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正洋聽見聲響。 及時收回了那隻已跨入門檻的腳。 他轉頭望去。 只見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,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荷包,荷包上繡著金絲鴛鴦,顯得分外惹眼。 “我有錢……” 書生輕聲地解釋著。 看門小廝們卻毫不留情,一把將書生推開: “叫你滾就趕緊滾!哪來那麼多廢話!” 那書生趔趄了幾步,險些摔倒。 手中的荷包也掉在了地上。 書生狼狽地撿起掉在地上的荷包,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塵土:“你們……你們怎麼能這樣......” “我怎樣了?不滾嗎?好,我幫你滾!” 那小廝手一招,其他幾個小廝立刻捲起袖子。 那書生嚇得連連後退,道: “你們……你們……” 這時,一聲喝叫,突然響起在眾小廝的身後: “你們幹什麼?” 小廝們回過頭來,只見季正洋和雲燕飛並肩站在春宵樓門口,喝叫之人正是剛要進門又出來的季正洋。 小廝見季正洋身材高大挺拔,玉樹臨風。 一身華貴的錦衣更顯氣質不凡。 頓時不知是東都城內哪家公子,不敢輕易得罪。 於是只好解釋道:“這位公子,這書生沒錢,想白吃白喝,小的們攆他出去,免得他擾了諸位貴客的雅興。” 書生舉起手中的荷包,辯解道: “我有錢的……” 小廝頭子不屑一顧:“就你那幾個破錢,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。” 說著又要招呼其他小廝,準備再次攆人。 季正洋見狀,心中怒火中燒。 他早就看出這風月場所的世俗之態。 這幫人眼中只有皮相,沒有骨相。 他們對富貴公子爭相獻媚,卻對窮苦書生冷漠無情。 這種勢利眼的態度,讓季正洋感到十分不滿。 他走到書生面前,目光落在書生的荷包上。 荷包的一面繡著金絲鴛鴦,另一面繡著一個“魚”字。 這荷包繡工精緻,圖案和繡字都透露出濃濃的情意,顯然是一件定情之物。 這時,小廝也發現了荷包上的金絲鴛鴦圖案。 他頓時想起了自家春宵樓的頭牌角妓“魚娘”。 魚娘也曾拿出一個繡著金絲鴛鴦的荷包,與小書生手中的荷包圖案一模一樣,顯然是一對兒。 小廝頓時心生惡意,大聲喝道: “好你個窮鬼,竟敢偷拿我們魚孃的東西!” 說著,他舉起手就要搶過那荷包。 季正洋見狀,眼神一凜。 迅速抓住小廝的手腕。 只輕輕一握,小廝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內力傳來,彷彿被鐵鉗緊緊夾住,動彈不得。 “放肆!” 季正洋的聲音低沉而又威嚴,“這荷包是這位公子的,豈容你隨意汙衊!” 小廝被季正洋的內力震得心驚膽戰。 他瞪大眼睛看著季正洋。 只覺眼前此人面容俊朗,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,讓人不敢小覷。 季正洋說道:“這位公子是我朋友,今晚是我請他來的,還用得著他帶錢嗎?” “公子莫要動怒,小的們知錯了......” 季正洋鬆開手,轉而拉住書生的手。 那小廝痛得呲牙咧嘴,轉了轉手腕上,只見上面留下了清晰的指印,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。 書生神色尷尬,低聲對季正洋說道: “這位公子,多謝了。我……我還是不進去了吧……” 小廝們見狀,明白二人並不相識。 “貴公子請留步。這窮書生死皮賴臉,已不止一次來吃白食,他這樣的人,怎麼可能是貴公子的朋友?” “怎麼?你要攔我?” “小的怎敢攔貴公子?但這窮書生,想必不是公子朋友。” 季正洋卻堅定地拉住那書生,斜睨了一眼小廝們,道:“本公子願和誰交朋友,就和誰交朋友,還輪不到你們來過問。” 他轉頭對書生微笑道:“進就進,怕什麼?” 說著,拉起書生大步朝樓內走去。 小廝們面面相覷。 雖然有些不甘,但也不敢輕易得罪季正洋這位看似來頭不小的公子哥。 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書生被季正洋拉進了春宵樓。 小廝頭子心中暗自嘀咕:這公子哥到底是從哪兒來的?以前這東都並未見過如此人物…… 三人一同步入春宵樓。 只見樓內燈火輝煌,輕紗曼舞,處處透著一股子奢靡之風。 妖嬈的鴇母眼尖。 一眼便瞅見了季正洋那氣度不凡的模樣,立馬笑臉盈盈地迎了上來,嬌聲問道: “三位公子爺,是來尋歡作樂的嗎? 咱們這兒的姑娘個個貌若天仙,酒菜也是上等的,保證讓您滿意。” 季正洋微微一笑,擺了擺手,說道:“我們只是來找個朋友。” 鴇母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,但隨即恢復了熱情的笑容,說道: “原來是來找朋友的啊,那您可算是來對了地方。請問您要找的是哪位姑娘?”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