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寶兒更懵了,這些人要麼是他賭場的人,要麼是王家的人,怎麼就跟管不住嘴了一樣,什麼事兒,都往外禿嚕? 楊江和王寶兒,哪裡知道,這些人,都已經被葉電折磨的生不如死,卻有苦說不出啊。 那個煞神,就在人群裡站著呢。 剛才有個人想趁亂跑了,卻被那煞神不動聲色的定住了身,動也不能動,嚇都嚇死了。 哪裡還敢,有跑的心思啊。 哪裡還敢,有不說實話的膽子啊。 圍觀的百姓更是目瞪口呆地,原來王寶兒還幹過這麼多的壞事啊? 王家,在衙役上門的時候,得知是上門傳自己寶貝兒子上堂的。 吃驚不小,卻沒有慌亂。又不是第一次有人告兒子王寶兒了。有王參將這面大旗在,都不是事兒。 只是,今天的衙役有些奇怪,居然不收孝敬。 衙役看他們的眼神,也不對勁兒。 卻在府裡並未找到兒子王寶兒,就連府裡的下人都少了幾個,王家這才有些慌了。 衙役在王家找不到王寶兒,便將其父母帶到了衙門。 “寶兒,你這是怎麼了,是誰敢打你?”王寶兒的母親錢氏滿眼都是自家的寶貝兒子,哪管還在公堂之上呢。 “母親,嗚嗚,他們,還有他們都該死。”懵逼的王寶兒見到自己的父母親,又有了底氣。 “放心,你叔叔不會不管你的。”王父也出言安慰道。 “大膽,公堂之上,不是你們敘舊的地方。”楊大人呵斥道。 王父一拱手道:“楊大人,多大點事兒,孩子小不懂事兒,我們回去管教便是,還望楊大人高抬貴手。” 公堂之上之下,都有一瞬的安靜。 小孩子小,不懂事? 能幹出那樣的惡事來? 從王父的態度上,大傢伙似乎有些明白,王寶兒為何會長歪了? 高抬貴手? 眾人的眼睛,都看向了坐在正大光明、高懸牌匾之下的楊大人身上。 楊江感覺渾身像被針|刺一樣難受。 平日裡給你些面子,是看在王參將的面上,今日到了現在,還敢說這樣的話,真是豈有此理。 冷臉看著王父,“啪”的一聲,一拍驚堂木,沉聲道:“堂下之人,見本官為何不跪?” 王父眉頭皺了皺,楊大人今日也不對勁兒。 但是,他弟弟是官,他卻只是一介富商,在縣令面前還是個草民,按理當然要跪的。 不情不願地,王父與王母錢氏跪在了公堂之上。 這才從師爺的口中,得知了事情經過和現狀。 王母錢氏聽聞,是英嵐姐弟告了自家寶貝兒子,歪頭看向虛弱的英嵐。 頓時怒從膽邊生,罵道:“你這個賤|人還沒死啊。” 她是知道兒子搶了個女子回來,關在地窖裡折磨,但是,從未想過幫過英嵐。 反倒是覺得,自己兒子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呢,卻被這個死丫頭拿捏住了,活該受折磨。 楊江嫌惡的看了一眼錢氏,“莫要咆哮公堂。” 都什麼時候了,還不覺得自家兒子犯了多大的罪。 王父是沒有想到,這些賤民怎麼敢告他兒子,難道就不知道王參將是他弟弟嗎? 沒有想到,這些個下人,怎麼就敢,將兒子乾的那些個好事,都交代出來了呢? 更沒有想到的是,平日裡總覺得自家兒子就是性子頑劣些,幹過一些出格的事,卻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染了幾條人命。 關鍵是,還有人證。 王父這會兒,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。 眼珠子轉了轉:“楊大人,犬子若真是做了些錯事,草民願意賠償錢財,補償受害者。” 楊江眉頭挑了挑,哼,還算有些態度。只是,此事牽涉有些廣啊。不能引起民憤民怨啊。 正當楊江暗自琢磨時,大堂門口,又從後邊擠進來四人,手裡舉著狀紙,就跪在了大堂門口,呼喊著: “請大人為民做主,大人,王寶兒砍了草民兒子雙手,可是那賭債明明不是草民兒子欠下的。” “大人,草民的腿就是被王寶兒打斷的,只因草民的攤位擋了他的馬車。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啊。” “大人,草民的女兒,到現在生死不知,有人看見是被王寶兒當街搶了去的。還請大人幫草民找回女兒啊。” “大人,草民在東街開的吃食店,被王寶兒生生砸了,逼著小人關了門,還將鋪子也搶了去,理由竟然是吃麵燙了他的嘴。 草民找他理論,王寶兒說,有他叔叔王參將做後盾呢,王參將與楊大人,還有郡守大人關係好著呢,誰敢惹他,便叫誰吃不了兜著走。 楊大人,草民就是想問一句,是不是上至郡守大人,王參將,下至楊大人,不管王寶兒幹了什麼壞事,都會保著他?” 楊江面色一變,這是什麼話?不但將他牽連進來,還將郡守大人也牽進來了。 圍觀的人群,都用懷疑的眼光,看著坐在高堂之上的楊江楊大人。 這些話,是葉風交代那人說的,給猶豫不決的楊江加把火。 “胡說,郡守大人最是秉公辦事,剛正不阿,怎麼會包庇於他,本官亦是如此。” 楊江一拍桌面呵斥道。 王父著急了,秉公處理,不就麻煩了嗎? “楊大人,”王父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