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掌櫃,到底在嚴家工作多年,與自家老爺還是有些默契的,強忍著心中的擔憂,立即下去,與其他幾位掌櫃,協商湊銀子去了。 約莫半個時辰,王掌櫃拿著計算好的分紅賬和銀票,回來了、 嚴安眼見著齊生財和白良平二人笑眯眯的拿著銀票離開,氣就不打一處來。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要錢的倆人,嚴安這才有時間來處理自家遇到的事兒。 相比起來,銀錢還算小事兒,自家嫡子的生命才是關鍵。 對三位掌櫃,將生意上的事兒,安排一番。 主要的原則,便是,酒樓那邊,能息事寧人的,就算花些銀錢,儘快息事寧人。 布料行和染坊的事兒,想盡辦法,找其他供應商。等貨的下家,好生安撫安撫,可以適當讓一些利,以誘之安撫之。 嚴安自己也會再想辦法去見見,提供胚布的吳家,和供應染料的明湖那邊,探探底,到底是怎麼回事? 畢竟這次遇到的事情太詭異了,而且還是幾方面一起發難。 總得儘快解決一件算一件,都堆積在一起發酵,不利呀。 在聯絡吳家和明湖那邊之前,嚴安先要將自家兒子的事兒妥善解決了。 生意銀錢雖重要,但是,兒子的性命也不容忽視啊。 嚴安一面迅速的回到家中,一面著人去將二兒子嚴永旺,從浦陽書院找回來。 結果,一進家門,便看到自家建造的豪華的院落,七零八碎的,生生讓嚴安心痛的直抽抽。 不用想,就知道是誰幹的。除了那隻胡作非為的食鐵獸,還能有誰? 一腔怒火湧上心頭,將打算出門閒逛的女兒嚴芮芮,堵在了前院,大罵了一通。 若不是,她帶回來的這隻食鐵獸,家中怎麼會如此狼狽? 不僅損失不老少的昂貴的材料外,還攪亂了家人的生活。 嚴芮芮委屈的眼淚撲簌簌的直流,她也是好奇,又在閨蜜宋若晴面前,不肯丟了面子, 勝負欲和佔有慾極強的嚴芮芮,這才從葉靈手裡強行要來了食鐵獸。 她哪裡知道,一隻憨態可掬的食鐵獸,竟然將家裡嚯嚯的亂七八糟的,還沒有人能夠制服得了祂。 這幾日,家裡各房的人,包括下人,都明裡暗裡的發牢騷,埋怨她任性,帶回來一個麻煩。 她總不能將所有人的嘴都堵上吧,或者將所有下人都打一頓,讓他們都閉嘴。 正因為在家裡呆的煩躁,嚴芮芮才想著,出去找閨蜜宋若晴逛逛散散心,不料,恰好遇見憋了一肚子氣回來的父親嚴安。 便遭受了一通父親的怒火。 嚴家主母劉氏聽說急急忙忙的趕來,一把將自家女兒攬進懷裡安慰,一邊埋怨道: “老爺這是做什麼?芮芮一個閨閣姑娘,怎經得起老爺當眾責罵?她的臉面往哪兒擱? 再說了,當初見到食鐵獸,老爺不是也很歡喜?” 嚴安黑沉的面色更陰沉了,拍拍自己的臉,反問道: “她的臉面往哪兒擱,那我呢?我這張老臉,又往哪兒擱?好好一個院子,你瞧瞧禍害成什麼樣子了?傳出去,我嚴家的臉往哪兒擱?” 劉氏被嚴安訓斥的臉紅,還是當著院子裡的來來往往的下人,說不定,其他各房的的主子們,很快就得到了訊息呢。 心裡也升起一股氣,抹了把眼角的溼意,委屈道:“老爺的怒火衝我們娘倆發,有何用?那食鐵獸,老爺處置了便是。” 嚴芮芮淚眼汪汪的被自家母親抱在懷裡安撫,聽到母親讓父親隨意處置了食鐵獸,心中不捨,正要開口,被劉氏捏了一把胳膊,痛的嚴芮芮忘記了要說很什麼。 嚴安,自己也深知,今日的怒火,不完全是因為女兒帶回的食鐵獸嚯嚯家裡的原因,對唯一的女兒,嚴安是疼愛的,從未對她發過火的。 但是,脾氣已經發出去,總不能給女兒道歉吧,仍然嘴硬的說道: “哼,處置肯定是要處置的。待尋的人來,自然會處置。 但是,芮芮已經大了,你這個做母親的,也多教導,莫要整日裡出門。在家繡繡花、學學管家不好嗎?兒子管不好,女兒也,回去吧。” 嚴安,原來沒覺得自家寶貝女兒有何不妥,現在突然發覺,自家女兒的惹禍水平不亞於兒子。 只是,顧忌到女兒的名聲,還是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。 說罷,一甩袖子轉身向書房而去。 劉氏被自家老爺的一番埋怨說的羞惱,這是什麼話,要是傳出去,還以為她這個當家主母,連子女都教養不好。 還要連累自家寶貝女兒壞了名聲。 女兒十三了,眼看到了說親的年齡了,此話傳出去,豈不是害了自家寶貝女兒? 但是,劉氏對自家老爺還是有所瞭解的,明顯的,今日的狀態不對。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難辦的事情,不然的話,不會如此急躁的對待自家女兒。 嚴芮芮腦袋有些懵,從未被父親如此數落過,向來是寵溺她的,她想去哪兒,想要什麼,從未限制過,今日,今日卻 想到此,嚴芮芮的眼淚又嘩嘩的流。 “母親,我” 劉氏輕聲哄道:“乖女兒莫要哭,哭花了臉。今日聽話,不要出去了。就在家乖乖待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