翊坤宮。 封皇后右手拄著頭,斜靠在軟榻上,正頭疼不已。 心裡在糾結,到底要不要幫葉靈? 這兩日,不僅市井熱鬧,朝堂上也熱鬧,隱隱轉換成幾股勢力對抗。 說實話,封皇后對妍郡主怎麼樣並不關心,一個未出閣的驕縱女子罷了。 只不過,她有個好舅舅,乃當今聖上。不看僧面看佛面,作為皇后、作為舅母的她,無論如何還是得顧著點皇上的臉面。 封皇后有些氣惱長公主,何苦與太師府針鋒相對,她好不容易說服皇上,指定太師府五公子、葉靈的親哥哥葉林,做了自家兒子蕭瑞的伴讀。 四皇子蕭瑞與葉林,還是挺說的來,也很欣賞葉林。 不管怎樣,至少在外人看來,太師府是與四皇子蕭瑞連在一起的,逐漸的相處,說不定能將太師府徹底拉倒四皇子的陣營。 原本好好的前景,被長公主幹擾了。 葉靈被太后召進宮,封皇后也得到了訊息。 今日進宮,葉靈肯定不會好過,太后和長公主是為難她,還是懲罰她,都是有可能的。 若是封皇后此番對葉靈不聞不問,封皇后擔心,太師府那邊會對她和四皇子產生不滿,產生動搖。 畢竟,太師府是真的很疼愛葉靈的。 一招決定錯,有可能得不償失啊。 宮道上,葉靈帶著月白,跟隨太后宮中的嬤嬤,不緊不慢的行走。 不管嬤嬤如何著急的催促,葉靈就是端的穩穩的,不急不緩。 從後方傳來一陣腳步聲,嬤嬤回頭一瞅,忙不迭的喚葉靈:“長公主殿下的轎輦來了,快禮讓行禮。” 葉靈駐足,緩緩轉身,打眼一看,長公主乘坐四人軟轎,晃悠晃悠地走過來。 蕭和婕挺直腰背,端坐軟轎,轎輦兩側四名侍女小心的護著。 葉靈與蕭和婕隔空四目相對,淡然與憤恨交織,空氣中頓時瀰漫緊張的氣氛。 嬤嬤自覺的向後退去,恭敬的跪地行禮,卻沒有再出言提醒葉靈。 葉靈眉頭微動,在距離轎輦七八步時,收回目光,與月白倆人也向後撤步,讓開道路,打算行禮。 長公主的轎輦,卻加快幾步,故意衝著斜方的葉靈和月白而來。然後與月白幾乎擦肩而過,停在了前方几步遠的位置。 葉靈與月白無語地對視一眼,也不怕轎伕掌握不好尺寸,把轎輦摔了。 倆人仍然蹲身行禮,該有的禮節,還是要有的。 端坐軟轎上的蕭和婕沒有叫起,給轎旁的貼身侍女使個眼色,那侍女便昂著頭顱,轉身走向月白。 大聲斥責道:“大膽,哪來沒見識不懂規矩的下人,敢驚擾長公主殿下的轎輦,還不跪下,掌嘴。” 說罷,便揮起右手,甩向月白的臉頰。 就在侍女的巴掌就要貼上月白的臉頰時,葉靈手指微動,侍女右腿一痛 ,拐了腳,身體也控制不住的向右倒去。 葉靈:分明沒有錯,還想打的我侍女立威,美得你。 “哎呦,嘶~” 想打人的侍女,沒想到,狐假虎威不成,反倒崴了腳,跌坐在地,抱著腳揉。 “怎麼回事?賞你的巴掌,教你怎麼做奴婢,你敢反抗?”蕭和婕對月白尖聲吼道。 月白恭敬低頭應道:“回長公主的話,奴婢不敢。請長公主明察,似乎這位侍女沒有注意腳下,踩到了石子,才崴了腳。” 另一侍女上前檢視,發現地面上的確有幾顆石子,就在跌倒的侍女腳邊,遂回去向已經轉過轎身的長公主蕭和婕稟報。 蕭和婕聽聞面色陰沉,冷哼一聲,厲聲斥責道:“廢物,回去領十大板。” 跌倒的侍女大赦般叩首,“奴婢叩謝長公主恩。” 葉靈嘴角微抽,變態的思維。 蕭和婕沒想輕易放過葉靈,坐在軟轎上,居高臨下的毒蛇般的冷眼,盯著垂眸的仍然蹲身行禮的葉靈,冷冰冰陰沉的說了句:“是你,對不對?” 葉靈抬頭看向蕭和婕,疑惑的反問道:“長公主什麼意思?我不明白。” 蕭和婕恨的咬牙切齒,手指甲死死掐住手心,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: “不明白?本宮會讓你明白的。靈姝郡主主僕對長公主不敬,罰跪兩個時辰。丁嬤嬤在此盯著。” 丁嬤嬤便是太后派來傳葉靈進宮的嬤嬤,聽聞心裡犯愁。 長公主的命令不能不聽,可憐她老胳膊老腿兒的,還要在這兒站一個時辰,嘴上卻忙應道:“老奴遵命。” “穩著點,繼續走。” 隨行侍女一聲令下,四個轎伕穩穩的抬著軟轎轉彎向前。 葉靈心中暗罵:該死的皇權,哼,哪天想辦法爭取個免跪金牌。 若不是目前還不想暴露自己能夠修煉的事情,不得不低頭,哪兒輪到你還敢讓我跪,要被雷劈的,是吧,天道? 在丁嬤嬤緊盯的眼皮下,葉靈只好提提裙襬施施然跪下,不過呢,膝蓋並未著地,用靈力托起,看上去向跪著。 月白見狀也學著做起。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