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湧歪歪頭,看看葉靈,清澈的眼中帶著疑惑,但也並未出聲阻止。 靈兒妹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反而直接問起價格,肯定有靈兒妹妹的考慮,他聽著便是。 絡腮鬍攤主眼睛都沒睜開,輕哼一聲,用下巴示意散放的植物方向,道: “那些植物,本攤主只售識貨之人。” 葉湧眉頭一皺,心中不悅,怎麼跟靈兒妹妹說話呢,太沒禮貌,過分。 正要開口訓斥,被葉靈輕輕扯了一下衣袖,胸口的怒氣一下就散了些,端看靈兒妹妹的打算。 葉靈撇撇嘴,清冷的聲音響起,“怕是攤主都不識得這株植物吧?” 葉湧驚訝的看向攤主,質問道:“真的嗎?你都不認識,怎麼敢賣給他人?” 一旁看熱鬧的人也起鬨道: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?我說怎麼問他,都愛答不理的,原來是他也不認得呀。” “哈哈哈,也是哦,不認得,怎麼給人介紹呢?” “是啊,是啊,哪個賣東西的,不是對自家售賣的物品瞭如指掌,物品品質、用途、做法等等,一五一十的介紹給買家啊。” “說的沒錯,這樣做,買家才會放心,也知道買回去能幹嘛呀。” “話說,他不會第一次擺攤吧?” “哦,不是不是,我見過他擺攤,就這幾個月,偶爾來,有時在這邊,有時在河那邊。 似乎,他做的盆景賣的挺好,他這人一直這樣,對人愛搭不理的。” “這樣啊,好生奇怪的人。” 旁人的議論,絡腮鬍就像沒有聽到一般,聽到葉靈的問話,反而睜開了一直眯縫著的眼睛,一抹精光閃過。 葉靈好整以暇的瞅著他,並不說話。 片刻,絡腮鬍忍不住主動開口詢問:“這位姑娘,莫非你識得這種植物?敢問是什麼?” 葉靈狡黠一笑,應道:“是啊,本姑娘認得,可是本姑娘為何要告訴你?” 葉湧沒忍住,笑了一下,忙假裝摸摸鼻子,表示笑的不是我。靈兒妹妹要搞事情。 絡腮鬍噎住,煩躁的扯了扯鬍鬚,粗聲粗氣說道:“姑娘若是能告訴我準確資訊,這株草,便,呃,你購買我這兒全部紫草,便送你一株紫草。” 葉靈輕哼一聲,嬌聲道:“哼,想來攤主為了搞清楚這株草,擺攤時間不短了吧?還是誠意不足啊。” 羊皮上的幾株紫葉草,乍看很新鮮,像是剛採摘的一樣,但是,細看它的根尖兒,已經發蔫兒了。 儘管絡腮鬍努力的仔細保管了,但仍然阻止不了靈草逐漸的喪失水分和活性。 絡腮鬍擰眉,試探的問道:“那,姑娘如何才能告訴我答案?” 葉靈揚揚眉,應道:“第一,你方才許諾的,這幾株所謂的紫草我都要了,價格優惠一株。 第二,告訴我,你是在哪兒採摘的紫草。我便告知你,這草的名稱,功效,以及使用方法。如何?” 葉靈並不擔心絡腮鬍亂要價。 聞言,絡腮鬍定睛看了葉靈一會兒,葉湧都耐不住要呵斥他,不許如此放肆的盯著自家妹妹看了,絡腮鬍這才開口: “好。我們去那邊講。” 葉靈瞭然,點點頭。 “哎,咋的,還不許我們聽啊,就在這兒說唄。”旁觀的人不樂意了,熱鬧還沒瞧完呢。 “對啊,對啊,說來讓我們也聽聽唄。” 有人猜測道,這種草會不會是寶貝啊,怎麼還需避人講呢?當然得聽聽了,萬一,自己也能採摘到寶貝呢? 絡腮鬍一點兒也不慣著看客,虎目一瞪,兇相畢露,驚的圍觀人群都不由得向後退了好幾步。 不是吧,這麼兇? 有人膽小,不願被牽連,忙忙走開了,不至於為了幾株不知名的草,再捱上一頓打。 再好奇,也不划算,走了走了,還是買點家中實用的吧。 也有膽大貪心的,不願就此離開,暗戳戳的跟在收了攤子的絡腮鬍和葉靈等人身後。 跟著跟著,慢慢都駐足,恨恨呸一下,跺跺腳,不甘的轉身離開。 原來,絡腮鬍將葉靈幾人領到了太白樓。 太白樓,是旌安鎮唯一的大型酒樓,不同於鎮上其他買吃食的酒肆,小吃店,住宿的客棧等,太白樓的業務囊括住宿和餐食。 從外部看,樓高四層,佔地面積很大,一樓、二樓是餐食,一樓散客,二樓包廂,三樓、四樓是客房。 據說背後的東家很神秘,從未有人見過。一般都是掌櫃的與客人打交道。 葉靈三人與絡腮鬍走進太白樓大堂,便有小二笑著迎上來。 “幾位客官,住宿,還是就餐?” 絡腮鬍粗聲道,“給個包廂,上茶點。” “哎,好嘞,幾位樓上請。”小二毫不怠慢,嘴上吆喝著,微彎腰在前邊兒領路。 在二樓一間包廂落座,小二上了熱茶和點心,便恭敬地退出去。 葉靈和葉湧漫不經心的端起茶杯,慢慢品嚐熱茶。 月白警惕的打量一番包廂,這才站在葉靈身後。捧了葉靈遞給她的茶杯,飲了一口。 絡腮鬍灌了一口熱茶,斯哈斯哈的吸氣,並不在乎水燙不燙。 看見葉靈慢條斯理的模樣,絡腮鬍焦急的開口道:“姑娘,現在可否,告訴我紫草的資訊?” 葉湧輕咳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