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侍衛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一般,只是冷冷地看著他,彷彿在看一個死人。 這時,季正洋才慢騰騰地從後面走出來。 看到岑文字狼狽的樣子,不由得嘿嘿笑道: “喲,這不是岑大人嗎?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?怎麼,我的侍衛沒招呼好你?” 岑文字怒視著季正洋,咬牙切齒地說道: “季正洋,你好大的膽子!竟敢如此對待朝廷命官!你就不怕朝廷的責罰嗎?” 季正洋冷笑一聲,說道: “岑大人,這裡是清風縣,不是你的長安城。 在這裡,我季正洋說了算。 你若是識相,就乖乖付了那冰錢。 否則,就別怪我不客氣!” 岑文字一聽,更是火冒三丈。 他挑釁地瞪著季正洋,大聲說道: “我堂堂中書令,到你這吃點吃食,是給你賞臉了!你竟還敢叫我付錢!” 季正洋微微一笑,道: “岑大人,你可是朝廷的中書令,我自然不敢輕易動你。但是,按照清風縣的規矩,滋生事端者,當年稅金需翻番。而且,你的名聲若是因此受損,恐怕對你在朝中的地位也有不小的影響吧。” 岑文字一聽,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鐵公雞,跳了起來。 他身為中書令,雖然富貴,但卻極為吝嗇。 一聽到還要翻倍交稅,心中頓時像被割了一塊肉一樣疼。 他氣得臉色通紅,指著季正洋的鼻子大罵道: “季正洋,你還真無法無天了!我告訴你,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!我要上奏朝廷,讓皇上治你的罪!” 季正洋卻不以為意,他淡淡地笑道: “岑大人,你儘管去告。但是在此之前,你還是先想想怎麼付清這冰錢和罰金吧。否則,我怕你還沒到長安,就已經被清風縣的規矩給打趴下了。” 岑文字臉上一紅,辯解道: “可是,你這店裡的食品也太貴了,不過就是點水做的冰塊,就敢賣這麼貴,你這不是搶錢是什麼?” 季正洋冷笑一聲說道: “嘿,現在是夏天,你知道外面一塊冰塊賣多少錢嗎? 你要是大冬天的想吃冰塊,在長安城自家屋簷敲一條冰稜,一文錢都不用,想吃多少吃多少,你至於跑到我這兒來鬧麼?” 岑文字不服氣地說道: “可是,就算是冰塊,你這價格也太離譜了吧。你明明就是在搶錢!” 季正洋哼了一聲,說道: “你那是普通冰塊嗎? 我這可是冰棒!開水做的,還加了幾十種珍稀良藥呢! 你以為這是隨便什麼水都能比的嗎? 告訴你,這可是冰棒!” …… 在和季正洋短暫的交鋒之中,岑文字很快就敗下陣來。 因為岑文字是有點害怕眼前這人了。 如今的季正洋,和當初朝廷裡的那個季正洋相比,似乎有些不一樣了,多了些匪氣。 他有種預感,如果他再嗶嗶下去的話,季正洋真的敢讓他出不了這個店門。 岑文字站在那裡,就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,蔫了吧唧的。 他瞅瞅季正洋那張似笑非笑的臉,又瞅瞅周圍那些面無表情的侍衛,心裡直打鼓。 “那個……季大人,您看我這罰金就免了吧! 畢竟咱們以後還可能是朝廷同僚,低頭不見抬頭見的。 這點小事,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呢?” 岑文字擠出個笑臉,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跟季正洋套近乎。 季正洋卻不吃這一套。 他眉頭一挑,眼中閃過一絲不悅,擺擺手打斷了岑文字的話: “岑大人,您這話可就不對了。 我清風縣雖小,但法度嚴明,規矩不能破。 您今日在此滋事鬧事,已經驚動了百姓,影響甚壞。 按照律法,您應當受到相應的處罰。” 岑文字一聽這話,心裡頓時涼了半截。 他雖然是朝廷的一品官員,但在這偏遠的小縣城裡,季正洋這個縣令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。 他自知理虧,但又不想輕易服軟,於是硬著頭皮問道: “那……那季大人打算如何處罰我呢?” 季正洋冷笑一聲,從袖中掏出一本賬冊,翻開一頁,指著上面的數字說道: “岑大人,您今日在小店裡消費了兩份冰淇淋和兩根雪糕,一共是1200文。再加上滋事鬧事的罰款,一共是20兩銀子。您要麼現在付錢,要麼我就只能請縣裡的衙役來,幫您‘長長記性’了。” 岑文字一聽要罰這麼多錢,心裡那個氣啊。 他每年的俸錢才81.6兩。 這一下子就要罰去四分之一! 這怎麼能讓他甘心呢? 但是他又不敢發作,畢竟季正洋是這裡的縣令,惹惱了他可不是鬧著玩的。 他想了想,只好放軟語氣說道: “季大人,您看這樣如何?我這身上沒帶夠銀子,能否先欠著?等我回到長安,一定派人送來。” 季正洋卻不為所動,冷冷地說道: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