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寧侯:“龐嬤嬤一個奴才,到底犯了什麼事,值得你們錦衣衛親自上門來抓?” “錦衣衛辦事,無可奉告。” 永寧侯一聽,更加來火了。 這群朝廷的爪牙,他們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,還不是仗著朝廷的勢。 若是讓他們帶走了龐嬤嬤,誰知道以後龐嬤嬤是死是活? “既然如此,恕本侯爺不能從命了。” “侯爺,本官勸您,別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 “若是要帶走她,先得問本侯爺的刀同不同意吧。” 錦衣衛幾人見狀,也將隨身的繡春刀拔了出來。 正在兩方互不相讓劍拔弩張之時,肖管家帶著安云溪趕到了。 肖管家:“侯爺,您別衝動,我已經將肅王妃請來了。” 安云溪看見錦衣衛那幾人,覺得有些面熟。 “肅王妃。” 倒是錦衣衛為首那人先對著安云溪抱了抱拳頭,安云溪目光看向他,對方道:“在下魏風,我等是袁伽宇的屬下。” 安云溪這才想起來,他們之前是跟著袁伽宇的。 既然是熟人,那便好說話了。 安云溪道:“魏大人,這龐嬤嬤的事解決了,可還會將人送還給侯府?” 魏風搖頭:“王妃,抱歉,恕我等不能告之。” 魏風對安云溪的態度,相比永寧侯而言,可好上許多了。 畢竟他是見識過安云溪的本事,知道她算卦極靈,是京城之中難得袁督察能看得上的人。 安云溪:“職責所在,魏大人不用告之也行,不過還請魏大人行個方便,讓龐嬤嬤現在說出二十幾年前的真相,如何?” 魏風聳聳肩,道:“只要她願意講,在下這點時間還是能寬限的。” 永寧侯聽罷,用刀指著龐嬤嬤,道:“快點說,為何當年要對調我妹妹?可是有誰人在背後指使你?” 龐嬤嬤一臉傷痕,可饒是如此,她仍然哈哈大笑道:“我就不說,哈哈,想要知道真相?讓老夫人去地底下問閻王爺吧!” 永寧侯見狀,怒到極致,提刀就要砍了過去。 肖管家忙攔住自家侯爺,他邊攔住永寧侯邊對安云溪道:“肅王妃有所不知,這刁奴的嘴硬得狠,咱們侯爺派了幾人嚴逼拷打了好幾次,她就是不肯說。” “侯爺別急,”安云溪輕聲道:“她不肯說無所謂,我有法子。” 安云溪從袖中掏出一張符,她嘴裡唸了幾句誰都聽不懂的咒語,符紙便從她指尖飛出。 咻地一聲,符紙貼在龐嬤嬤腦門上。 龐嬤嬤眼裡原本泛著歹毒的光,被貼上符紙後,彷彿被什麼東西操控了一般,張嘴便道。 “我說,我什麼都說。” 眾人見龐嬤嬤如此,紛紛驚疑地看向安云溪。 安云溪:“我給她用了真話符,此符可管一炷香時間,侯爺,你有什麼想問的,儘管問吧。” 永寧侯忙問道:“龐嬤嬤,我問你,二十年前,為何把我妹妹與乞丐兒對調了?” 龐嬤嬤抬手想要撕掉額頭上的符,可她的手指剛碰到符紙,符便消失了。 待她的手指移開,那符紙又重新。 不僅如此,龐嬤嬤明明想要死閉著嘴,下一秒,她便嘴巴一張一合道: “二十多年前,老侯爺臨幸了我,我心中歡喜,以為從此之後便能做府中姨娘了,卻沒想到,他不僅沒有納了我,還將我指婚給了一個下人。” 龐嬤嬤說到這裡,一臉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。 她做夢也沒想到,這世上居然有真話符這東西。 她明明不想說,可卻將什麼都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。 龐嬤嬤又道:“我心中恨老侯爺,自然不會讓他好過了,幾個月後,正好老夫人臨盆,我便尋了一個乞丐兒,將兩個孩子互換了。” 原來如此。 眾人聽了龐嬤嬤的話,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。 永寧侯道:“可你怎麼知道,我母親生的是男孩子還是女孩?” 龐嬤嬤:“不管男女,我都會換成那個乞丐女嬰,因為老侯爺根本就不配再有兒子,這麼多年,我也想除掉你,可惜你命大,被老侯爺親自教養,我白白錯失了許多機會!” 永寧侯驚出了一身冷汗,沒想到,龐嬤嬤此人如此歹毒。 若真讓她得手,自己怕是命不長矣。 “我什麼時候臨幸了你?” 一道聲音傳來,眾人循著聲音望去,看見了老侯爺從容地走了過來。 侯府裡鬧出這麼大動靜,老侯爺終於現身了。 老侯爺到了後,瞥了一眼永寧侯,淡聲道:“本以為,靠著你的本事,能將這刁奴的嘴撬開,卻沒想到,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,還鬧出如此大的動靜。” 永寧侯低頭道:“是兒子沒用。” 老侯爺又看向龐嬤嬤,盯著對方半晌,他才道:“你長得醜,想得倒挺美,我從未臨幸過你。” 龐嬤嬤死死瞪著老侯爺,若不是她被錦衣衛的人押住,她早就衝上去跟老侯爺同歸於盡了。 龐嬤嬤:“你還不承認,二十二年前,冬至那日,你喝了酒,進屋就吵熱,還讓我去給你端水。” “等我將水倒好送進屋裡,你便將我撲倒,強幸了我。” 老侯爺聽完,皺了皺眉頭。 “你說這事?” 龐嬤嬤一臉興奮:“你終於肯承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