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合磐正端坐在座位上,眼中含笑看著,走進來的兒子蕭衍。 “恭喜少將軍凱旋。”正在將軍營帳內議事的左將軍馮堯年,笑著拱手祝賀蕭衍。 蕭衍微笑回禮。 “末將不負使命,前來向大將軍回稟。”蕭衍單膝跪地,抱拳行禮。 蕭合磐滿意地點點頭,“仗打的不錯,辛苦了。具體情況一會兒再說,起來。” “謝大將軍。”蕭衍起身站立一旁。 “李侍郎不顧路途遙遠險阻,親自押運糧草,可贊可嘆。一路風塵僕僕,辛苦了。”蕭合磐凝視著李逸雲道。 李逸雲,兵部侍郎,一般來說,兵部侍郎很少會被派往押運邊疆糧草的,此番前來,呵,怕是帶著任務來的。 不過,李逸雲性子耿直,認死理,說話直的總得罪人,在兵部並不是很吃的開。 但,皇帝似乎是對其的態度頗為奇怪,說是看重,卻至今未繼續提拔他,侍郎位置呆了五六年了;說不待見吧,有時還委以重任。 恐怕是,李逸雲有時候讓皇帝也為難的很。 李逸雲四平八穩地上前作揖行禮,“大將軍謬讚了,是下官應當做的,能平安抵達,終不負皇命。 不過,也多虧了少將軍前去接應。另外,下官此次前來,還帶來陛下口頭旨意。” 蕭合磐與蕭衍對視一眼,問道:“若非秘密,臣便在此接旨?” 李逸雲點頭,可以。 於是,蕭合磐起身向著皇城方向跪地,蕭衍和馮堯年也隨之跪下。 “陛下口諭,著磐王鏢騎大將軍蕭合磐,必須於一月之內收回丟失的另外兩座城池,不得延誤。 兵部侍郎李逸云為督軍,督促戰事。欽此。” 督軍?蕭衍心頭閃過一絲不耐,低垂著眼眸,他人看不清他的神色。 前世這時候,並未有派督軍這一說。此事恐怕是與自己醒的太快有關關聯。 一月之內收回?除了永安城外,另一座臨城,便是要經過黑山崖。 呵。真是迫不及待呀。 所謂督軍,便是皇帝授權,作為皇帝代表監督軍營,權力極大。 即便是,他想左右大將軍的決定,都是有可能的。 此番,李逸雲前來,居然帶的是京畿大營中虎賁軍中的兩千兵將。 哼,管他什麼牛鬼蛇神,到了虎威軍地盤,便由不得他。 若是安安穩穩地做個有自知之明的督軍,瞧什麼不重要的,便隨意,供你吃喝一番,你便回去覆命; 若是想要伸手干預虎威軍內部核心事務,甚至干預大將軍決定的,那便是李逸雲想多了。 “臣,蕭合磐接旨。” 起身後,蕭合磐不動聲色說道:“李侍郎既為督軍,本將便著人安排,李督軍,一路辛苦,這會兒先去休息,晚間為李督軍接風洗塵。” 李逸雲擺手拒絕,“大將軍客氣,下官既為督軍,便是做盡到責任; 此番押運糧草,竟然差點兒被北荒軍隊埋伏。多虧少將軍,若不然恐怕會有所損失。 若是方便,下官,還想與大將軍一同聽聽少將軍回稟戰事情況,不知可否?” 竟然?蕭合磐心中嗤笑一聲,這是什麼意思? 他倒是不介意,將糧草運送時間和線路,早已被人出賣的訊息,透露給李逸雲,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? 面上不動聲色,微微一笑:“呵呵,當然可以,有何不可。李督軍,請坐。蕭衍,你便彙報彙報本次戰事。” 蕭衍恭敬地回應:“是。” 隨即,便一五一十地總結性的有重點的講述本次接應糧草,全殲北荒兵將八千餘人的戰況。 馮堯年雖然是第二次聽了,但再次聽蕭衍講,還是感佩不已。這仗打的真漂亮,給勁兒,是先鋒營幹出的活兒。 李逸雲眯著眼點頭,這次接應任務的確完成的不錯,若不是接應及時,說不定他本人也會受連累,這會兒能不能坐在這兒,還兩說呢。 “看來少將軍戰前準備做的很不錯,竟能準確判斷敵方埋伏地點和時間,帶的兵戰鬥力也很強啊。” “李督軍謬讚了。蕭衍之所以能準確把握時間和地點,除了斥候隨時打探外,北荒軍隊的盲目自信,也是其被全殲的原因之一。” 蕭衍與父親對視一眼,謙虛道。 “哦,少將軍此話怎講?難道不是突降天雷助戰的原因?” 蕭衍心頭一動,看來爆炸符已經引起了李逸雲的關注。 隨之,蕭衍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,“突降天雷,只是突發事件,有擾亂敵方陣營,驚擾敵方馬匹,造成混亂,為我方帶來可乘之機之作用。 但,要說,天雷在此戰中起關鍵作用,難免誇大了些。 倒是末將在審問北荒戰俘之時,無意中得了個意外的訊息。 據說,北荒軍此番之所以會伏擊我方運糧車隊,是因為提前得知了,運糧車隊行進的時間和路線。 而且,這波北荒軍,是駐紮在永安城的。” 蕭合磐配合的皺眉質問,“衍兒,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 蕭衍心裡好笑,但仍鄭重的點頭:“俘虜已帶回,還是此番伏擊的的一位副將,父親可再行審問。” 李逸雲一拍桌子,怒道:“此事當真?若是真的,豈不是說我方有勾結北荒的奸細?” 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