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吃了一驚!
整個人足足老了十歲，那張又白又胖的臉，全都是皺紋。顫顫巍巍的，都要站不穩。
眼睛一點精神沒有。
“你回來了?”
看到他們，只是不斷抱著胳膊搖頭。
“不要綁我，我沒有病!”
三大媽疑惑的問道：“你媽這是好了嗎，怎麼我看還沒好?”
“好了，人家都讓出院了。”
“是不是你們沒錢交醫院費，所以才被趕出來的?”
“不是，我媽真的好了。”
“那她以後會不會動手打人，會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?”
“不會的，我媽進了醫院，都是別人打他，她從來沒有動手。”賈張氏聽到大家這麼說，也跟著點頭。“我不會打人，我好了，我根本就沒有病。”
回到家裡。
看到之前掛老賈遺像的地方。
身體跟著不自覺的抽搐。
想起那天晚上的黑白無常。
趴在賈東旭懷裡，嗚嗚哭起來：“東旭，你說黑白無常真的會來抓我嗎?”
“不會的，只要你以後別再打擾爸，他們就不會來。”
“不敢了，我再也不敢了，你可把你爸的遺像放好，千萬別讓我看到。”這才發現，家裡好像哪裡不對勁。
她家的縫紉機去哪了?
儘管整個家破敗不堪，但那可是她家裡唯一的寶貝。
平常擺放在自己屋最耀眼的位置!
難道被秦淮茹搬到自己屋了?
急忙來到秦淮茹房間。
這裡也沒有。
“東旭，咱們家進小偷了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咱們家的縫紉機去哪了?”
“被我賣了。”
賈張氏一聽他這麼說，差點暈倒。這個敗家的兒子，竟然趁她不在家，把縫紉機給賣了!
他在外面幹什麼?
是偷人還是賭錢?
是不是欠別人的錢不還，就拿縫紉機抵賬!看到秦淮茹拿著一包瓜子進來。
自己兒子這麼老實，根本就幹不出這樣的事。肯定是她在背後指點。
趁著她不在家的功夫，兩個人偷偷把縫紉機賣了。“是不是你挑唆我兒子賣的縫紉機?”秦淮茹不屑一顧的看著她。
“還用我挑唆嗎，眼看這個家就這點東西值錢，要是不把縫紉機賣了，你怎麼出院?”
這麼說，是為了給她交醫藥費，才賣的縫紉機?賈張氏一下哭出來。
“東旭，你怎麼這麼傻，我根本就沒病，他們就明擺著就是騙錢，你為什麼還要交醫藥費?”
要是不交醫藥費，怎麼可能出來。
要是不交醫藥費，他們在裡面還不知道怎麼對她。她以為自己想賣。這不是迫不得已!“媽，你就不要再說了，賣就賣了，找什麼後賬。”
“賣的錢去哪了?給我交出來。”
“不是都給你交醫藥費了嗎。”
“我才住了半個月的院，就要那麼多錢嗎，你是不是把剩下的錢都給她花了?”秦淮茹看到她句句針對自己。
“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，這個縫紉機也有我的一份，我們就是花了，我們就是下館子了，你能怎麼著。”
家裡都淪落到賣東西，她竟然還下館子。
突然!
賈張氏看到她手上戴的鐲子。
這不是她的壓箱底嗎，怎麼帶在她手上?氣得她上去就要奪。
“這是我的鐲子，還給我!”
本來她的頭腦就不清醒，腳下就站不穩。根本打不過秦淮茹。
“一回來就呼天喊地，我看你的病根本就沒好，應該讓精神病醫院再關你幾天就賈東旭拉著兩個人。
好了。”
“你們就不要再打了，這個家好不容易消停幾天，就不要讓別人再看笑話了。”
“縫紉機賣了，錢也花了，既然都已經花了，就算吵錢也回不來。”
“還是想想以後家裡該怎麼辦，眼看糧食又快沒了，這個月還不到發工資的日子，趕緊想想這幾天怎麼過吧。”
賈張氏扶著自己的頭。“能怎麼過，讓她去挖野菜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沒看我頭暈的慌，我剛從醫院出來，當然要在家休息一天。“好呀!
上了趟精神病醫院，還有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