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半個月。
易中海每天不是被叫到街道,就是被叫到廠裡挨批。
無論是街道的大喇叭,還是廠裡的大喇叭,每天都在播放他的事。雖然大家對這件事情已經耳熟能詳。
但聽到後,還是忍不住評頭論足一番。每次經過四合院的時候,都會指著裡面說。
“你們看,這就是他住的地方,裡邊的人叫易中海,就是他和一個農村又胖又醜的女人搞破鞋,所以才被廠裡開除!”
經常待在外面的閻埠貴。
被路過的人問過幾次後,都不敢出門了。
生怕一出門,就會碰到衚衕裡的人,向他打聽那天事情的經過。他們是恨不得刨根問底,將易中海的祖宗八代都給扒一遍。更是恨不得讓他一遍一遍描述那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樣。
聽完後又會不斷搖頭晃腦。
“沒想到他竟會栽到這樣一個女人手裡。”
“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,這是他自己做的孽,就得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。”
“他和一大媽離婚的事情怎麼樣,到底有沒有離成,進行到哪一步?”
後來閻埠貴幹脆躲在家裡不出門。
心裡不斷暗暗的罵著易中海。
希望這件事情早點過去。
易中海被批的這段時間,何止是去找工作,就連門都不敢出。
他每次出去的時候,又是戴著帽子,又是戴著圍脖,裡三層外三層將自己圍得嚴嚴實實。
可就是這樣,來到其他廠門口,問他們需不需要招人的時候。也會被保衛處的人認出來。“你就是易中海吧,你就是軋鋼廠搞破鞋的那個人?”
“還想來找工作,別跟我說你有技術有手藝,我們廠可不要你這種人。”
“人品都不過關,還想出來找工作,滾一邊去吧!”易中海被人連罵帶打離開。生怕走的再慢一步,就會被人拖到保衛科活活打一頓
現在找工作根本就沒有指望。
可是他又不敢回家。
眼看這個月快要過去,他是一分錢沒往家裡拿。
之前答應過一大媽,每個月至少要給她20塊錢。
可他身上是一分錢沒有。
身體又餓又冷。
回去後又要捱罵。
這段時間晚上一大媽根本不讓他到床上睡,讓他在地下打地鋪。而且什麼都不給,只扔給他一床破被子。
凍的他是恨不得離開這個家。
以前他在這個家裡可是說一不二,以前他在這個院子裡可是人人景仰的易師傅。
這才幾天光景!
不光一大媽對他沒個好臉色,整個院子裡的人看到他,恨不得躲得越遠越好。特別是在軋鋼廠上班的那些人,每次看到他,都忍不住捂著嘴笑。
一邊笑一邊不斷朝他翻白眼:“你看他滿臉嚴肅的樣子,難道現在還想擺老師傅的架子?”
“今時不同往日,他現在什麼都沒有,還想教訓誰,就算他想教訓一個小孩,人家也沒有聽他的。”
“以前天天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插著腰指揮別人,現在看他再敢不敢了。”
家裡是吃了上頓沒下頓。
只能到菜市場去撿菜葉子。
希望自己能撿幾片乾淨的菜葉拿回去,到時候一大媽媽就不會罵的那麼兇。
來到菜市場。
看到那些撿菜葉子的都是老人,而且大部分都是女人。
怎麼說他也是個大男人。
竟然輪落到撿菜葉子的地步。
為了防止被別人看到。
乾脆將整個臉全都圍起來,只留下一雙眼睛。可是菜葉子也不是那麼好撿的。
那些老白菜幫,剛剛被扒下來,就被人一搶而空。幾次過去,根本就搶不過那些老孃們。
他暗暗下定決心。
下次再有拉白菜的車過來,一定要衝上去,一定要搶到。
就在這時。
又有人拉了一車白菜過來。
他眼疾手快的衝上去。
見人往下扒白菜幫,伸出手就開始搶。
根本就顧不得臉面,也顧不得有沒有人認識他。突然!
他的手被人一把抓住。
“這是我的,給我放手。”
“我就不放手,明明是我先看到的。”
“你一個八尺高的老爺們,竟然在這裡和女人們搶爛菜葉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