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頓飯,皇上吃得可謂是心滿意足,嘴角還掛著油光。
“真是美味至極!”
皇上掏出手帕,輕輕擦拭著嘴角,讚不絕口地說,
“這菜餚的味道,簡直比御膳房還要更勝一籌,每道菜都充滿了新鮮感!”
褚遂良也放下了筷子,滿足地打了個飽嗝。
隨後笑著說道:“可不是嘛,這店裡的菜品大多是我們平日裡見所未見、聞所未聞的,真是讓人眼前一亮,新鮮得不得了!”
他頓了頓,又接著道:
“要是這店能開到京城去,那咱們這些老饕可就有福了。可以時不時地來這裡小聚一番,享受這人間美味,想想都覺得美哉美哉!”
說著,褚遂良端起最後一口湯,咂咂嘴,轉頭問向一旁的小二:
“我說小二啊,如果有人邀請你家掌櫃的去長安城做大官,你猜他會答應嗎?”
小二撓了撓頭,想了想回答道:
“這個嘛……還真不好說呢。
我家季大人是個淡泊名利的人。
他一心只想著賺錢,讓大家過上好日子。
至於做不做大官,那可就得看他自己的意思了。”
“哦,原來如此。”
褚遂良點了點頭,又轉向皇上說道,
“老爺您看,這季大人真是個有趣的人。”
皇上酒足飯飽,心情格外舒暢。
他揮了揮手,說道:
“走,咱們去惠民學堂轉轉,瞧瞧那個算術天才朱老師。說不定能把他請到戶部去,教你們這些大官們算算賬。”
褚遂良一聽,雙眼放光,連聲道:
“老爺英明!這主意實在妙極了!”
馬車在歡聲笑語中緩緩前行。
三人談天說地,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惠民學堂。
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一陣清脆的讀書聲:
“人之初,性本善。性相近,習相遠……”
童聲清脆,如泉水叮咚。
皇上側耳細聽,疑惑地皺起眉頭,轉頭看向李恪和褚遂良:“你們可知這些孩童在誦讀何物?”
李恪撓了撓頭,一臉困惑,小聲道:
“父皇,兒臣愚鈍,未曾聽過此書。”
褚遂良也微微搖頭,表示不知。
皇上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道:
“這書倒是新鮮,連我都未曾讀過。”
這時,門房的老者見有人在學堂門口,連忙上前詢問:
“幾位貴客,來此有何貴幹?”
皇上笑著回答:
“老人家,我們聽這讀書聲特別有趣,想問問這是哪位聖賢的書?”
老者聽後哈哈大笑:
“這可不是什麼聖賢書,是我們縣令大人親自編寫的課本,專門給孩子們啟蒙用的。”
三人一聽,不由得心中暗暗稱奇。
老者見三人不語,又問:
“幾位來學堂有何事?”
皇上這才回過神來,說:
“哦,我們是來拜訪一位姓朱的先生,他在這學堂裡教算術。”
老者想了想,搖頭道:
“我們這沒有姓朱的先生。”
皇上愣了一下,隨即反應過來:
“那有沒有一個小名叫狗蛋的孩子?”
老者點點頭:
“這倒是有。你們稍等,我這就去叫他來。”
說著,老者轉身走進了學堂。
不一會兒,就見他領著一個面板黝黑、穿著簡單幹淨的孩子走了出來。
那孩子正是狗蛋。
他一見皇上,眼睛立刻亮了起來。
狗蛋跑上前來,一臉興奮地喊道:
“老爺,您可真是‘君子一言駟馬難追’,真的來學堂找朱老師了!”
皇上被狗蛋的熱情所感染,也笑了起來:
“是啊,我可是說話算話的。快帶我們去見見朱老師吧。”
狗蛋連連點頭:
“好的,老爺。
朱老師算術可厲害了,什麼難題都能解出來。
你們等我一會,我這去把他喊來!”
三人踏入學堂,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,聽著朗朗讀書聲,期待著與朱老師的會面。
不一會兒,狗蛋帶著一個少年走了過來。
那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