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生了些許的白髮。
“你……為什麼會變成這樣？”
姜糯抬手去切他的脈搏，卻被項西樓及時扣住她的手腕，姜糯眸中盡是不解。
他笑道：“早該如此了。”
“項西樓，你到底知不知你自己的情況，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阿糯—臨死前能再見你一面，我很知足。”至少，他能再見一見姜糯。
一直以來，姜糯都很奇怪他的反應！
事到如今，姜糯想要知道一切，她凝視著項西樓的眼睛，問道：“項西樓，告訴我真相。”
良久，男人的面上浮現緬懷的笑意。
他握著姜糯的手，笑意清淺幽遠：“阿糯……現在就好，其他的都不重要。”
“項西樓……”
“噓！”
項西樓想要保持清醒，但精神卻再也抵抗不住。
姜糯眼睜睜的看著項西樓陷入昏睡中，她趁機切到項西樓的脈搏。
憂慮展現在眉目間。
強弩之末！
他——
待到姜糯出來後，項家兄妹上前詢問他的情況，姜糯雖不忍，但還是如實道來。
項蘇蘇撲在項渝川的懷裡痛哭流涕。
“你們好好陪陪……陪陪項先生吧。”
“姜糯，這段時間能否麻煩你多陪陪小叔。”項渝川望著姜糯，眼中帶著祈求。
“你知道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，其實我和蘇蘇都不知道，姜糯，你想要的答案只有從小叔嘴裡知曉，或許在這個世界上，只有小叔一人知曉，我們唯一知道的是小叔對你的心思。”其餘一概不知。
姜糯眼神一動，她應下了。
在項西樓的身上，她有好多好多的疑問！
姜糯留在項家，等著項西樓甦醒。
某處。
明朝頭疼的捂著腦門：“我的小少爺，你偷偷過來，老大知道了，一定會剁了我的。”
“嘻嘻，明朝叔叔，你不說，我不說，媽咪怎麼會知道呢？”四歲的小滿穿著黃色的揹帶褲，戴著小黃鴨帽子，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有著姜糯一樣的狡黠！
不可否認，小滿的相貌偏向姜糯。
真要說小滿五官上最不一樣的地方，當屬小滿的眼睛，太像那個男人了。
小滿揮揮手：“明朝叔叔再見哦，有事我們老地方見。”
“我的祖宗啊——你是想要我的老命啊。”明朝現在有些懊悔沒有及時通知姜糯。
但——
誰又能欺負了小滿。
他偷偷摸摸從國外回來，絕不簡單，明朝心有猜測，果真如明朝所料。
小滿低頭盯著兒童手錶，鎖定一個位置後，他打量著遠處的高大男人！
渣爹，就是化成灰他也認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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