肅王扶著安云溪從馬車上下來,安府的大門還是緊閉的。 魏井敲了敲門環,門房這才將大門開啟,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道:“誰啊?” 當看見安云溪時,門房瞪大眼睛,宛如見鬼一般。 “大小姐,你,你沒死……” 魏井一腳踹了過去,罵道:“狗東西,怎麼對我們王妃說話呢!” 門房被踹得摔倒在地,連忙爬起來,朝府裡跑去。 “夫人,老爺,大小姐回來了!” 門房通報的功夫,安云溪帶著肅王朝裡走去。 府裡丫鬟僕人們看見她,連忙閃躲,彷彿視她不吉。 安知禮帶著兩個兒子迎了出來,三人看見肅王便要行禮。 肅王扶住安知禮,道:“岳丈大人對本王不必多禮。” 安知禮臉上掛著笑,心底卻是心驚膽戰,這肅王在朝中是有名的鬼見愁,他向來是避之不及。 這次將女兒嫁給他,就沒指望能做肅王的岳父。 沒想到,女兒能活著回來。 這實在是讓安知禮意外,不過最終不算壞事,若能與肅王套上近乎,日後少不了好處。 安知禮將肅王迎到了前廳,對安云溪道:“你母親和妹妹們想你了,你去後院看看她們吧。” 安云溪淡淡看了安知禮一眼,起身告退。 來到繼母盧氏院子,伺候盧氏的劉嬤嬤攔住了她的路。 劉嬤嬤將一個蒲團扔向她,那邊屋前正修剪著花枝的三妹安靈萱便笑出了聲。 安靈萱道:“大姐,別以為你出嫁了這規矩就變了,你啊,還是得先跪上一柱香的時間才能見母親。” 若是以往的安云溪, 必然會露出難堪的表情,然後再被逼無奈跪下。 安靈萱最喜歡欣賞她這一副屈辱的表情。 而此時的安云溪,抬眸直視著安靈萱,道:“每次見面都要跪,難道夫人是牌位嗎?” “你敢咒我母親?”安靈萱氣道:“劉嬤嬤,給我掌她的嘴。” 劉嬤嬤毫不客氣地抬手,還沒來得及落下去,安云溪抬手抓住。 下一秒,啪的一聲響起。 劉嬤嬤被安云溪反手打了一巴掌。 安云溪:“狗仗人勢的老奴才,我堂堂肅王妃是你能打的?” 劉嬤嬤瞪大眼,彷彿還沒回過神,自己居然被最膽小的大小姐給打了? 安云溪推開劉嬤嬤朝裡走去,安靈萱詫異罵道:“安云溪,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,敢打劉嬤嬤!” 啪! 安云溪直接一巴掌打向安靈萱的臉。 安靈萱傻眼了。 安云溪:“我連你都敢打,更何況她一個老刁奴。” 安靈萱氣得雙眼通紅,“安云溪,你真以為你做了肅王妃就了不起了?我告訴你,就算你活過了新婚夜,也必然活得長久。” 啪!啪! 安云溪直接左右開弓,連扇安靈萱兩巴掌。 “無禮的東西,我是你長姐,就算你不叫我王妃也該叫我姐姐,敢直呼本王妃的名諱,該打!” 安靈萱臉上火辣辣的痛,她捂著自己的臉,雙眼寫滿了震驚。 “呵,我竟不知,大姐不過才做了三天的王妃罷了,居然這般大的威風。” 二妹安秀美從屋裡走了出來,她目光鄙夷地看著安云溪。 安云溪走過去直接抬手給了她一巴掌。 安秀美也傻眼了。 “安云溪,你,你憑什麼打我。” 安云溪:“想打就打,我堂堂肅王妃打一個五品官員家的女兒還需要理由嗎?” “你——” 安秀美一噎,好像安云溪說得她沒法反駁。 安云溪直接衝進屋裡。 安靈萱和安云溪兩個對視了一眼,連忙跟上。 屋裡,盧氏坐在上位,看見安云溪進來了,冷哼一聲。 “嫁去肅王府翅膀就硬了,連你兩個妹妹都要打,你當我這個母親是擺設不成?” 盧氏訓斥安云溪那是信手拈來,她慢悠悠又高姿態地端起一杯茶水送入自己嘴裡,準備喝上一口茶再將這繼女給好好教訓一頓。 只是茶還沒送到嘴裡,卻被安云溪抬手掃到了地上。 呯! 茶杯碎了幾瓣。 盧氏怔然地看著安云溪,隨即大怒。 “好啊,反了你個小賤蹄子,連老孃的茶杯你也敢摔?你那幾斤幾兩的骨頭賠得起嗎?莫說你做了肅王妃,就算是做了皇后,我還是你母親,本朝孝字為先,你不孝敬我這個母親,我去大理寺告你,到時候你這王妃的位置也不用做了!” 安云溪:“母親嫌我不孝順?行,我來孝敬您喝茶。” 安云溪抄起桌上的一壺茶,另一隻手捏緊盧氏的下鄂,盧氏的嘴被迫張開。 安云溪將那壺茶強灌入盧氏嘴裡。 咕嚕咕嚕。 盧氏吞嚥不及,茶水沿著她的嘴流至胸前,將衣襟浸溼。 盧氏瞪著雙眼,想要掙脫開安云溪的手,可她發現今日的安云溪力氣極大,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沒用。 “救,救我……”盧氏氣弱道。 眾人看著眼前這一幕,個個如遭雷劈了一般,呆在原地都忘記要怎麼反應了。 還是安靈萱最先反應過來,她衝上前來,一把推向安云溪。 “安云溪,你瘋了!” 偏偏她如何用力都推不開。 安秀美見狀,也趕緊上前來幫忙。 若是以往,她們倆人聯手,本就瘦弱的安云溪哪是她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