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葉靈將葉風和葉電派出去,暗地調查英華所言之事。 將英華留在他們所住的院子裡,留了蕭衍的暗衛看著他,也是保護他。 蕭衍對暗查山匪的事情,也做了一些安排。 然後,倆人便去拜訪鄭邑鄭郡守了。 鄭郡守是在衙門後堂,見的蕭衍,雙方坐定,熱茶上齊,但是倆人都默契的,沒有再提起,昨晚蕭衍將所謂的刺客打傷,丟出郡守府之事。 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。 “鄭郡守,本將此番前來的目的,您是知道的。但,本將畢竟初來乍到,還請鄭郡守對山匪情況做一番介紹。” 鄭邑:初來乍到?你也知道自己初來乍到?居然敢打了郡守府的下人?打狗還要看主人呢。 哼,不過,現在看上去,這小子,完全沒有表面上那般好脾氣,怕是也沒那麼好糊弄。 蕭衍不動聲色,心裡想的是,葉靈今日早上,告訴他的,關於葉風昨晚監視鄭邑的情況。 這鄭邑不愧是官場老手,聽說昨晚氣惱的要命,這會兒,卻跟沒事兒人一樣了。 昨晚,鄭邑聽說,蕭衍雖然留下了那個男孩子,卻以抓刺客的名義,打了他派去監視蕭衍的人。 鄭邑氣惱的,在他自己的書房,罵了半天。打狗還要看主人呢。居然不聲不響教訓了他的人,不知所謂云云。 最後,還是他那位長史覃昆勸導了半天,呵呵,竟然稱呼鄭邑為姐夫,覃昆便是鄭邑的小舅子。 說什麼,強龍難壓地頭蛇,剿匪還不得指望著他們。 若是沒有他們派人支援,怕是連山匪在哪兒,都找不到的;即便是上了山,怕是都會迷路迷的回不了家吧? 說蕭衍年輕不懂事,仗著有點兒身份,不尊重同僚云云。 令蕭衍吃點苦頭,就會知道,誰才是這方地盤上的主了。 強龍麼?吃點苦頭?呵呵,就是不知道是誰吃苦頭了。 倆個人心思各異,但都只是剎那間。 鄭邑聽聞蕭衍的話,笑呵呵地點了點頭,“那是自然。蕭將軍千里迢迢來相助於宣城,本官自然鼎力相助。” 說著嘆口氣,頗為為難道:“不過啊,這裡的地勢,蕭將軍已經看到了,多山地叢林,裡邊情況很是複雜,又極多毒蛇毒蟲之類的。” 蕭衍配合地點點頭。 鄭邑繼續道:“況且這裡民風彪悍,都不是好惹的主。更別說上山做的山匪的,更為狡猾兇悍。又對地勢地形頗為熟悉,便佔據了有利一方。” “不瞞蕭將軍,也不怕蕭將軍笑話,本官也曾召集城防軍和衙役,剿過兩次匪。 但是,山匪對地形非常的熟悉,打不過,便往山林深處一鑽,找不到了,官兵撤走後,又出來了。 嗨,所以,兩次都以失敗告終。還損失了不少的兵力。所以,這才上奏朝廷,請求出兵。” 鄭邑似是很難過,無奈地搖搖頭。 蕭衍開口道:“鄭郡守,不知,這些人為何會上山為匪?宣城既然有鄭郡守這樣兢兢業業的官員坐鎮,想必是政清民富。” 蕭衍提及鄭邑兢兢業業,是因為,今早,尚未到上衙時間,蕭衍請見鄭邑,卻被告知,郡守大人已經在衙門了,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兢兢業業的。 鄭邑面色一僵,這小子是故意的嗎? 隨即便恢復正常,解釋道:“哎,蕭將軍有所不知。 兩年前,西南這一片曾遭遇水患,以宣城及其附近最為嚴重。之後,又是旱情。 雖勉力救災,但到底是根基受損。有些災民,還有些好吃懶做的,趁亂幹起了搶劫偷雞摸狗的勾當。 一來二去的,糾結不少的人,倒是肥了自己。便更不願勤苦勞作了。 如此,慢慢的形成了規模,行事也越發猖狂,百姓們也叫苦不迭啊。” 蕭衍瞭然,災難來臨,誰也不願看到。 有積極自救的,在朝廷的撫卹下,重新建起家園,開始生活的;也有的,也許是真的意外品嚐到了不勞而獲的滋味,欲罷不能了吧。 當然了,蕭衍對鄭邑的話,存著幾分保留態度。 誰知道,有沒有被逼無奈上了山、逼良為匪的呢? 兩個人聊了半天,鄭邑也沒有說全乎,山匪盤踞山林的具體|位置,只說是狡兔三窟,主要的一處,是在雲霧山野豬嶺,其他盤踞之處一直沒有探查清楚。 但是,那雲霧山,之所以,叫雲霧山,是因為一年多半時間都是雲霧繚繞,其中兩條山谷,還瀰漫著瘴氣。 鄭邑其實耍了心眼兒,沒有具體講的是,瘴氣是隨著時間的變化,而變化的,並非常年四季每時每刻都有的。 而,野豬嶺,一聽名稱,便知道,那裡野豬比較多。野豬的戰鬥力,是連狼都不可小覷的,尤其是成群成群的野豬。 鄭邑沒有講的是,現在的野豬嶺,經過了水災旱災,餓殍遍野的狀況後,還能剩下多少野豬? 若不然,山匪如何能夠在野豬嶺紮寨? 更沒有講的是,野豬嶺的地勢陡峭,只有一條上山的路,易守難攻。 在鄭邑看來,蕭衍若是想剿匪成功,還必須的靠著他,溫言好語的求著他,才是。 葉靈作為蕭衍的侍衛,與天二站在蕭衍的身後,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