冰頓時瞪大了眼,駭然道:“他…他竟然…為什麼都青紫了,還有牙印…”
白雪拉起被子,把自己的胸口蓋住,卻是笑道:“這是我們姐妹的優勢,他可是喜歡得很,把玩了一整晚呢。”
“你!”
白冰氣急敗壞道:“你說這些話!卻也不羞!”
白雪道:“這是討人喜歡,你懂什麼!就知道舞刀弄劍,卻不知道好好伺候人。”
白冰咬牙道:“我就知道你平時看的那些話本小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