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烈的恐懼之下,試圖逃跑,但不幸被抓,想辯解一番,下巴被卸了,只能流口水。
“異族人身體高大,氣力不凡,暴戾嗜血,或許就是因為這些蟲子……”
() 洛長河已經處理好盧青炎的傷勢,被這動靜吸引,立刻找來一個罐子,把四條血蟲裝了進去。
“要是能找到藥殺這些蟲子的方法,或許我們不用吹灰之力,就能戰勝那些異族。”
“陛下,這兩個奸細沒死,能留給我試藥嗎?”洛長河問道。他擅長處理外傷,以及治馬,對其他動物也有研究,這樣的蟲子還是第一次見。
“唔唔唔——”
那個逃跑未遂的奸細瘋狂蠕動,試圖解釋。
“一定是蟲病發作了是吧……”洛長河篤定道。奸細露出心如死灰的表情,不再動彈。
他正要將人拖走,姜予安道:“這個留下,他不是異族。”
奸細如蒙大赦,露出感激的眼神,又覺得怪怪的,哪怕不被抓去試藥,他也沒好果子吃。
“陛下,這些人中還有沒有細作?”洛長河覺得一個不太夠用,以他的醫術,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找到有效的藥。
頓時,在場的人都緊張起來,覺得身邊的人都顯得可疑了幾分。
陛下慧眼如炬,一眼就能找出被蟲寄生的人,雖然讓人覺得恐懼,但也會產生一種奇異的安全感。找出那些怪蟲,總比讓它潛伏在身邊更好。
“沒有異族細作,還有幾個探子。”姜予安又從人群中點出幾人,心動值最高的、帶著惡意的,一找一個準。
整個練武場噤若寒蟬,如果說找出被蟲寄居的異族細作還能理解,或許是有特殊功法,或許是醫術高超……但那些探子,有些甚至站在人群后排,根本沒有露臉,陛下是怎麼知道他們名字,並認出來的?
如此敏銳,簡直是神蹟,好像世間沒有任何秘密能瞞住他,在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睛下,一切洞明。
經過一番內部肅清,禁軍對姜予安更加敬畏,哪怕心中藏有疑惑,也不敢表露出來。
不管是異族身體裡的蟲,還是陛下詭異的能力,這一切遠遠超出他們的承受能力,但是人本身就有極強的適應能力,只要不死,他們就會適應。
奸細死前大喊的話在他們心中留下深深的痕跡,但無人敢去深究。陛下是陛下,是大虞天子,這就夠了。
“盧青炎如何了?”姜予安震去劍身上的血跡,隨手一擲,歸劍入鞘。
“命能保住,但內氣廢了,經脈受損嚴重,不知還能不能復原……”洛長河已經盡了自己最大能力,對盧青炎破碎的經脈沒有絲毫辦法。
“盧將軍已經醒了,他想求見陛下。”
“走吧。”姜予安轉去盧青炎所在的房間。
洛長河在為他處理傷勢的時候,就讓人給盧青炎清理身體,換了身輕便衣服。
此時盧青炎臉色蒼白髮灰,無法從床上起身行禮,歉然道:“末將無禮,還請陛下恕罪。”
“無妨。”姜予安擺手。
“陛下,臣與兄長一起率軍趕往京城,兄長說京城緊急,讓臣先行,他隨後就到。臣聽聞異族設伏,擔憂兄長安危,還請陛下遣人探查一番……”
盧青炎心急如焚,若不是擔憂家人,他受這麼重的傷,早就昏睡了,不可能強撐著醒過來。
“我會遣人去尋,你好好養傷。”姜予安道。
“謝陛下隆恩……”盧青炎蒼白的臉上扯出一個虛弱的笑,陛下非常值得信任,只要是陛下想做的事都會成功,想到這裡,他焦灼的心稍稍安穩。
姜予安見盧青炎縫得像蜈蚣一樣潦草的傷口,微微皺眉,這應該是洛長河的手筆,醜但不影響傷口恢復,他視線停滯幾秒,匆匆離開。
在他身後,影子略微停頓了一下,房間裡悄無聲息少了一套茶具,盧青炎只覺得自己傷勢太重,視物模糊,看花了眼。
“不要亂吃東西。”
四下無人的時候,姜予安警告道。
影子:“……”
脆脆的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