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崔縣丞突然想到什麼,問道:
“季大人,這大過年的,咋突然蹦出個剿匪的戲碼來?是不是朝廷那邊有啥新動向?”
季正洋聳了聳肩,表示無奈:
“這個嘛,我也是一頭霧水。不過,不管啥原因,咱們得繃緊神經,隨時準備戰鬥。畢竟,清風縣的平安,可都拴在咱們這群人身上呢。”
眾人點頭稱是,氣氛逐漸變得嚴肅起來。
季正洋卻突然話鋒一轉,笑道:
“好了,大家別這麼緊張嘛!來來來,先吃飯,吃飽了才有力氣剿匪嘛!”
一句話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,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。
說到這剿匪的事,還得從年前季正洋催繳稅銀,把王老爺抓走那檔子事說起。
當時,王家夫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跑去找中書令大人岑文字求援。
可惜啊,岑大人雖然位高權重,但“縣官不如現管”,加上沒個正當理由出手相助,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。
不過,岑大人雖然沒出手,可心裡可沒忘了這茬。
他把季正洋這小子的名字記在了小本本上,尋思著日後得找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他。
這不,正打著瞌睡呢,就有人送來個軟枕頭,真是湊巧又順心。
嶺南那邊猖縣縣令送來一份求援文書,說貓兒山的山匪又開始作亂了,求中書令大人出兵剿匪。
岑文字一看,這不正好嘛!
就順水推舟,上奏朝廷說清風縣令季正洋能力出眾,讓他去貓兒山剿匪。
那日,皇上正在御書房裡和李治品茶議事,突然看到中書令岑文字的奏摺,眉頭不禁一皺。
“岑大人奏報,貓兒山匪患猖獗,需派兵剿匪,並特意提到清風縣令能力出眾,堪當此任。”
皇上放下奏摺,輕輕敲了敲龍書案。
李治放下茶杯,沉思片刻後道:
“貓兒山匪患,兒臣也有所耳聞。
不過,那貓兒山不是在清風縣東北與猖縣的交界處嗎?
盜匪騷擾的也多是猖縣和柳州一帶。
按常理說,這剿匪之事應該由猖縣負責,清風縣似乎並無直接關聯。
而且,據兒臣所知,岑大人與猖縣縣令之前已聯合剿匪兩次,皆因山中地形複雜無功而返。
此次為何又特意推薦清風縣來剿匪,這其中是否有何隱情?”
皇上微微點頭,回憶道:
“那清風縣令確實有些本事。
但此前中秋宮宴,竟然進獻斷爪龍杯,犯下如此大錯!朕才將他貶到嶺南清風縣。”
李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提議道:
“父皇,不如就派那縣令去試試,正好看看他的能力如何,能否勝任這一縣的父母官。”
皇上聽後覺得有理,便說道:
“嗯,那就這麼定了。你暗中關注此事,看看事態如何發展。同時,也查查是不是岑文字故意刁難那縣令。”
“兒臣遵旨!”李治恭敬地答道。
不久,岑文字收到了朝廷的回覆,只有簡單的四個字:
“酌情處置”。
他心中大喜,看來朝廷對此事並不打算深究,任由自己發揮。
這下好了,剿匪這個燙手山芋,季縣令接也得接,不接也得接。
岑文字心中暗自得意,終於有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識抬舉的季縣令了。
此時此刻的清風縣衙。
可謂是愁雲慘淡,哀嚎連連。
“老大,這可如何是好?讓我們去剿匪,這不是趕著鴨子上架嘛!”
縣丞崔知溫那張臉比哭還難看,就差沒擠出幾滴眼淚了。
“是啊,老大!咱們這點人馬,去了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!”
一衙役也是愁眉苦臉地嚷嚷。
“要不,讓‘鯊魚’去把山上的匪首給綁了?”
有人出了個主意。
“呸!”
鯊魚一聽,眼睛瞪得老大,
“我鯊魚在海上那是如魚得水,這貓兒山,我可是旱鴨子一個,上山剿匪?這我可不在行!”
眾人一聽,頓時洩了氣,看來這個主意也不靠譜。
季正洋坐在堂上,一拍桌子,大聲喝道:
“都給我閉嘴!
看看你們一個個那慫樣,幾個小毛賊就把你們嚇成這樣?”
天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