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淅瀝....”。(巖壁抖動聲) 細微的沙礫從巖壁的縫隙中落下,微弱的晃動響起,最終薄薄的塵埃匯入了人類的鮮血與棕色的血液中。 地面上此時蟲子是碎塊與人類的殘肢混雜著。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悲傷,隨後卻被猛烈的槍聲所覆蓋! “咔噠,咔噠,咔噠...”一個士兵死命的扣動著扳機,而手中的突擊步槍卻突然進入空倉掛機狀態。 一隻G型戰蟲幸運的因為人類軍隊的火力密度持續降低,而突入了他所在的防禦板面前。 一半的蟲身高過了防禦板的高度,蟲子發現了正尋找著彈藥計程車兵。 “艹。” 空降兵氣惱的將手中的步槍用力的砸向了這隻被阻擋的G型戰蟲,外骨骼作戰系統的加持下,扔出的步槍如同一根飛射的長矛向不知所措的G型戰蟲撞去! 然而想象中的擊退並沒有出現。 只見蟲子靈巧的一晃,彈藥耗盡的槍械眨眼便被蟲子的前肢瞬間劈中。 接著高強度塑膠製成的步槍機匣便被擊碎成數個散落的零件,而合金製成的精密槍管也重重的砸在了地面,變得彎曲而報廢。 “去死吧!” 空降兵此時已經掏出了自己的自衛手槍,他身體習慣性的微微駝起,緊接著手中的92式軍用手槍如同連珠炮一般的射出穿甲彈,向著蟲子相對脆弱的口器射擊。 9毫米口徑手槍彈準確而快速的集中的蟲子的口器,G型戰蟲立刻吃痛,一對骨刃胡亂的揮砍著,巨大的力量將特殊材料製成的防禦板慢慢的一點點破壞的變形開來。 此時士兵已經更換了第二個彈匣,他一邊射擊,一邊咒罵著,反而向這隻G型戰蟲越走越近。 “趴!”(甲殼爆裂聲) 士兵面前的G型戰蟲的腦袋突然在他的手槍射擊下爆裂開來,橙色的血液飛濺到他的頭盔上。 他下意識的抹了一把臉,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自衛手槍,一拍腦門,才明白是自己的戰友救了他。 他下意識的向後面轉頭,趴在一個小高地上的機槍手正朝著他的方向射擊著,看樣子是發現了他彈藥耗盡的情況。 “謝了....噗!” 士兵高舉起左手,正準備朝自己的戰友豎一個大拇指時,一根鋒利的蟲刃刺穿了他的肺葉,狠狠一收。 空降兵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蟲子被拉了過去。 他還沒來得及呻吟,又一根蟲腿狠狠的揮向了他的腦袋。 隨即他失去了意識。 機槍手剛一側頭,卻發現剛剛還站著的戰友此時已經被G型戰場所殺害。 12.7毫米重機槍作為整個陣地的火力節點,其威力是毋容置疑的。 巨大的威力直接將那隻剛剛衝入陣地的G型戰蟲瞬間撕碎。 但是,越來越多的G型戰蟲踩著同類們的屍體與身軀跨越了這薄薄的防禦板。 “側翼失守了!蟲子們進來了!” 伴隨著幾聲慘叫和防禦性手雷爆炸的聲音,其他還在戰鬥計程車兵們發現了局勢的惡化,原本有序的防線開始出現了些許混亂。 “穩住!撤退到營地內工事!”空降兵指揮官此時率領著兩名士兵,三個人呈三角攻擊陣型一邊倒退著,一邊讓還在射擊計程車兵們撤退。 “長官!快走!”陣地上的一名機槍射手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。 正面需要有人斷後,不然誰也走不了。 “好兄弟,待會見!”空降兵指揮官拍了拍對方的頭盔,隨即立刻跑向了營地內。 “吱呀呀呀呀呀....”(金屬折彎聲) 隨著一個又一個火力的消失,負責斷後的幾個機槍火力點很快便啞火了。 操作機槍的射手被憤怒而兇猛的蟲潮所吞沒,最後留下幾聲防禦性手雷的爆炸聲和一堆殘肢碎塊,證明著他們剛剛的存在。 “點火!”空降兵指揮官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名士兵扔出了火柴。 地上的燃油瞬間被點燃成溫暖的火焰,火焰飛快的循著燃油順著預先挖掘好的水溝,在人類與突破防禦牆的蟲族之間形成了一條火線,隨後火線猛的升高變成了一堵火牆,暫時性的變成了人與蟲的界限。 “預計燃燒時間,27秒!” 指揮官點了點頭,又轉身看了看自己身邊所剩不多計程車兵們,默默的換上了一個彈匣。 其他士兵們也都沉默著更換好了彈匣,等待著最後時刻的降臨。 他們已經拖延了足夠久了,想必戰友們都已經撤離了吧? 只要他們還在,那麼部隊的種子都還在。 只要我們的精神隨著軍旗永遠長存,那麼我們犧牲的生命便是另一種永生。 只要我們的信念不滅,那麼我們也是他們,他們也會是你們。 隨著燃料的耗盡,蟲子們迅速的衝了過來,士兵們也不再顧忌爆炸引起的塌方,步槍的防禦中越來越多的扔出了防禦性手雷。 一聲又一聲的爆炸連綿不絕的從地下世界中響起,隨著漆黑的洞穴無限的放大,引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共振。 終於在槍彈聲越來越稀疏後,慘叫聲一聲接一聲後。 一次劇烈的爆炸狠狠的在洞內升騰而起! 洞內的劇烈爆炸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