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讓他膽寒心顫的力量正在爆發，將他所有一切力量全都吸收了。
似乎，有一顆種子，正在迅速萌芽，眨眼就開始紮根與他的全身，不僅吞噬了他的真氣和血肉之力，更是將他賴以不死的本源之力也吞噬了。
“這是什麼東西？”
他驚恐大叫著，“不要，這是什麼，不要，放開我。”
他拼了老命，不斷甩手，想將楚牧的手甩開，卻發現根本無法甩開。
楚牧的笑容依舊，“重樓老先生，你可聽說過道心種魔？”
“什麼？”
重樓大驚失色，就連掙扎都忘了，目光死死盯著楚牧道，“你，你在我身上種下魔種了？”
“是道魔種。”
楚牧補充道，“魔種比較單一，對你這樣的魔道巨擘來說，還是有可能破去的，但我種下的是結合了道與魔兩種力量的道魔種，融入我對這兩道的領悟在其中，除非我親自解除，否則，你一輩子都無法破解我的道魔種。”
“你是超凡入聖的存在，只要本源還在，哪怕變成乾屍也能保持生命不死，只是不知，造化本源被我掠奪，再次變成乾屍後，還能不死嗎？”
說著的同時，楚牧已經鬆開手，雙手揹負，笑容燦爛地看著重樓，“多虧你吸收那個黑衣人的力量，啟用體內的種子，道魔種已經在你體內紮根，接下來你的命運徹底掌控在我手中了。”
饒是楚牧，也非常高興。
乾屍重樓，超越靈元之上的無上存在，就算變成乾屍都不死。
這個級別的強者就連被殺死都很難，更別說被人控制著。
而如今，重樓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，楚牧要他的命，即刻就可以收割，楚牧若想讓他活，重樓才可以活著。
重樓感受著體內正在源源不斷流失的本源之力，他非常乾脆，當場對楚牧拜下去，“重樓拜見主人，從今往後，在我解除道魔種之前，主人讓我往東，我絕對不往西。”
身為魔道之人，大家都知道，想要徹底臣服是不可能的，既然只是因為道心種魔的原因，那他也說得很清楚，只要道魔種還在，他就臣服楚牧。
假若有一天，他有辦法破解道魔種，那就不是臣服的問題，而是會讓楚牧生不如死了。
“我喜歡你坦誠，當然，道魔種還在你體內的時候，我隨時能掌控你的生死，你想反抗也無法反抗。”
楚牧也不生氣，他不想這麼快殺重樓，就是為了讓重樓好好活著，至少要用來對付羅剎首領。
重樓低眉順眼，“是。”
“起來吧，我對你的要求就是，除非我同意，不得隨意吞噬他人的真氣和氣血，否則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。”
楚牧知道，重樓想要恢復修為，就必須大量吞噬他人的真氣或者氣血。
以這傢伙的可怕程度，若是放任不管，恐怕整個天海市半座城的生靈都會被他吞了。
“是。”
重樓乖巧地點著頭。
而後，目光看向不遠處海面上，依舊氣勢凜然，卻臉色極為難看的李劍川，重樓低聲問道，“主人，此人剛才似乎正要與您對決，不如讓我把他吞了？”
“現在的你能做到讓對方逃不了嗎？”楚牧問道。
“可以。”
重樓沉吟道，“區區靈元境初期而已，這種小趴菜，以前我都懶得看他一眼，我們前後夾擊，定然可以把對方宰了。”
兩人在這邊商量著的時候，李劍川的一顆心越來越冰冷，恨不得腳底抹油趕緊跑路。
“別商量了，先動手吧，要不然大肥羊跑了。”
重樓的目光一直盯著李劍川看，眼見對方似乎生出退意，頓時急了。
“怕什麼，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，你堂堂靈元境之上的無上存在，對付一個靈元境的螻蟻而已，還不是手到擒來？”
“再說了，不是還有我師姐在嗎？”
楚牧說著，對李劍川身後說道，“師姐，麻煩您看著點這傢伙，如果他想跑，就一劍劈了，反正事已至此，這場比武也沒有任何意義了。”
身後沒有任何迴音，但李劍川卻渾身大汗淋漓，總覺得只要自己稍微動一下，就會被人劈成兩半。
唯有重樓面色古怪的瞥了楚牧一眼，心說這小子果然很陰險，簡單一句話就將那個小傢伙嚇壞了，實際上，那裡哪有什麼人啊。
而且，不說楚牧只是御氣境而已，重樓本身就連御氣境都不是，都是外強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