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莫垂下眼眸,道:“伽宇,抱歉,但他不是野種。” “他若不是野種,他父親又在何處,你讓他父親出來,我當面好好問他。” 他倒要看看,能被君莫看上的男人,到底長什麼樣? 君莫臉上浮現出一絲為難之色。 隨即,她咬唇道:“他死了。” “呵。”袁伽宇嘴角浮起一絲嘲諷,道:“君莫,為了不讓他與我見面,你竟然想出這種蹩腳的理由。” “他真的死了。”君莫神色漸漸變得淡淡地。 “既然他死了,你隨我回去。” “我不回去,”君莫想也沒想便拒絕了,“袁伽宇,我不想回君家。” 君家對於她來講,跟牢籠無異。 袁伽宇盯著她看了半晌,道:“君莫,你不想回去也行,但是你必須要讓我見一見君河的父親,只有見過他,說服我他是值得你託付的那個人,我才會徹底放心。” “好,那你要答應我,只要你看過了,以後便放過阿壩山的土匪們。” 袁伽宇: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 君莫對袁伽宇也很瞭解,她知道,不達目的他是不會死心的。 君莫想了想,決定從土匪那群兄弟裡隨便找一個冒充一下吧。 君莫從衣領裡拿出口哨,吹響一聲後,外面原本寂靜的夜色裡漸漸有了動靜。 有五六個壯漢從山林裡策馬奔來。 君河看見那幾個壯漢,激動喊道:“李叔,張叔,施叔叔,快來救我娘。” 錦衣衛這邊,也一副待勢蓄髮的模樣。 君莫自然也聽見了這動靜,她忙從屋內出來,對著趕來的幾人道:“莫要動手,伽宇,你答應過我的。” 聽到她的話,袁伽宇朝著幾個錦衣衛點點頭。 大家這才收起了刀,互相防備地看著彼此。 君莫朝著其中一個土匪道:“施達,你過來。” 施達聽話地走了過去,只是他剛靠近,君莫便一把抓住他的手,腦袋依偎在他肩頭。 施達:……老大,你別這樣,我害怕。 君莫用眼神暗示施達:你敢反抗一下,後果自負。 施達當然不敢動了,他一動不動,跟個木樁一般。 袁伽宇目光如炬地盯著兩人。 君莫勉強對視上袁伽宇的眼神,她笑道:“這個就是小河的父親,你看,他雖然出身草寇,卻生得人高馬大魁梧有力,而且他對小河和我也很好,萬事以我們為先,也很聽我的話。對吧,施達?” 施達點頭如蒜,“對對對,她讓我往東,我決不會往西。” 你可是老大,我不聽你的聽誰的? 袁伽宇一雙眼眸冰冷,他盯著施達,施達背後不由溢位汗珠。 沒辦法,對方的眼神恨不能將他給殺了,他能頂住已經很不容易了。 君莫:“怎麼樣,伽宇,夠讓你放心了吧。” 袁伽宇冷嗤一聲,“區區一個草寇罷了,這樣的人,也值得你給他生下野種。” 袁伽宇一句話,令施達和君莫兩人臉色都有些難堪。 君河從小到大,雖然是在阿壩山裡長大,可他也是被施達幾人寵愛長大的,何時被人這般羞辱過。 他叫嚷道:“我才不是野種,施達叔叔也不是我爹,我爹是整個阿壩山的英雄,他是阿壩之貂,整個阿壩山都要聽他的。” 君河話音一落,君莫和袁伽宇臉色瞬間變了。 君莫道:“住口,這些話是誰教你的。” 君河:“阿孃,您以為您瞞著我,從不告訴我爹的下落,我就不會自己打聽嗎?施達叔,李叔,張叔他們都知道。” 君莫的目光狠狠瞪向施達,還有李叔張叔等人。 這幾人在她目光之下,紛紛心虛地低頭。 而袁伽宇則一把拉住她的手,質問道:“他說的阿壩之貂是應貂?” 應貂? 十年前差點要殺死他的人。 那個時候不是君莫衝出去,自己就要死在應貂的陰謀詭計之下。 這樣的人,君莫居然為他生了孩子? 這比君莫和施達在一起還令他難受,袁伽宇滿臉不敢相信地緊盯著君莫。 君莫也不知該如何開口,她道:“伽宇,我……” “君莫,你愛上我的敵人?還為他生下了孩子?” 袁伽宇踉蹌往後退了一步。 他的臉色難看無比,好似被誰打了一巴掌一般。 君莫想要扶住他,卻被他一把推開了。 袁伽宇:“你別碰我,君莫,我尋了你這麼多年,你居然……” 說到這裡,袁伽宇只覺得胸口一疼,他緊捂住自己的胸口。 “督察!” 袁伽宇的幾個屬下眼見不對,忙上前一步扶住他。 他們跟著袁督察這麼久,也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態。 袁伽宇若不是被人扶著,早就氣得倒地了。 他手指著君莫,說不出話來。 “好,你很好,果然我就不該尋你,你說得對,我們以後互不打擾才是最好。我們走!” 袁伽宇說完,便騎上了馬,帶著幾個屬下離開了。小主,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