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將人放開。
起身後，打理著自己的頭髮。
“告訴你們，要是再敢有下次，就不會這麼容易過關!”賈東旭攙扶著賈張氏，不斷擦著她臉上的血跡。“媽，你怎麼樣，要不要去看大夫?”
一想這院裡就有現成的大夫。
急得他不斷向何家呼喊。
“何大哥，我媽的頭破了，你能不能幫她看看?”
何雨陽慢悠悠的將門開啟。
“什麼事呀，一大清早的，還讓不讓人消停了。”
“我媽的頭破了，你快拿紗布幫她止血，快拿點藥，幫她擦一擦。”
“我又不是開醫院的，怎麼有這些東西。”
“可你不是大夫嗎?”
“我是軋鋼廠醫務室的，要不你領她到廠裡醫務室，我給她看看?”廠裡醫務室是專門給廠里人看病的，怎麼可能給她看。他就算領著他媽去，恐怕連門口保安那一關都過不了。“何大哥，你就幫我媽看看吧。”
“出門右拐，那裡有個診所，直接去那裡!”
“砰!”
一下將門關上。
秦淮茹還以為，何雨陽不幫她看，是在向著自己。
畢竟人是她打的，如果現在給看，豈不是代表他向著賈家。感激的看著何雨陽：“謝謝你，何大哥，我知道你是在幫我，我會記住你的好!”
他們哪有錢去診所，只是用破布將頭包了包，就算完事。還好傷口並不深，休息幾天應該就能好。
賈張氏眼看自己被打成這樣，一把鼻涕一把淚向兒子哭訴。“東旭，你可不能放過她，你要是放過她，就不是我的兒子。”
“你媽現在被打成這樣，你如果再不動手，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老爸。”
“老頭子，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吧，我現在都被欺負成這樣，你兒子卻像個窩囊廢一樣，一句話都不吭。”
賈東旭對她的這一番做派，早就已經習以為常。
“媽，你就別說了，我還要去上班!”
“今天晚上我要加班到很晚，就不用等我了!”
看著他離開的背影。
再看到整個家裡都沒有人管她。
賈東旭去上班，秦淮茹出去買瓜子。
家裡糧食都快吃不起，還想著出去買零嘴。
看來老虎不發威，她還以為自己是病貓!
賈張氏開始悄悄準備。
把老賈的遺像拿出來，找出香爐和幾根碎香。
她準備招魂作法!
讓老賈回來給她主持公道。
找來找去，家裡都找不到黃紙。乾脆拿出幾張報紙充數。
反正都是紙，燒完都是一團灰，黃紙和報紙一樣。再說他們家根本沒錢去買黃紙。
到了晚上!
萬事俱備!
聽到秦淮茹在裡屋已經睡著。
悄悄將遺像掛上，點上香，燒上紙。
賈張氏的那張老臉，在黑暗的籠罩中，要多陰就有多陰。整個屋子煙霧繚繞。
她雙手合十，跪在地下，唸唸有詞。“天靈靈，地靈靈，老賈，你快快顯靈。”
“你睜開眼睛看看，我現在被人欺負的不行。”
“兒媳婦打我，何雨陽明明是大夫，卻偏偏不給我治。”
“你要是在天有靈的話，就讓秦淮茹和……”
說到這裡，她頓了一下。
如果這件事報應在何雨陽身上，那豈不是太輕了，乾脆報應在他女兒身上。閉著眼睛嘴裡繼續唸唸有詞。
“你如果在天有靈，是報應在他家的女兒何溫暖身上，讓他們全家都跟著著急。”
何家這邊正準備睡覺。
突然!
何溫暖不老實起來，不斷蹬著小腿。
“外婆，外婆……”
趙愛玲聽到她的呼喚。
連忙起身。
看到小外孫女捂著肚子，在床上打滾。
“溫暖，怎麼了?”
“外婆，外面有人。”
見她用小手指著窗戶上的玻璃。
趙愛玲一下拉開窗簾。
外面什麼都沒有。
怎麼會說外面有人?
“溫暖，有什麼不舒服和外婆說。”
“肚子疼。”
趙愛玲摸了摸她的頭，不發燒。
趕緊抱著孩子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