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靈解除了對胡光的禁錮。 與軍師姚遷的沉默不同,大當家的胡光發覺自己能動了,破口大罵,因為沒牙齒,又是滿嘴的血跡,聲音有些含糊漏風: “雷門系費呀,自導我是誰嗎?敢打老子。”(你們是誰呀,知道我是誰嗎?敢打老子。) 說話間,嘴裡血沫子亂飛。 葉靈嫌棄地,向後站了站。 淡淡地說道:“我們是誰,你不是該猜得到嗎?至於你是誰,呵呵,白石嶺匪寨大當家的胡光,對嗎?” “啊,雷怎麼自導?”(啊,你怎麼知道?)胡光大吃一驚,反問道。 徐英琪也驚訝了,大小姐的情報這麼詳細了嗎? 葉靈只是輕笑,並未回答。 “雷們系蕭柿子派來的?”(你們是蕭世子派來的?)這時候,胡光反應過來。 葉靈眯眯眼睛,說道:“哼哼,我更想知道,你們是誰派出來的?” 葉靈的一句話,讓胡光愣了愣,一旁還保持著原來姿勢的姚遷的眼珠子也動了動。 “雷佛什麼,偶聽不懂。”(你說什麼,我聽不懂。)胡光的氣焰有些弱。 葉靈輕嗤道:“聽不懂沒關係,但是,你總該知道,自己還有沒有命嘴硬。瞧瞧,你身邊的那位。” 胡光這才疑惑地,轉頭看向還僵著的姚遷,猛地眼睛瞪圓了。 因為,他看到了姚遷的手上,拿著一把匕首,正是姚遷平日裡用的那一把。匕首的尖正對著前方。 胡光腦袋裡電光火石,怒吼道:“雷,雷,想撒了偶?”(你想殺了我?) “為森麼?是辣位的意思?”(為什麼?是那位的意思?) “偶們不繫要冊離?為何要撒偶?”(我們不是要撤離,為何要殺我?) “偶為他做拉莫多?為何要撒偶?”(我為他做了那麼多,為何要殺我?) 雨晴撇撇嘴,聽懂主子和這個叫胡光的山匪頭子的話,輕嗤道:“還能為什麼?當然卸磨殺驢了?” 葉靈笑出聲來。 笑著輕斥雨晴:“你這丫頭,也不知道維護人家的面子,好歹是山匪頭子。是有身份的人呢。” “噗”,“是是是,是有身份的人。可是,他們能算是人嗎?燒殺搶奪,無惡不作,百姓痛恨不已。呸。 不過,主子,奴婢方才沒說錯啊?肯定是平日裡幫著乾的壞事太多,所以啊,才想讓他閉嘴的。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。哼” 雨晴嬉笑著配合葉靈,還沒忘記繼續戳胡光的小心臟一刀。 葉靈深以為然地點點頭。 胡光聞言,面色更白了,氣惱的上前一腳將姚遷踹倒了。 “老子噴死噴火,就係這樣對老子的?彭日曆就對老子白玻看不桑,老子都神了,現在居然還想撒老子,打戲你。” (老子拼死拼活,就是這樣對老子的?平日裡就對老子百般看不上,老子都忍了,現在居然還想殺老子,打死你。) 僵硬的姚遷,被胡光三腳踢著滾了一圈。 胡光發洩完,眼珠子亂轉,他怎麼都忘記了逃跑呢?他也是有武功的啊。 暗戳戳的撇了一眼葉靈。 見葉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心頭又是一顫。 到現在,他也沒想明白,為何會束手就擒,不對,是毫無反抗之力被擒。 但是,現在看到只有六個人,自己又能行動了,心裡不免又湧起逃跑的心思。 只是瞅葉靈的那眼神,似乎在說:“跑啊,你怎麼不跑呢?看你能跑多遠?” 胡光到底是做山匪的,膽子不小,也心有不甘,心裡一橫,腳尖一點,飛身就跑。 “哪裡跑?”雨晴和月白也提氣追過去。 “刷刷刷”,胡光向後扔出幾道暗器。 雨晴一個閃身避過,月白用劍抵擋砍飛。 迅速極快,並未耽誤追人。 月白將一道靈氣打出去,“撲通”,胡光便一個狗啃式撲倒在地了。 雨晴奔上前,氣鼓鼓地踹了胡光兩腳:“跑啊,繼續跑啊。” 蓄意逃跑的胡光又被像死狗一樣拖了回來,只不過,這次,是被打折了手腳拖回來的。 痛的大汗淋漓的胡光,狠狠瞪著葉靈。 葉靈冷笑道:“跑什麼?你以為跑得了和尚,能跑得了廟?即便是今日你僥倖逃出去了,你以為郡守大人能饒得了你?能允許你還活在世上?” 一句郡守大人,成功讓胡光眼中的恨意,變成了驚愕。 葉靈同樣沒有錯過,姚遷的神色變化。 徐英琪亦是驚訝地看向葉靈。 這是什麼意思? 隨即像是又想到了什麼,胡光也冷哼一聲,扭過頭去。 葉靈淡聲道:“其實啊,你們交代不交代的,都無所謂。有你們轉移出去的東西,還有那本賬冊在,足以說明所有的問題。 呵呵,也得感謝你們,將賬冊原本,同轉運的寶貝放在了一起,還記錄的那麼完整和詳細。” 胡光猛然將頭扭過來,不可思議地看向葉靈。 姚遷的眼神中,也終於露出驚愕和驚恐。 “不可能”,胡光瞪圓眼睛反駁道。 “嘖嘖,還想聽我說什麼?什麼不可能,是偷偷轉運到你們的一號窩點,不可能呢?還是賬冊落在我手裡,不可能呢?” “行啦,這會兒,懶得搭理你們了。月白,雨晴,這倆人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