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老規矩,賬房先生一手賬本一手算盤,方管家則恭敬地站在一旁,等著王妃報出賬單。 安云溪將賬單報完後,方管家和賬房先生兩人總算是沒有初次那般驚訝了。 對於王妃的開價,兩人慢慢開始習慣了。 待賬單送到謝府,躺在床上的謝東安看見後,瞪大雙眼。 “五百兩!有沒有搞錯,有沒有!!” 方管家:“謝二少爺,五百兩救你一條命,值了。” 謝東安皺眉道:“放屁,本少爺是覺得王妃收費便宜了,本少爺一條命可不止五百兩!怎麼說也要收一千兩!” 方管家抽了抽嘴角,這謝二少爺果真財大氣粗。 謝東安將人準備好銀票,對方管家道:“這裡是一千五百兩,多的五百兩可否讓王妃多給幾個平安符我?” 經歷過玉娘一事,他是真的怕了。 他得多買幾個平安符掛在身上才行。 畢竟,曾經被他辜負的女子也挺多的,若再來一個玉娘他可怎麼辦? 方管家:“老奴會代為轉達,這五百兩謝二少爺先收好吧。” “你快點拿去給你們王妃。” 方管家:知道了,這是散財童子。 “行。” 於是,方管家帶著一千五百兩銀票回到肅王府,他將銀票給了安云溪。 “王妃,謝二少爺認為自己的命值一千兩,剩下的五百兩他想多買幾張平安符。” 安云溪:“既然他願意多給,那便收下吧,這裡有五張平安符,你讓人送到謝府。” 方管家心底咂舌,一張平安符一百兩,當真是天價啊。 可偏偏王妃收這錢收得半點不手軟。 安云溪將銀票拿了兩張給雪雲,道:“去買些藥材回來,順便再買些保胎的藥給方管家。” 方管家一怔,隨即反應過來安云溪這是要給他媳婦買藥。 “多謝王妃,王妃以後有什麼事只管使喚老奴。” 安云溪笑了笑,道:“老夫人的藥庫也給她補上,畢竟老夫人年事已高,備些藥材也是應該的。” 方管家:“王妃想得真周到,老奴替老夫人謝過王妃了。” 安云溪點點頭,道:“王府的義粥鋪不能停,已經入冬了,將門房那處留一間屋,給喝粥的人一個留腳處。若是錢方面不夠,只管跟我開口。” 方管家:“王妃考慮得極周到,不過王爺已經吩咐過了,義粥鋪的所有開支由他來出。” 安云溪:“那便依他所言吧。” “王妃,王爺來了。” 半夏掀開門簾,肅王從外而來,魏井跟在他身後。 進屋後,魏井道:“王妃,一切準備好了,我們出發吧。” 安云溪:“去哪?” 肅王:“去看看你母親。” 安云溪頓了一下,原來他還記得這事。 “走吧。” 一行人從肅王府出發,肅王將安云溪扶上馬車,過了約莫半個時辰,才到一處山林間。 原主生母死後,便被安葬在此處,安云溪從馬車下來,看見路面被人清理出一條盲腸道。 四周也被整理得很乾淨,想必肅王在來之前已經派人將這裡打理了一番。 肅王帶著安云溪在小道在走著,魏井和柳兒跟在他們身後,誰也沒有說話,只聽見不知名的鳥叫聲。 安云溪腦海裡閃過一些畫面,都是關於原主和原主母親的。 既然她佔了這具身體,便為這母女倆做些什麼吧。 到了墓地,遠遠便看見有三人跪在墓碑前。 安云溪定眼一看,是安知禮、盧氏和安靈萱三人。 這三人可是從沒來過原主母親的墓前,今日怎麼會在此遇見他們? 安云溪停住腳步,肅王也隨之停下。 安知禮一臉悲傷的模樣,看著墓碑道:“淑琴,你走之後,我一個又當爹又當娘,著實辛苦,可惜我再怎麼盡力,還是沒辦法彌補你的那一部分,現在咱們的溪兒長大了,心裡開始怨恨我這個當爹的了,你說,我該怎麼辦?” 盧氏在一旁,也開口道:“姐姐,當年你走得早,將溪兒交給我,我卻沒將她照顧好,都是妹妹的錯,姐姐你若泉下有知,還請你保佑我們這一家子。” 安靈萱也道:“大娘,我也算您半個女兒,從前我做錯了事,總對姐姐不好,現在我發誓,以後一定對姐姐好,求您託個夢給姐姐,讓她原諒我這個做妹妹的吧。” “靈萱,為表誠意,你今日在你大娘墳前跪足半個時辰。” “爹,只要姐姐能原諒我,別說半個時辰,就是一個時辰女兒也是願意的。” 安知禮欣慰地看著三女兒,隨即,他對著自己狠狠給了一巴掌。 盧氏心疼道:“老爺,您這是做什麼?” “都是我這個當爹的不好,從前溪兒那般渴望我的關心,可我卻一直疏忽,這才造成了溪兒與我不親。” 盧氏:“老爺,這事也是妾身的錯,是妾身這個繼母當得不好,既然老爺都自己罰自己一巴掌了,那妾身怎麼能不自罰?” 盧氏說著也朝自己狠狠扇了一巴掌。 一巴掌不夠,又朝另一邊扇了一巴掌。 安靈萱看著爹孃這般,捂嘴哭了起來。 安靈萱對著墓碑道:“大娘,您看見了嗎,求您了,您泉下有知,一定要讓姐姐知道我們的苦心,讓我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