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公主殿下,真不是奴婢啊!” 花嫂子哭天喊地的,那一副模樣,倒真像是被人冤枉了一般。 長公主看向安云溪。 安云溪道:“是不是你做的,自有證據說話,你不用在此哭鬧撒潑。” “你是哪家的貴人?怎麼就空白無憑的認定了是奴婢,是不是奴婢有哪裡得罪了貴人,所以貴人如此誣陷奴婢?” 花嫂子楚楚可憐地說完後,又朝著安云溪跪下。 “貴人,若是奴婢有做得不當的地方,還請貴人原諒,奴婢只求貴人給奴婢一條活路。” 花嫂子一邊磕頭一邊懇求,那一副模樣不管任誰看了都會無比同情。 安云溪對長公主道:“看來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雁過必留痕,但凡她做過,必然有證據,長公主殿下,讓人去搜她屋子吧。” 花嫂子一聽,又哭了一聲,道:“奴婢清白,若是長公主願意搜,奴婢自己也願意配合的。” 昭華長公主對身邊的嬤嬤道:“去搜。” 說完這話後,昭華長公主觀察到花嫂子手指緊握成拳。 昭華長公主又看了一眼安云溪,安云溪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。 昭華長公主冷冷看著花嫂子,如若真查出來,這些年是花嫂子搞的鬼,她必定不會放過這狗奴才。 花嫂子是公主府後廚房的人,後廚房的僕人們全部都住在離後廚靠西的一排平屋裡,花嫂子因為在後廚做事有些年頭了,資質深的她自己一間單獨小屋。 公主府中的侍衛直接闖了進去,在裡面一通尋找,尋了許久,才過來向長公主稟報。 “長公主殿下,花嫂子屋裡什麼也沒有。” 長公主皺眉:“當真什麼也沒有?” “是,屬下們翻找了許久,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處。” 昭華長公主死死盯著花嫂子,花嫂子又對著長公主磕起頭來。 “長公主殿下,真不是奴婢,奴婢也不知犯了什麼事,若殺死奴婢能讓長公主殿下消氣,奴婢死了便是。” “可是奴婢轉念一想,若是奴婢死了,可真正犯事的人卻還在府中,將來他仍然對長公主不利可怎麼辦?” 昭華長公主立馬抓住她話裡的把柄。 昭華長公主:“你怎麼知道有人對本宮不利?” “奴婢,奴婢猜的。”花嫂子忙低下頭,她道:“公主府上向來安寧,長公主殿下待我們下人也寬宥,能這般盤問下人,想必是出了什麼對長公主不利的事。” 花嫂子這番說辭,倒也說得過去。 不過昭華長公主此時已經對花嫂子有懷疑了,她眯了眯眼眸,道:“你倒是個懂事的奴婢,既然你方才口口聲聲說了,願意為本宮去死,那本宮現在就賜死你。” 長公主說完,花嫂子臉色驟然一變。 長公主:“來人,將這奴婢打死,她死後再厚葬。” “長公主,不要啊,奴婢……奴婢對長公主殿下如此忠心,若長公主殿下賜死了奴婢,恐怕會寒了府上跟奴婢一般忠心耿耿做事下人們的心啊。” “哼,花言巧語,不過就是不想死罷了。” “長公主殿下,奴婢是賤命一條,可奴婢也想死得有所值,奴婢還是擔心您找不到真正對您不利那個人……” 花嫂子在昭華長公主腳邊磕頭懇求著,昭華長公主聽完,氣得恨不得當場對這奴婢揮劍。 可她心底也很清楚,自己堂堂一國公主,向來賞罰分明,就連當年殺死那對狗男女,也是知道他們背叛了自己。 此時莫須有的罪名處死一名後廚雜役,這訊息一經傳出,她便要背上暴虐的名聲。 到時候,皇帝那邊必然會關心問她。 她與皇帝雖然關係好,可正因為如此,她才不想讓皇帝操心她府中的事。 長公主正在猶豫,是否寧願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時,安云溪開口了。 安云溪:“你要證據?我有。” “你有?”花嫂子滿臉不相信地看向安云溪。 安云溪:“對,我有,剛剛掐指算出來的。” 花嫂子警惕地看著她,道:“奴婢不信算命之事。” “信不信可由不得你,長公主殿下,在她屋前應有一棵桂花樹,那桂花樹每年都不開花,只因她在樹底下埋了東西。” 昭華長公主立馬道:“來人,去按肅王妃所說的,將樹底下的東西挖出來。” 幾個侍衛立馬行動了,花嫂子仍然跪在原地,只是後背開始溢位一層薄汗。 不多時,那些侍衛回來了。 “長公主,正如肅王妃所言,那桂花樹底下埋了這東西。” 侍衛們做事也很用心,察覺出這東西的不對勁,順便將公主府上的太醫也請了過來。 “屬下們還叫了後廚幾個下人們過來,經詢問,這桂花樹確實八年都未曾開花了。” 八年! 昭華長公主眼眸裡崩裂出一絲恨意。 她失去第一個孩子時,便是八年前。 昭華長公主忍著最後一絲理智,道:“太醫,看看這是什麼東西!” 太醫上前一步,他蹲下身子仔細檢視,那東西由一塊黑布包裹著,裡面彷彿還有什麼在蠕動。 太醫開啟黑布,面色一變,嘴裡喃道:“生南星、川烏、草烏、蜈蚣、水蛭、還有麝香……這些都是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