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
嚴光懵了,“你,你是嚴韜派來的?”
他沒想到,他只是買了一些殺手去對付嚴韜一家三口而已,竟然會惹出楚牧這樣的大人物。
心中著實不解,為什麼嚴韜有如此強大的影響力,竟然能讓楚牧這位一字並肩王都幫他殺自己?
楚牧懶得多說話,一隻手掐住嚴光的脖子將他提起來,淡淡的說道,“你讓我很為難。”
嚴光,“......”
他的老臉憋得通紅,結結巴巴地說道,“你,你敢...殺我,我,嚴家不會放過你的...”
“嚴韜也不會放過我的,是不是?”楚牧似笑非笑地問道。
“是,嚴韜畢竟是我親哥。”嚴光已經呼吸困難了,勉強說出這句話。
“確實有點為難我了,原本你是嚴韜的親弟弟,我應該留你一條命的,但你又派人去刺殺嚴韜一家人,就不能留你活口。”
楚牧轉過頭看向雷布頓和鐵塔,“你們覺得該怎麼做才對得起老嚴?”
“殺了肯定不能殺,廢了以後還是會有危險,不如把他變成人彘?”鐵塔沉吟道。
雷布頓一臉好奇,“人彘是什麼?”
“雷子,竟然有你不懂的啊?”鐵塔一臉驚奇。
雷布頓虛心請教,“還請鐵爺教我。”
鐵塔滿意點頭,“所謂人彘,就是把人的四肢剁掉,然後挖出眼睛,用銅注入耳朵,使其失聰(燻聾),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,破壞聲帶,使其不能言語。然後,要割去鼻子,扒掉身上所有毛髮,扔進廁所裡面自生自滅。”
“這個方法好啊。”
雷布頓撫掌讚歎道,“這等手段太妙了,如此就算是天神下凡都無法救他了吧,嘖嘖。”
“饒命。”
楚牧還未開始行動,嚴光就嚇得大聲求饒起來了。
“王爺,還請手下留情啊。”
楚牧正準備將嚴光廢了的時候,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。
只見,一個白髮老者拄著柺杖大步走出來,對楚牧躬身一禮,恭敬道,“老朽嚴苒拜見王爺,我是嚴韜和嚴光的二叔,這小子雖然不成器,據我所知卻也沒有做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,還請王爺看在嚴韜的面子上饒了他吧。”
“哦,他沒做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?”楚牧臉上露出揶揄之色。
嚴苒正色道,“嚴家雖然是黑道發家,除非必要,否則不會做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,至少,嚴家之人在一眾黑道人士中,絕對是比較善良的。”
“您與嚴韜是好友,應該能看出來,嚴韜能夠成為天海戰區的戰主,絕對不是什麼非為作歹之人,他若是生長在一個惡貫滿盈的家族中,如何能養成這樣的性格?”
“還請王爺手下留情。”
他深深拜下去。
“若非我剛讓天機閣調查了嚴家所有人的事蹟,還真會被你的話說服了。”楚牧淡然道。
在這個老頭說出他的名字叫嚴苒的時候,楚牧就想起不久之前於施凱發來的資訊當中有此人,此人雖然看起來是個垂髫老人,實則,做起壞事來,比任何人都要狠辣。
也就是這兩年年紀大了,壞事幹不動了,才如此虛偽,否則,此人的行徑,比嚴光都要狠辣。
嚴苒愣了愣,眼中閃過慌亂之色。
別人不知道天機閣的存在,身為嚴家上一代的風雲人物,更有嚴韜這等大人物作為他的親侄子在天海戰區擔任戰主,他很清楚,自古以來就有一個神秘之極的天機閣,天機閣掌握著天下最強的情報,為龍國國主龍嫣然所掌控著。
如果,楚牧真的能讓天機閣調查嚴家,那麼,他說得再多都沒用了。
“王爺...”
他的聲音乾澀,帶著求饒的意味,“能否看在嚴韜的份上,饒嚴家一次?”
顯然,他也知道,狡辯再多嚴家沒問題都是假的,他唯一能做的是用嚴韜和楚牧的關係做文章,希望楚牧能饒了他。
“你問問嚴光做了什麼事情,再來說這句話吧。”楚牧淡淡地說道。
“啊?”
嚴苒目光看向嚴光。
後者已經被楚牧掐得呼吸困難,臉色鐵青了,卻還嘴硬,“我,我沒做什麼,我什麼都...不知道啊...”
楚牧用力捏緊他的脖子,淡然道,“既然你不知道,那我幫你回憶一下,你在暗網請了三個殺手去襲殺嚴韜一家三口,你忘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