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陽怪氣的,明擺著是在指責溫靜書。 再明白不過的譴責,讓溫靜書的面上有些掛不住了。 何嬤嬤半點不在意溫靜書的難堪。 她朝後一聲令下,身後就有兩個年輕一些的傭人,把手裡的東西給拿出來了。 這兩個年輕的傭人,一個人端著盆,一個人則是提著桶。 這兩個傭人用一根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藤條,沾了一下那滿是符水跟葉子的水桶。 然後作勢就要朝著孩子們的身上打。 溫靜書的臉色微變,立即阻止道: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 何嬤嬤皮笑肉不笑的跟溫靜書解釋道:“畢竟有些人是第一次到這個家裡來,我們這老宅子可是很多年了,要是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,晦氣東西走進來了,那我們老太太被衝撞了,可就麻煩了。” 她掃了一眼蘇朝夕,很是不在乎的樣子,道:“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委屈一下,兩個小少爺跟小小姐了,夫人,你也知道老太太的脾性的,要是讓老太太不高興了,那麼她的懲罰可是你我都受不住的呀。” 說著也不管溫靜書是什麼表情,就一招手示意傭人繼續。 那個傭人手裡提著的藤條,二話不說就朝著孩子身上抽過去。 那力道根本就不像是去什麼晦氣的樣子,更像是蓄意報復,朝著兩個孩子下手! 蘇朝夕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去。 上輩子他們也有這樣的操作。 那個時候蘇朝夕也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人竟然會對孩子下那麼大的手。 所以這一鞭子抽下去的時候,看見女兒流著眼淚哭泣,蘇朝夕才發現不對。 現在重新來一次,蘇朝夕怎麼可能會讓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呢? 蘇朝夕抬手就把那藤條給握住,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出手的傭人說:“兩個孩子都還這麼小,你出了這麼大的力氣不合適吧?” 對方完全沒有想到,蘇朝夕竟然膽敢跟自己做抵抗。 她臉色微變了一下,但很快就理直氣壯的反駁蘇朝夕說:“我這是要除晦氣,如果身上真的有邪祟什麼的,只有用力抽打才能把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給抽出去!” 蘇朝夕冷笑一聲:“是要抽打邪祟,那我配合你,但是孩子們還這麼小,從小到大我都捨不得打一下,你算是什麼東西?” 話音落下,蘇朝夕就猛地將那傭人手裡的藤條給奪了下來。 那強勢的樣子,哪裡像是傳說中那樣軟弱可欺的模樣。 大家都沒有想到蘇朝夕竟然敢這麼光明正大的來反抗他們。 何嬤嬤的臉色猛地變了一下,說:“果然是鄉下來見不得檯面的東西,這才第一天到老宅來呢,就這麼不配合不聽話,這要是真的讓你進了這老宅的大門,豈不是反了天去了?” 何嬤嬤的聲音不小。 蘇朝夕餘光忽然就瞥到了老宅厚重的大門之後,分明是有人在圍觀的。 蘇朝夕很清楚,這躲起來的人不是長房的人,就是程美芬母子。 可不管是誰,只要現在蘇朝夕這邊敢屈服一點。 這些人對他們的態度就會更囂張幾分。 蘇朝夕手裡把玩著剛剛奪下來的藤條,忽地,猛地往地面上狠狠一抽。 這一條抽下去,地面瞬間塵土飛揚。 何嬤嬤跟那兩個針對蘇朝夕的傭人都被嚇了一跳,臉色劇變:“你幹什麼!” 蘇朝夕淺淺一笑:“今天如果不是我記錯的話,那應該是老宅這一邊請我們過來的,如果說老宅這邊實在是不歡迎我們母子幾個的話,那麼我們就此離開好了,還免得髒汙了老宅這眾人的眼。” 說著,蘇朝夕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大門口,那似笑非笑的模樣,彷彿早就看透了那後面有什麼人。 躲在門口面暗中觀察的程美芬跟謝勝男,臉色紛紛都變了。 程美芬原本以為溫靜書那逆來順受的性格,肯定拿何嬤嬤一點辦法都沒有。 所以她才會想到帶著謝家長房的女兒謝勝男來這裡看熱鬧。 沒想到不僅沒看見她們一家子灰溜溜被欺負的樣子,反而被蘇朝夕給狠狠威懾了。 觸及那蘇朝夕的眼神,程美芬十分不自在。 沒想到這個蘇朝夕,現在竟然變得這麼囂張! 更沒想到的是,蘇朝夕話音剛落下,竟然就招呼著溫靜書跟孩子們就要走! 就要轉身離開。 誰都沒有想到的是,蘇朝夕竟然會這麼幹脆。 就連溫靜書都沒有想到蘇朝夕的脾氣會這麼大! 溫靜書早早就告訴了蘇朝夕,這個何嬤嬤的脾氣非常不好,絕對絕不對,不能招惹這個何嬤嬤。 沒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蘇朝夕不僅是沒有一點的忌憚,還一點點面子都不給! 何嬤嬤的臉色都可以滴墨了。 溫靜書有心想打個圓場可看見蘇朝夕那明顯真的很生氣的樣子,一下子就想到了臨走之前,蘇朝夕對自己的交代: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,您只要無條件的配合我就行了,我會給咱們家爭取到最大的利益。 這就是蘇朝夕說的,爭取利益? 可事到如今,溫靜書也只能硬著頭皮,朝著蘇朝夕的身後跟上去。 何嬤嬤沒料到溫靜書竟然真的要走,臉色猛地變了,立即問:“夫人,難道你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