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都不需要安云溪吩咐,方管家已經讓人端了一個火盆上來。 安云溪將紅綢燒了後,有兩個女鬼從紅綢裡鑽了出來。 謝婉婷驚喜叫道:“睛雪,弄玉!” 晴雪和弄玉看見謝婉婷,兩上女鬼也是一怔,當她們看見如今的王府時,眼中茫然更深了。 謝婉婷:“晴雪,弄玉,沒想到我死後,你們倆也遭人迫害了。” 弄玉道:“我是王爺的第二個新娘,那日我嫁給王爺後,正在洞房中等著王爺,可不知為什麼,總覺得脖子上很難受,等我拿起一片白綾結束自己後,反而解脫了。” 晴雪則道:“婉婷姐,弄玉姐,我也是一樣的,新婚那晚耳朵邊老有驢叫,我便跑出去抓驢,誰知道居然腳滑從假山上摔下來死了。” 謝婉婷罵道:“你個蠢鬼,哪有驢往假山上跑的?” 晴雪:“你才蠢呢,一根勁跳井的鬼有什麼資格說我?” 謝婉婷被晴雪這句話一噎,氣得頓時在空中來回亂竄,由於動作幅度太大,差點又將鬼頭給弄掉了。 只有弄玉哀怨道:“是誰這麼狠,將我們姐妹三人都害了。” 三人生前是小姐妹,沒想到,她們居然被同一人給害死了。 安云溪:“現在可以肯定的是,你們仨都是被同一個咒法所控制住了。你們可記得,當時收你們進紅綢的人有什麼特點?” 謝婉婷:“我記得那人左手有一顆黑痣。” 弄玉:“我記得那人個子不高。” 晴雪:“我在橋下水中倒影看見那人後腦有一個禿斑。” 原來三個女鬼都同時去過護城河橋底下,所看見的特徵都不相同。 安云溪將這些講給了肅王和謝中書聽。 肅王:“看來護城河橋對犯事之人來講有些特殊,我們必須要去檢視一番。” 謝中書:“這人害了三位姑娘家不說,為何連她們的魂魄都不放過。” 安云溪:“他應當是在佈一個很大的局。” “佈局?”謝中書還是不明白,“對方布什麼局?死人能給他帶來什麼?” 肅王卻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,他道:“從本王第一次娶親開始,王府,謝府,包括晴雪和弄玉兩位姑娘也是官宦人家,能與本王攀上姻親的,在朝中勢力可不會弱,對方布的局正是為了將我們這些人一網打盡。” 肅王這麼一分析,謝中書恍然大悟。 “當今聖上年事已高,太子昏庸不堪重用,聖上早就換太子的想法,而朝中二皇子和三皇子黨羽之爭厲害,而我們……都是支援三皇子的!” 謝中書說完這話,額間汗水便流了下來。 他忍不住抬手擦汗,都說一將功臣萬骨枯,平常也不過是在書上聽說而已,而如今整個謝府差點被人設計成了萬骨,謝中書這才感覺到一陣後怕。 謝中書:“王爺,咱們不能坐以待斃,得想法子反擊才行。” 肅王聲線平穩,道:“謝大人不用著急,既然已經有了目標,那便好辦了。” 謝中書點頭,有了王爺這句話他便安心不少。 隨即又想到,肅王與自己年歲相同,可遇見沉著冷靜,這些年對方想要害他,也只能從背後想這些陰損的招數。 肅王身處流言蜚語中多年,卻一直未曾為自己證明過什麼。 相反,這些年他對死去女兒的三家都盡力補償。 肅王這樣的,才是真男人。 謝中書由衷的佩服肅王。 肅王對安云溪道:“如今目標已經很明確了,這段時日你也辛苦了,你就留在府中好好休息吧,其他事情交給我。” 安云溪一眼看穿他的目的。 肅王怕她惹了那背後的陰險小人,擔心她置身險地,所以才讓她休息。 畢竟若對方真是當今二皇子的人,其勢力之大,想必肅王抗衡起來也並非百分之百有勝算。 安云溪:“好,黑壇現世,紅綢已燒,對方的陣法已經被我破壞了,其他的就靠你了。” 肅王點頭,她將事情交給自己,便是信任他。 這種被她信任的感覺……還不錯! “魏井。” “屬下在。” “我們現在就去一趟護城河橋。” “是。” 肅王帶著魏井離開了,謝中書也要協助肅王查背後之人,自然不能久留,便將謝婉婷託付給了安云溪。 於是,安云溪房間裡便多了三隻女鬼。 這三隻女鬼聚在一起,嘰嘰喳喳好不熱鬧。 三隻鬼一邊笑一邊鬧,宛如生前那般,不僅如此,她們還要拉著安云溪打葉子牌。 安云溪:…… 被鬼邀請打葉子牌,想必她也是古今獨一份了。 謝婉婷:“哎喲,你就別冷著一張臉嘛,好像誰欠了你一樣,其實我知道,你這個人最好心了。” 弄玉也道:“對啊,我們三姐妹得虧了你,要不然都不知道魂魄要被困到什麼時候。” 晴雪:“對對對,云溪,你笑一個吧。” 安云溪:“我天性不愛笑。” 謝婉婷:“不笑就不笑吧,哎,王爺娶了咱們四個,就你活下來了,以後他對著你這張冷臉,可怎麼辦啊!” 弄玉又道:“可不是嘛,王爺長得那般帥,身材又好,寬肩細腰大長腿,咕咕咕……” 後面是弄玉咽口水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