犼朝著二皇子張嘴,一口火焰噴了出去! “啊……” 洞府時傳來了一陣男人的慘叫聲,那聲音尖厲而痛苦,透過聲音便知,聲音的主人經歷了多麼慘烈的遭遇。 此時,安云溪和肅王幾人正站在綠葉小舟之上。 綠葉小舟並沒有跑多遠,洞府裡位置雖然空曠,可從外面進來的洞道並不適合綠葉小舟飛行。 而且安云溪此時還並不打算離開。 魏井聽到方才那聲慘叫,忍不住問道:“王爺,王妃,你們說,二皇子不會就這麼死了吧?” 柳兒:“死了好,這二皇子就是個禍害。” 安云溪盯著洞府裡面,他們方才出來時,石壁便自動關上了,所以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,他們並不知道。 只是聽聲音,二皇子可能很慘了。 肅王突然道:“不對。” 魏井:“王爺,有什麼不對?” 肅王:“這聲音並不是二皇子的,好像是二皇子某個侍衛的聲音。” 魏井:“王爺,你可真厲害,連這個都能分得清。” 肅王:“敵人的聲音自然要牢牢記在腦海裡了,只是為了有一天,能好好聽到他的慘叫聲。” 魏井:…… 幸虧他沒有得罪王爺的地方。 安云溪:“是與不是,進去看看就知道了。素雪,方才犼開門時,你可看到他是怎麼開的了?” 素雪:“主子放心,我已經記在心裡了。” 素雪走到石壁門旁邊摸索了一番,很快便學著犼方才的方式將門開啟了。 石壁之門緩緩開啟,安云溪又乘著綠葉小舟,帶著大家進了石壁。 大家定眼一看,犼腳下正躺著慘不忍睹的兩人。 一個是二皇子,另一個則被燒得面目全非。 犼道:“虛偽的人類,在準備迎接我的火焰時,拉來了他的下屬做擋箭牌。哼,這種人實在是令人鄙夷,他就該早死早託生。” 眾人:……大哥,你道德標準好像還挺高? 犼看了安云溪一眼,道:“你們怎麼又回來了?呵,方才你就這麼丟下他跑走了,你也虛偽至極。” 安云溪:“是嗎?謝謝讚美。” 犼面色一僵,道:“你是蠢的嗎,我沒有在誇獎你。” 安云溪朝他笑了笑,道:“我認為有時候虛偽並不是什麼壞事,比如,此時我就知道,要如何對付你了。” “呵,就憑你?” “對,今日我要放幹你的血,將你的血液流滿整個洞府,用你的肉身,祭奠這座礦山。” 犼聽完後,哈哈大笑起來,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。 安云溪並不理會他的笑聲,她繼續說道:“也許,你並不知道,你的骨血也是這礦山的一部分,某一年,你從礦山中甦醒了過來,而這些兵器便失去了它們所有的氣。” ‘氣’,也就是兵器的銳利之氣。 “所以,兵器們才全部變得軟綿綿,只要將你剝骨成泥,將你的骨血化成泥融入礦山,礦山裡的兵器才會恢復成削鐵如泥的神器。” 安云溪說完後,犼面色一震。 不僅僅是犼,就連肅王和魏井幾人也詫異不已。 沒想到,這個犼居然是這種來歷。 犼道:“你胡說,明明是從我的祖輩起,我們就被困死在這礦山了。” “我並沒有胡說,你想想,這世間早就只有一個犼了,你們犼族又如何繁殖?其實,從頭到尾,都是你。” 安云溪說著,手指掐了掐,道:“你活得太久了,連自己是怎麼來的都不記得了,也是因為活得太久,所以你覺得人生是如此無趣,才喜歡跟人類玩遊戲來打發這無趣的人生。可是……” 安云溪停頓了一下,她目光直視著犼,道:“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食人肉,不該欺辱那些清白的姑娘家,你毀了她們的清白又將她們吃掉,你可知道,這是觸犯了天條。” “今日,我便代替老天,來收了你。” 安云溪手指一揮,對身後幾人道:“現在,我用定身符將他定住,你們用刀劍劃傷他身上所有的脈搏血管,要讓他流乾血而亡。” 安云溪話音一落,手中的定身符便甩了出去。 她這一次一口氣甩了七七四十九張。 這七七四十九張定身符合在一起,在半空中融合成一張巨大的符紙。 那張符紙壓倒般貼近了犼,犼急忙朝著它噴火,可惜卻毫無效果。 定身符還是貼上了他的全身,符紙化成了一道會發光的繩索,將犼捆綁得結結實實。 肅王帶著魏井,還有素雪和柳兒,四人按照安云溪所說,飛身跳躍到了犼的四周。 一刀,兩刀,三刀…… 一滴血,兩滴血,三滴血…… 無數刀之後,犼的身軀倒在血泊裡,他的鮮血緩緩流淌著,無聲地融化進塵土裡。 整整一夜過去後,犼身上的血也流乾了。 安云溪直接朝著犼的方向甩出一張炸符,犼的身體宛如煙火一般炸開。 一切,塵歸塵,土歸土。 整個洞府裡的兵器,全都變得尖銳無比,奇猛無摧。 大家看著眼前這成千上萬的兵器山,紛紛瞪大了眼。 終於,他們尋到了他們想要尋的。 肅王:“王妃,這座礦山我想獻給大鄴的百姓,你覺得呢?” 大鄴的百姓? 肅王接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