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廣宴恭敬的離開書房。
他走後,南宮決知的另一個心腹從隔間進來:“家主,宴少將人藏在金川別墅。”
“只怕他動了真情。”
養子的性情如何,南宮決知非常瞭解。
心腹陶城沉默片刻,道:“家主,皇甫家那邊已經辦完喪事,在他們所有人當中姜糯已死,如今姜糯已經失去記憶,不如將錯就錯成全宴少,她再怎麼說也是家主心上人的女兒。”
上首的南宮決知眼神瞬間鋒利。
陶城低頭:“家主或許可以直接實行第二種方式。”
須臾,南宮決知哈哈大笑。
他很滿意陶城的建議。
“告訴阿宴,既然選擇了,後續的尾巴清理乾淨。”
“是。”
陶城出去找到南宮廣宴,傳達了南宮決知的意思後,南宮廣宴並不覺得意外。
“宴少已經做出選擇,就該將一切可能性斬斷,包括——那位。”陶城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南宮廣宴,道:“和清水混在一起,她服下後那些曾經的記憶將會深埋。”
“陶城……”
“宴少,早在她當日出現在南宮家,出現在你面前時,你看她的眼睛已經不清白,這是我身為好兄弟能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情,在感情上,人都是自私的,是擁有還是失去,你自己考慮。”
他拍了一下南宮廣宴的肩膀。
南宮廣宴盯著手裡的瓷瓶,眉宇間陷入一陣迷茫中,直到南宮嫣然的聲音傳來,她不滿道:“阿宴……這段時間你在忙什麼?為什麼很少來南宮家,啊……阿宴你受傷了,快去醫院。”
“一點小傷,不必大動干戈。”
他態度疏離。
南宮嫣然很受傷,她傾心告白,再次遭到南宮廣宴的阻止。
“在我心裡,你永遠都是妹妹,告辭。”說完,他舉步離開,後面的南宮嫣然不甘心的跺跺腳!
阿宴,你早晚都是我的。
回到別墅後的南宮廣宴,從傭人那邊知曉姜糯在臥室裡休息,他過去後,凝視著沉睡中的姜糯,眸底的色彩沉了沉。
一陣猶豫後,他拿起水杯倒入藥粉。
南宮廣宴靜靜的坐在床側。
他眸光清冷的落在她的腹部上,南宮決知上手輕輕的撫摸著,睡夢中的姜糯猛然間睜開眼睛。
“阿宴,你回來了。”
姜糯驚喜坐起身。
“喝點水吧。”南宮廣宴遞過去一杯水,姜糯喝了一口,就是注意到南宮廣宴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,姜糯推開水杯,問道:“難道南宮家主為難你了?”每次他從南宮家回來後,臉色都不是很好看。
南宮廣宴摟著她,笑道:“沒事,姜姜……別多想,你現在要做的是安穩生下孩子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我們的孩子是長得像我,還是像你。”
“肯定像姜姜一樣好看。”
“我倒是覺得像我家阿宴一樣就好了,阿宴很好看很好看。”姜糯笑盈盈的模樣,逗笑了南宮廣宴,他抱緊姜糯,眼神逐漸堅定,姜姜,你不會想起其他人,你會是我一個人的姜姜。
北城。
飄起了鵝毛大雪,白茫茫的一片。
路上有親熱的小情侶拍照,女孩子嚷嚷著男孩拍的太醜,男孩溫柔笑著,在女孩的指揮下,男孩終於拍出一張女孩滿意的照片,兩人在大雪天玩的很開心!
停在路邊的秦商嶼,眼底湧上一抹溫柔的笑意。
“阿嶼——”
江皎的出現,秦商嶼眼底的笑意消失的乾乾淨淨,穿著大衣的江皎扶著凸出的腹部,她小心翼翼的走來。
“回去。”
秦商嶼冷淡的吐出兩個字。
“對不起阿嶼……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,如果你真的那麼討厭我,討厭這個孩子,我就算終生不孕也要打掉他,阿嶼,當晚我真的掙扎了,是你喝醉將我當成了嫂嫂。”江皎嬌嫩的臉蛋上流下一行清淚。
她見秦商嶼沒有說話,堅決道:“我現在就去醫院。”
“別鬧。”秦商嶼拉住她的手臂,這一切都是他的錯,當夜的事情他已經記不住清楚。
待到醒來時,江皎赤裸的躺在他的身邊哭泣。
他震驚他痛苦。
可眼前的一切無疑不再告訴他一個真相,他背叛了糯糯,侮辱了皎皎。
那一夜,他打算給予江皎補償,江皎沒有要錢補償,她在後來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