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芮芮聽聞宋若晴的話,感動的很,好生安撫道:“若晴,你放心,本小姐一定將那隻食鐵獸弄過來,跟你一起玩兒。” 然後揚著頭,以高高在上的姿態,瞅著雲舒,輕斥道:“大膽,不管如何,從結果看來,是你傷了我的人。 咳咳,看在你們初來乍到,不瞭解情況的份兒上,本小姐大度,可以原諒你們的莽撞和無知。不過,得用這隻食鐵獸,做賠償。” 雲舒一下不樂意了,怒道:“什麼?這話怎麼說的?誰受傷、誰有理,誰受傷、誰弱者,是吧? 此事挑事在先的,是你們;出手打人的,也是你們。現在技不如人,倒要求賠償了,哼,哪來的規矩?” 嚴芮芮原本就沒有云舒一個小丫鬟放在眼裡,轉而看向葉靈傲慢道: “你的丫鬟不知好歹,不懂禮數。規矩?我嚴芮芮的話就是規矩。本小姐不願搭理她,她也沒資格與本小姐說話。直接與你講好了。 本小姐方才的話,你聽明白沒有,要解決今天的事兒,可以,用食鐵獸賠償,痛痛快快的,本小姐覺不為難你。” 雲舒氣惱的還要說話,被葉靈伸手攔住。 葉靈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,說道:“想要食鐵獸可以。不過,嚴小姐的理由不對。” 嚴芮芮皺眉,沒聽明白葉靈隱含的意思,但是聽懂了一句,要食鐵獸可以,瞬間高興了,不以為然的問道: “理由不對?什麼理由不對?” 葉靈道:“第一,食鐵獸不是作為賠償。因為,今日之事,原本就是,你先挑起的衝突,態度傲慢,覬覦我的食鐵獸在先; 第二,是你先命令自己的丫鬟翠柳,出手教訓我的侍女。技不如人,反被教訓。 所以,並不存在,我向你賠償的問題。我的話,對,還是不對?” 葉靈的言語,講述的全部都是事實,並沒有添油加醋。 嚴芮芮腦袋裡,滿是“要食鐵獸,可以”這句話,對於葉靈的陳述,沒有細想,方才的確是這麼回事。自己本就是強詞奪理,故意找理由搶了食鐵獸。 聽到葉靈問對還是不對,嚴芮芮下意識的點點頭。 宋若晴在一旁著急,點了頭,不就是承認了,剛才都是她們這方的錯嗎? 嚴芮芮還是沒腦子。宋若晴心道。 但是場面上,她還是的幫著嚴芮芮,正要開口說話,便聽到葉靈繼續說道: “宋小姐,莫說話。現在是我與嚴小姐之間的對話。想必嚴小姐也是位美麗大方、很有頭腦、可以獨立思考的姑娘,並不需要,他人幫腔。是不是,嚴小姐?” 葉靈的話將宋若晴的話堵回去,讓她沒有辦法再出言幫著嚴芮芮說話。 嚴芮芮聽到葉靈居然誇讚她,美麗大方、有頭腦有想法,瞬間覺得葉靈順眼多了。 直接抬手阻止宋若晴,道:“若晴,放心,你不用說話。看本小姐的。” 宋若晴心裡翻白眼,掉進人家挖好的坑裡,還得意洋洋,不自知。 葉靈輕笑道:“嚴小姐果然是真性情,想必也是知錯就改,勇於承擔責任的好姑娘。我們繼續我們的談話。 既然嚴小姐已經認可,我上邊講的話,那麼,嚴小姐,是不是該向我,及我的侍女道個歉呢?” 嚴芮芮被葉靈誇讚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,從來沒有人這樣誇讚她,家中親人,都是寵著她,捧著她;下人們,都是敬畏著她。 做錯了事兒,肯定都是他人的錯,下人的錯。她都沒有過錯,誰會誇讚她勇於承擔責任呢? 嚴芮芮覺得自己好像長大了,是個能成事的大人了。 雖然,當眾認錯,有點丟人,但好像也挺新鮮的。 然後在宋若晴吃驚的、不可思議的目光中,嚴芮芮給葉靈和雲舒說了聲:“對不住了。” 雲舒和一旁看熱鬧的的徐錦一幾人,都驚訝了,還是自家主子(師尊)厲害啊,幾句話將人忽悠歪了。 軟萌的小團團,原本生氣,居然有人打祂的主意,見到主人親自替祂教訓人出氣,小團團親暱的蹭蹭葉靈的腿,主人最好啦。 但是,僅僅四個字,卻讓宋若晴聽上去如雷貫耳,當頭一棒,驚呆了。 她與嚴芮芮相識十年了,一直以來,爹孃都告訴她,要好好的哄著嚴芮芮,家中的生意全靠嚴家。 她也的確是常常哄著嚴芮芮高興,只不過時間久了,也知道如何拿捏嚴芮芮的脾氣。 總是能哄著嚴芮芮,讓嚴芮芮認為,除了自己,沒有小姑娘配與嚴芮芮做朋友。 即便是這樣,嚴芮芮的脾氣上來了,有時候也會對她發脾氣。 發過脾氣之後,卻從來沒有出言向她道過歉,只是給她買一堆好東西,諸如首飾、小玩意之類的。 所以,宋若晴有時候,心裡對嚴芮芮很厭煩,也會暗戳戳地使絆子,表面上是為嚴芮芮好,實際上,就是讓她丟臉卻不自知。 沒想到,今日,嚴芮芮就跟中邪了一般,居然當眾給外人道歉了。 宋若晴心裡不滿,柔柔弱弱的看向葉靈的目光,暗藏怨毒。 葉靈的眼睛根本不用看宋若晴,神識便已經將她的反應觀察到了。呵呵,果然,是脆弱的姐妹情。 嚴芮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