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正洋!”
岑文字氣得臉色鐵青,眼睛瞪得像銅鈴,
“你身為朝廷命官,公然頂撞上司,你可知罪?”
季正洋悠哉悠哉地搖了搖頭,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:
“我只知道,有理走遍天下,無理寸步難行。就算是上司,也得講理不是?”
岑文字被氣得直拍桌子,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:
“本官命令你,三日內交出貓兒山,否則發兵!”
季正洋聳了聳肩,一臉不屑:
“喲,急眼了啊?我這人可不是軟柿子,隨便你們捏。想拿貓兒山?放馬過來試試!”
岑文字被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。
他瞪著季正洋,咬牙切齒:
“這小子,真是油鹽不進,軟硬不吃!”
季正洋揮了揮手,一臉輕鬆:
“二位大人,你們公務繁忙,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。請回吧!”
說完,他轉頭對縣丞崔知溫說:
“知溫啊,替本縣送送客。”
崔知溫擦著冷汗,腿都軟了,聽到季正洋喊他,趕緊上前躬身行禮:
“中書令大人,請吧!”
岑文字氣得直哼哼,一把打翻了桌子上的文書,瞪了季正洋一眼,拂袖而去。
苟縣令跟在後面,臉色比吃了死蒼蠅還難看。
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季正洋哈哈大笑:
“哈哈哈,這倆人,真是自討沒趣!”
衙役們也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,心裡暗爽:
“老大真是太牛了,連中書令都不怕!”
崔知溫送走岑文字後,回來擦著汗,埋怨道:
“老大,你咋一點面子都不給中書令大人啊!”
季正洋撇了撇嘴:
“他都不要臉了,我還要給他面子?哼!”
“就是,他那張臉,比城牆還厚!”
“老大,要是中書令真的發兵,咱們怎麼辦?”
季正洋笑了笑:
“放心吧,有我在呢。打仗的事,不用你們操心。”
崔知溫還是有些擔心:
“可是,要是朝廷怪罪下來…”
季正洋擺了擺手:
“怕什麼?咱們有理走遍天下!天塌了,有我這個老大頂著呢!”
眾人一聽,都笑了起來,心裡踏實多了。
季正洋拍了拍崔知溫的肩膀:
“好了,你們好好在這涼快著,我去軍營看看!”
說著,他邁開大步向軍營走去。
剛進入軍營,就聽到了士兵們訓練的吆喝聲。
他們或揮刀、或射箭,一個個精神抖擻,氣勢如虹。
大當家一身戰袍,手持長槍,正在給士兵們做示範。
他動作矯健,槍法如龍,看得季正洋連連點頭。
“哎喲,大當家,你這身行頭,簡直比戲臺子上的武生還帥啊!”季正洋打趣道。
大當家哈哈一笑,放下長槍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:
“季大人,您就別取笑我了。您這大忙人,怎麼有空到我們這小地方來?”
季正洋笑了笑,神秘兮兮地說:
“來給你們送秘密武器啊!”
大當家一聽,眼睛頓時亮了起來:
“哦?什麼秘密武器?”
季正洋指了指遠處的樹林:
“見血封喉樹的樹枝,你們去採集回來,做成箭矢。這玩意兒,可是咱們的獨門武器。”
大當家一拍大腿:
“好主意!我這就去安排人手。”
季正洋囑咐道:
“記得,採的時候要小心,別被那玩意兒劃破面板了。還有,做箭矢時得精細點,別到時候射不出去。”
大當家笑道:
“您就放心吧,保證給您做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季正洋點了點頭,轉身準備離開。
他邊走邊想:
“這見血封喉樹的樹枝,嘿,簡直就是天然的毒藥啊。到時候給苟縣令他們來個出其不意,嚇嚇他們,看他們還怎麼囂張!”
三日後,貓兒山上。
陽光透過樹梢,斑駁地灑在老樹下,幾個人正圍坐一起。
為首者,正是身穿灰色長衫的季正洋和一臉絡腮鬍的大當家,旁邊坐著的,是三個身材魁梧的營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