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云溪見狀,收斂了靈力。 雪雲和柳兒這才感覺能舒出一口氣,兩人知道是主子不忍她們受苦,抬眸感激看向安云溪。 周夫人卻在此時,抬掌襲向雪雲和柳兒,雪雲和柳兒忙躲閃開來。 安云溪道:“普通人又怎麼鬥得過玄門之人,周夫人,你若是傷了她們,當真就是德行有缺。” 周夫人沉聲道:“誰讓你們與二皇子府有仇,我如今效忠於二皇子府,仇人相鬥,還談什麼德行。” 安云溪見勸不動周夫人,便不再多言,直接引靈氣入體,加大一層功力襲向周夫人。 周夫人不敵安云溪這一掌,整個身子向後倒去。 她倒退了好幾步,才勉強站住。 可縱然如此,她還是哈哈大笑起來。 大家看著周夫人笑得突然,臉上浮現出疑惑之色。 安云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,上面赫然顯現出了一股黑氣。 柳兒見狀,臉色微變,“她掌上帶了毒,主子,你中毒了。” 雪雲和楊嬤嬤見狀,也忙上前檢視。 果然如柳兒所說,安云溪手掌上一團黑色,雖然她們看不出這是什麼毒,卻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。 雪雲急道:“柳兒,你是用毒的好手,快看看這毒有什麼解藥?” 柳兒面有難色,“雪雲姐姐,我是會下毒,可解毒並不在行,若是小毒倒也罷了,可這毒性猛烈,我並不會解。” 楊嬤嬤氣不過,這一段時間她跟著安云溪,知道她為窮苦百姓免費布粥,知道她將王府打理得很好,也知道她對下人們和睦。 總得來說,她在宮中多年,早看透了許多上位者冷漠和趨炎附勢。 而肅王妃與他們不同。 至於哪兒不同,她還說不出,可她憑著多年的眼力見看得出來,王妃是個好的。 楊嬤嬤便也不再客氣,對著周夫人一通罵。 “你卑鄙無恥,居然敢給我們王妃下毒手,難道不怕與整個肅王府為敵?你可知得罪了肅王府是什麼下場?” 周夫人:“我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,自然不怕與整個肅王府為敵。” 她身後有二皇子府撐腰,又何懼肅王府。 楊嬤嬤呸了一聲,道:“你是不是撐著你身後有二皇子撐腰?你可知二皇子是何人,跟著他那樣的人做事,當心活了這次沒下次!” 周夫人臉色微變,她何嘗不知二皇子的心狠手辣,可她已經上了這條船,便沒有回頭路了。 楊嬤嬤還想再罵,安云溪抬頭阻止了。 安云溪道:“周夫人,不如我免費跟你算上一卦如何?” 周夫人:“你想用算卦來換解藥?別白折騰了,這毒是二皇子妃給我的,我身上並無解藥。” 安云溪搖頭,道:“並不是,我觀你面相,你並非奸邪之相,相反,你眼下再禾倉陷削,是寡居之相,想必你夫君去世多年,家中留下子女,僅你一人供養。” “你為了養活一雙子女,才投靠了二皇子府,對嗎?” 周夫人心中一驚,這安云溪居然能算得這麼準。 聽到安云溪的話,楊嬤嬤這才知道周夫人背後居然這般不易,不過她臉色也沒好到哪去。 “就算再不容易,也不能做傷天害理之事,那二皇子為了造勢,弄虛作假,你也由得他胡來。” “若真讓這種人繼承了大統,以後百姓可還有什麼好日子過。” 楊嬤嬤又道:“你夫君死了,你孃家人呢?” 周夫人瞪眼:“與你何干!” 楊嬤嬤一噎,這個周夫人當真是好大氣性。 安云溪看了楊嬤嬤一眼,道:“周夫人,你從小在道觀中長大,所以才習得一些玄術,對不對?” “對又如何?”周夫人道:“你別以為你能說得動我,我從小無父母,是道觀中的老師傅見我可憐收養了我。後來師傅早早去世,我又一個人獨活多年,若不是我夫君上山打獵時遇見我將我帶回去,也許我早就餓死了。” “夫君他是二皇子的人,受了二皇子不少照拂,如今他走了,我自然也不會背叛二皇子。” “所以,縱然你說得天花亂墜,今日我也沒有解藥給你。” 安云溪聽完卻笑了笑,不急不躁道:“我並非想要你的解藥,我雖然沒有給自己算過命,卻也知道我命數不短,自然也不會因為你的毒而死。” 周夫人:“那你給我算卦是何意?” 安云溪:“只是想要破掉你目前的困局,你過得並不容易,不是嗎?” 周夫人萬萬沒料到,對手居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。 “少在這裡假慈悲,若真覺得我不容易,又豈會在二皇子府上破壞了我精心佈置的幻境。” “我與二皇子不對付,所以才會破壞,你若不想再過這種看主子臉色的日子,我倒可以給你指條明路。” “呵?我倒要聽聽,是什麼明路。” “認回你的親孃。” 安云溪此話一出,周夫人面色微怔,。 安云溪身後的楊嬤嬤,也彷彿被點了穴道一般,呆呆地站在原地。 楊嬤嬤不可思議地看著周夫人,激動地雙唇顫抖。 周夫人卻是淒涼一笑,“我的親孃早死了,別再跟我提這個人!” 說罷,周夫人身形一閃,一個轉身便離開了。 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