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家主一臉的為難,看向了謝天塵。 明擺著是在等謝天塵求他。 謝天塵心裡暗罵謝家主老狐狸。 這個時候才開口,明擺著是想賣他一個人情。 無論謝天胤是什麼回答,謝天塵這個人情都欠定了。 但事到如今,謝天塵唯一能夠求助的人也只有謝家主了。 謝天塵看著謝家主,央求道:“大伯……” 謝家主像是很沒辦法的樣子,“你是沒讓他不能進族譜沒錯,但是吧,這個家缺了誰都是不可以的,你跟天塵可都是謝家的血脈。” 謝家主似乎在斟酌用詞,半晌才說:“不如這樣,天胤,我們都好好坐下來,冷靜冷靜,天塵到底也為了這個家的和平跟和諧,在外面委曲求全了那麼多年了,好歹也是你爸爸的孩子,總不能真的讓他進不來這個家門吧?倒不如各退一步,我們問一下老祖宗的意思?” 所謂問老祖宗。 就是看天意擲對牌。 可謝天胤根本不吃謝家主的這一套,“我說了,我沒讓他不能進來,大伯是家主,想讓誰進族譜就讓誰進族譜,我也只不過是表達自己的意見罷了。” 謝家主面色微沉下去,靠近幾分,低聲道:“天胤,他好歹是你弟弟,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那麼絕才好。” 謝天胤似笑非笑,淡聲道:“大伯,我覺得我說的夠明白了,” 謝家主也有幾分惱了,面色微沉:“謝天胤!” 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! “好了好了,說到底都是一家人,何至於弄得這麼難看呢?” 三叔公在邊上打圓場,朝著謝天胤道:“天胤啊,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,沒關係,咱們這個家還是很民主的,既然你不願意,那麼我們就從長計議。” 聽到這話,謝天塵的臉色白了下去。 但是三叔公半點都看不到謝天塵的臉色變化一樣,朝著溫靜書道:“靜書啊,你還不快宣佈下一個環節?” 下一個環節,就是宣佈入譜儀式結束了。 可是,程美芬跟謝天塵都還沒進去呢啊! 三叔公這態度,明擺著是想站在溫靜書那邊,不追究她大鬧的罪責啊! 程美芬滿臉都寫著不甘心,突然拉住了謝長征的手。 謝長征只覺得程美芬拉著自己很緊。 一回頭,就看見了程美芬那略微蒼白的臉色。 程美芬的模樣將謝長征嚇了一跳。 謝長征立即將她扶住,問:“美芬你怎麼了?” 程美芬慘白著一張臉,道:“我的肚子,好痛……” 謝長征臉色大變。 周圍聽到這話的人同樣也都繃不住了,立即慌張起來:“怎麼會這樣啊,你沒事吧?” “快,快找地方先讓她躺下!肯定是情緒波動太大了,動了胎氣了!” “這可怎麼好,肚子都這麼大了,這可不是鬧著玩的,大家快讓讓!” …… 程美芬的這麼一出,叫許多人將視線都落在了溫靜書的身上。 這些視線裡,或是埋怨,或是譴責。 堂伯母第一個上前來朝著溫靜書責怪道:“你說你,再怎麼樣她肚子裡也還是有孩子的,你怎麼能這樣子做呢?” 溫靜書唇線繃緊,下意識的看向周圍。 其他的人同樣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。 彷彿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。 溫靜書下意識地攥住了自己的手。 真的是她太過分了嗎? “堂伯母您這話說的,”蘇朝夕忽然開口,“我媽做什麼了呢?一句不同意罷了,怎麼說的好像我媽對她動手了一樣。” 堂伯母黑臉:“你這小輩,怎麼沒大沒小的,這裡哪裡輪得到你說話?” 蘇朝夕卻是淡笑,道:“我只是覺得奇怪罷了,您這沒頭沒腦的,這要是不知道的,還以為您是跟那位小三當了幾十年的妯娌,這關係可比跟我媽近多了。” 溫靜書也終於是回過味來了,滿臉恍然大悟的樣子,道:“所以你剛剛口口聲聲勸我離婚,就是因為想跟那個小三當妯娌?” 堂伯母面色有些掛不住,尷尬道:“你這什麼話,誰勸你離婚了!” 堂伯母看向周圍那些奇怪的目光,慌忙解釋道:“我沒有,我只是問問他們的婚姻狀況而已。” 堂伯母感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,惡狠狠瞪了眼蘇朝夕,道:“你少在這胡說八道的,一個小輩在長輩面前跳,真是不像話!” 說著就氣急敗壞跟著大隊伍,護送程美芬出去。 溫靜書冷淡的看著她,很快就開始準備結束儀式。 謝天塵心裡別提有多不甘心了。 臨走之前還惡狠狠的瞪了謝天胤跟溫靜書一眼。 真是可恨! 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,誰知道都臨門一腳了,竟然還會被這對母子這樣子擺了一道!! 但是謝天塵還是很快離開,朝著程美芬那邊跟上去。 繼續留在這裡,只會自討沒趣。 一堆人護送著程美芬離開之後,剩下的其他人也都看向了溫靜書,各懷心思。 一場儀式匆匆結束。 族人很快相繼被人招呼著去前堂用飯了。 謝老太太黑著臉,走到了溫靜書跟前,臉色鐵青。 那一副模樣活像是被人給背刺了一樣。 她緊盯著溫靜書,冷冷道:“你可乾的真漂亮啊,連我都給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