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熱的氣息滌盪全身,薛凝月只覺酥軟一片,提不起絲毫力氣,但精神卻愈發振奮。
她嘴角帶著笑意,目光有些羞澀,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良久之後,周元長長出了口氣,道:“怎麼樣?”
“好…好了很多呢。”
薛凝月身體發軟,說話都帶著柔意,低聲道:“周大哥,多日未見,便麻煩你為我治病,實在不好意思。”
周元擺手道:“說這些客套話做什麼,有效果就好。”
薛凝月雙眸盈盈如水,溫柔道:“周大哥,你對我真好。”
嗯?這眼神好像不對…
周元都有點不敢直視了,連忙轉移話題道:“凝月,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我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,莫非生病另有緣由?”
薛凝月愣了一下,她張了張嘴,猶豫了片刻,才苦澀一笑。
“是發生了一些事,但亦不算大事,不好勞煩周大哥費心。”
“只是之前聽說周大哥上山修道了,多少有些擔憂。”
這丫頭,還學會賣關子了。
周元兩世為人,也算是歷經風雨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誰鬼話,薛凝月是個什麼人,他當然看得出來。
這個姑娘看似柔弱,卻很有主見,而且具備相當的勇氣。
否則詩會之時,她也不會堅持來送自己。
見周元陷入沉思,薛凝月微微笑道:“周大哥,我好久沒聽故事了,你給我講個故事吧!”
周元點頭道:“好,我給你講一個…《紅樓夢》,算了,這個太複雜了。我給你講《西遊記》吧!”
取經的故事相對簡單,一條線直接拉通,講起來也順手。
於是,猴子的故事娓娓道來,光怪陸離的取經之路很快就吸引了這個年輕的姑娘。
大約半個時辰之後,周元才終於把故事講完。
而薛凝月已然是神采奕奕。
她的風寒本就是心病為主,看到周元之後心病已除,內力洗滌寒氣之後,便幾乎康復了。
“所以,其實人的命運是需要抗爭的,不是嗎?”
薛凝月臉上露出了笑意。
周元倒沒想到她能引伸出抗擊命運的精神來,也忍不住讚歎道:“凝月妹妹不愧是才女,自有洞察之力。”
話音剛落,薛凝月突然撐起身子來,直接抱住了周元。
她的身體很軟,溫熱又纖細,每一寸都散發著青春的活力。
她的聲音溫柔卻堅定:“周大哥,我要把握自己的命運。”
周元驚呆了。
說實話,他來這個世界雖然並不久,但也清楚這樣的舉動對於一個少女來說,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氣。
周元並沒有推開她,只是輕輕抱著她,道:“為什麼?我想聽聽你的理由。”
薛凝月道:“或許是那些詩詞,或許是故事,或許是詩會郊遊當天發生的那些事兒,說不清楚,沒有理由。”
“我只知道,我那天站出來送你,就已經證明了一切。”
誰不喜歡聽這種話?
反正周元喜歡。
他都忍不住笑了起來:“可惜咯,我是個有婦之夫,還是個贅婿。”
薛凝月突然掙脫了他的懷抱,雙目清澈,卻帶著堅定的情愫。
“那些困不住你的,周大哥。”
她此刻毫無畏懼地看著周元的眼睛,道:“我知道那些困不住你,金鱗豈是池中物嗚嗚…嗚…別…”
紫鴛手中的茶杯頓時掉落在地,呆呆看著床上擁吻的兩人。
我就是去沏了杯茶而已,怎麼事情就變成這樣了?
周元放開了薛凝月,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站了起來,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他看向紫鴛,笑道:“把地上打掃一下,然後幫我們倒茶。”
“啊?哦!”
紫鴛連忙放下茶壺,面色羞紅,匆忙跑了出去。
周元這才看向薛凝月,然後微微一愣。
只見她已經把頭埋進了被子裡,看樣子已經無地自容了。
“不!不好了!”
剛出房間的紫鴛又連忙跑了回來,急得都結巴了:“薛、薛…薛夫人來捉姦了!”
薛凝月身體一抖,差點沒從床上率先來。
“捉你個大頭鬼啊!”
周元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,道:“趕緊掃了!”
很快,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