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敬有些懵逼,他剛才說的什麼?他好像把心裡的實話講出來了。 怎麼可能?不可能啊。 他一直掩飾的很好啊。 偏頭看看姜巡,看見滿眼的不可思議;瞅瞅葉襄,看見滿眼的厭惡; 又看看自己的隨侍太監雲豐,一張苦瓜臉,生不如死的表情。 抬頭看向自家父皇蕭和齊,得到了一個飛來的茶盅。 蕭敬捂著被熱茶燙著的額頭,好像有血腥味兒流下來,黏糊糊的。 手又落在自己的喉嚨處,蕭敬也想不出來,自己為何會將心裡話講出來,“噗通”一聲從擔架上翻下來,爬向蕭和齊,驚慌失措喊道: “父皇,父皇,兒子亂說的,兒子是被氣暈了。等兒子身子骨好了,定要將那死丫頭綁了來。兒子還有死士呢,兒子不會輸的。” “啪,啪” 蕭和齊大怒,逆子,真是逆子,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,不想著如何減輕罪過,還想著綁人 ,真是氣死他了。 對了,死士,這逆子何來那麼多的死士? 據說襲擊現場有一百多名死士,逆子居然說還有死士,一個皇子,訓練如此之多的死士,做什麼? 蕭和齊細思極恐。 蕭敬被蕭和齊兩個巴掌,打的頭暈眼花的,心裡大駭,他到底怎麼了,耳朵裡聽到的聲音和話語,一定是假的,一定是假的。 葉襄聽到蕭敬的話,也被氣的一佛昇天。但是,有了最後那句話,葉襄便知道,蕭敬,不用他再說什麼,不會有好下場的。 訓練培養那麼多的死士,觸動了皇帝的敏感的神經。 皇子身邊和府上的暗衛,都是皇家統一訓練,分配的。你卻自己訓練如此多的死士,呵呵,想幹嘛? 蕭敬意識到自己好像給自己闖禍了,死死捂住嘴巴,驚恐的捂住想說話的衝動,不敢再讓嘴巴出聲。 “陛下,護國公和永安侯,求見。”蕭和齊的隨侍太監小聲稟報道。 “聖上,老臣要見聖上,求聖上做主。” 門外傳來護國公蔣承允的聲音。 蕭和齊按下心頭的怒火和驚疑,抬抬手。 太監小步快走,通報。 護國公蔣承允和永安侯顧立群,前後進門,給蕭和齊施禮。 “臣叩見陛下。” “臣叩見陛下。” “兩位前來,所為何事?”蕭和齊聲音冷淡,猜都猜測到,是為何事而來 ,但是話還得問。 蔣承允看見葉襄,點了點頭,算是打招呼,又瞅見狼狽趴在地上、有些失魂落魄的二皇子蕭敬,鄙視的瞪了一眼。 面對蕭和齊開口道:“陛下,臣,要彈劾二皇子。為了自己的私慾,想控制朝臣,對朝臣的家眷出手。” 永安侯顧立群也接著稟報道:“臣也要為此事彈劾二皇子,為達到自己的目的,居然自導自演,差人扮作匪徒下山,襲擊官員家眷,請陛下聖裁。” 葉襄淡聲說道,像是在特意提醒,又像是在疑惑,“顧候還不知道,哪裡是匪徒,二皇子自己承認,是死士,他訓練的死士。” “什麼?死士?”顧立群和蔣承允都驚了一下。 隨即都看向了蕭和齊,“陛下,真的是死士嗎?這 ,這二皇子要做什麼?” 蕭和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,又竄起來的了。黑著臉說道: “二皇子蕭敬,為一己私慾,委派死士,襲擊官員家眷。著令,圈禁皇子府,無令不得出府,罰俸一年。待到豢養死士之事,調查清楚後,再做論斷。” 蕭和齊,到底還是給自家兒子蕭敬留下一條生路。 “陛下”,蔣承允不滿這個結果,只是圈禁,無非是失去了暫時的權利而已。 葉襄卻輕咳一聲,吸引了顧立群的注意,對他輕輕搖搖頭,聖上已經開了口,今日也就這樣了。 但,有些事情,不一定非要當面硬剛。 蔣承允見狀,便停了口。 今日夫人回府,給他講述了在溫泉山莊突然遇到二皇子,以及非要護送她們一行人回京,回京途中又遇上歹徒襲擊。 可笑的是,最後,當眾審訊的歹徒,居然交代,是二皇子指使的。 蔣承允便惱了,雖然自家女兒不是被惦記的物件,但是,蕭敬這一手,卻讓女兒差點兒受到了連累,還打臉了自家夫人。 便聯絡了永安侯顧立群,一同來面見聖上要個說法。 顧立群,可不認為,老太師葉襄會就此罷休,雖然他並未聽到二皇子方才發瘋的瘋話,但太師府極為護短。 得了聖上的裁決,葉襄幾人,便告退了。 出宮的路上,護國公蔣承允問葉襄,“太師,難道就這樣算了?” 葉襄老神在在地瞅了一眼蔣承允,只說了一句:“你們二位來之前,二皇子還在肆無忌憚的揚言,不會放過我家孫女兒,還出言辱罵我。” 嘶~,這他孃的有病吧? “知道了。” 蔣承允應了聲。 再說二皇子蕭敬,被送回皇子府的路上,被突然出現的蒙面人,暴打了一頓,雙腿都斷了,是再也接不好的那種。 翌日一早,二皇子府的人發現,在皇子府被禁軍包圍看管的情況下,府庫被洗劫一空,包括各房的私庫,糧倉都沒有被放過。 尖叫聲,痛哭聲響成一片。 天壽啊。 要被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