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管家喊下人來開鎖,門開啟後,院內雜草叢生,一股頹敗之氣從裡發出。 安云溪走了進去,方管家忙跟在其後。 方管家捂鼻道:“王妃,這地方几年沒人打理,實在是髒亂得很,要不咱們還是出去吧?” “無妨。” 安云溪目光落在院角落裡的一口井上。 安云溪:“這井中煞氣極重,源頭便是這裡,如我沒猜錯,這井裡死過人。” 幾人面面相覷。 原因無他,新王妃說對了。 如若說之前他們對新王妃還有些懷疑,此時這些懷疑徹底打消。 魏井:“王妃,您說對了,這井裡確實死過人,而且那人也是王妃……” 話音剛落,便被方管家踹了一腳。 方管家:“二貨,這是能說的嗎?” 魏井委屈:“怎麼就不能說了,反正這事都已經查到這裡了,不如直說,讓王妃她清楚事情來龍去脈才對。” 方管家頭疼,他看向肅王。 肅王沉默片刻,道:“這裡,是我娶的第一任王妃投井自盡的位置。” 話音落下後,現場安靜了一瞬。 方管家默默搖頭,王爺啊,你就是太實誠,這種隱晦不吉利的事就不該說出來啊。 方管家怕安云溪誤會,補充道:“第一任王妃一進王府,咱們王爺那時還在前面招待客人呢,聽丫鬟說,她突然自己發瘋般朝著這院子跑來,下人們攔都攔不住。” “王爺連她長什麼樣都沒看見,她就跳井沒了……都說咱們王爺克妻,可這事說到底,又跟咱們王爺有什麼關係呢?” 方管家越說越替自家王爺委屈,魏井在一旁聽著直點頭。 王爺一生親緣淺薄,卻待他們這些下屬極好。 若王爺能尋得佳人陪伴身側,他們這些下屬不知多欣慰,可惜這麼多年,王爺一直孤孤單單的。 魏井:“因為克妻的傳聞,可憐咱們王爺身邊連只母蒼蠅都沒有。” 肅王臉色一黑,抬腳便朝著魏井屁股踹去。 他要母蒼蠅陪他幹什麼? 魏井捱了踹,繼續說:“王爺,屬下也是怕新王妃誤會,其實前面三任王妃您連人家手都沒摸過,到現在您還是童……” 方管家急忙捂住魏井的嘴,阻止了後面的話。 二小子,這事心裡知道就行了,哪能說出來! 肅王臉更黑了。 “魏井,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!” 肅王抬拳狠狠揍向魏井,方管家在中間勸著,原本煞氣沖天的院子,居然被鬧出了些人氣來。 安云溪嘴角抽了抽。 方才魏井說的可是肅王還是童子之身? 難怪肅王耳朵尖那兒發紅,想必是惱羞成怒。 看得出來,肅王是個值得跟隨的主子,不管是方管家還是魏井,對他都極為忠心。 安云溪朝著那口井走去,到了井邊時,肅王終於停止了揍魏井,他伸手攔住了安云溪。 肅王:“你不怕嗎?” 安云溪:“現在該怕的人應該是你,從這井的位置,以及這院子的風水來看,對方設了一個風水局。” “若是無人出事倒好,可那女人報著死志投井,井中染血,便形成了最狠毒的以身飼咒。” 聽到以身飼咒四個字,大家臉色俱變。 安云溪繼續道:“以身飼咒僅僅只是一個開始,它催動了王府的運勢到對方口中,這幾年,王府不停出事,出事越多,對方的運勢越強。反之,王府運勢越弱。” 方管家道:“這不可能,對方是太傅之女,太傅是王爺恩師,他為何要害我們王爺?” 安云溪瞥他一眼,又順便看了一眼肅王。 肅王此時面色冷漠,讓人瞧不出什麼。 安云溪:“也許對方也是受人指使,總之,這幾年,王府裡死的那些女人,與此咒有很大關係。” 想來,那些女人也是可憐,一來便染上了王府的煞咒。 不死也得死。 也許肅王早就察覺出了不對勁,所以才在新婚夜說出送她走的話。 安云溪圍著井轉了兩圈,因為當年的事,井早就被一塊大石給封住了,內裡如何,全然看不清。 可安云溪卻道:“這井中還有東西。” 方管家嚇了一跳。 “怎麼會有東西,當年太傅之女死的時候,是老奴親眼看著人將其撈出,又厚葬了她。” 安云溪:“不信?開啟看看便知道了。” 方管家:“魏井,你來!” 魏井挪步到方管家身後,“管家,我怕鬼……” 方管家氣得又踹了他一腳。 “沒用的東西!你幫我一把,我自己來。” 方管家做事向來問心無愧,當年出了那麼大的事,他親力親為跑前跑後的厚葬了太傅之女。 他才不怕。 雖然如此,他的手碰上那塊大石時,仍然感覺一絲陰冷。 最後,他身上居然忍不住的打起了寒顫。 眼看方管家也撐不住了,肅王掏出懷中的劍,一劍劈向了石塊。 石塊瞬間裂開,向兩邊倒去。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