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笑道:
“那縣令只是給貓兒山的土匪寫了一封信送去,結果大當家的看了信後,哭了。”
“哭了?”
皇上有些哭笑不得,
“這縣令的信有如此大的威力?”
李治繼續道:
“可不是嘛,那大當家的看一遍,哭一場;給小嘍囉們念一遍,大家一起又哭一場。次日,就帶著全山的土匪去清風縣投降了。”
皇上聽得哈哈大笑:
“真乃奇才啊!”
李治好奇地問:
“父皇,這季正洋,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?”
皇上想了想,說道:
“這季正洋啊,原本是圖伯國的求親使者,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。當年朕六試婚使,他過關斬將,硬是讓圖伯與大唐和親成功。後來朕想留他在大唐,便想將你的表侄女段玉茹許配給他,誰知他卻不領情。”
李治驚訝道:
“哦?竟還有這等事?那後來呢?”
皇上搖了搖頭:
“後來他就回了圖伯國。再後來不知為何,他又來到了大唐。說起來,朕還真有些擔心,他會不會是圖伯國的奸細呢。治兒,你不妨替朕多留意一下他。”
李治點了點頭:“季正洋,兒臣記下了。”
“哦?竟如此有個性?”李治驚訝道。
“是啊,後來他又回了圖伯國,不知道怎麼回事,最後又回到大唐來了。朕有時候也在想,他不會是圖伯國的奸細吧?治兒,你得多留意一下他。”皇上有些玩味地說道。
“季正洋,兒臣記住了。”李治點頭應道。
這廂有人歡喜,那廂可就有人愁了。
中書令府邸內。
岑文字小心翼翼地解下信鴿腿上的字條。
猖縣終於送來訊息了。
他逐字逐句地閱讀著,越讀眉頭越緊,好像能夾死一隻蒼蠅似的。
看完一遍,他不甘心,又反覆看了好幾遍,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“這貓兒山的土匪,是吃了什麼迷魂藥?還是腦子被門夾了?竟然跑去清風縣投誠!”
岑文字心裡那個氣啊,簡直像是吃了蒼蠅似的噁心。
這幾年,他可是為這夥土匪操碎了心,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。
他本來是想借這個機會,讓季正洋去貓兒山送死的,誰想到事情竟然來了個大反轉。
“啪——”
岑文字一拍桌子,氣得臉色鐵青,
“這姓季的,真是好手段!竟能將一群山匪收編得如此服帖,他這是要幹什麼?是要與朝廷分庭抗禮嗎?”
他越想越氣,越想越不甘心。
這季正洋,簡直就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兒。
“哼,等著瞧吧,我岑文字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!”
岑文字咬牙切齒地說道,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。
不知不覺,年味就要隨著最後一抹殘雪消失在風中。
季正洋站在“家”門口,輕輕拍了拍衣襬,打算將心中的那一抹慵懶也一併拍去。
他打算年後就搬進縣衙,畢竟事業為重,是時候大展拳腳了。
“季大人,您這是要搬進縣衙了?”
月兒溫柔地問道。
季正洋笑了笑,拱手道:
“是啊,年後就開始忙碌了,得住近點方便些。”
“喲,那以後咱這清風縣可是要更加興旺了!”
月兒豎起大拇指,一臉的敬佩。
季正洋一邊收拾著行囊,一邊答道:
“我要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!”
月兒走過來,說道:
“季大人,讓我幫你收拾吧!”
季正洋擺擺手,道:
“不用不用,你現在大著肚子,得好好休息。”
月兒一陣臉紅。
正當他收拾著行囊,月兒突然捂著肚子,臉色蒼白。
“哎喲,我的肚子……疼得厲害!”
月兒皺著眉頭,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季正洋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:
“哎呀,不會是……要生了吧?”
他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,扶著月兒坐下:
“你忍一忍,我這就去找穩婆!”
月兒點點頭,緊咬著下唇,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