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媳婦兒,我也跑不動了,我真的跑不動了,呼吸都是鐵鏽味。”
許旺盛伙食好,吃的和他爹一樣胖,跑起來渾身肥肉都在顫動,前進得十分艱難。
見他爹坐在地上訴苦,許旺盛也想休息了。
他委屈巴巴地和馬秀芬道:“媳婦兒,咱們歇會兒吧?我好累啊。”
馬秀芬:“……”
“奶說的話,沒聽見?被他們抓住,他們一定會把我們看得死死的,不會再有空隙讓我們鑽了。”
“奶奶那一招,只能出奇制勝。指望奶奶在我們被抓後,再讓我們逃一次不現實。”
馬秀芬心疼地看著男人疲憊的模樣,幫不上什麼忙,語重心長地勸說他振作起來。
許旺盛抹了抹兩把眼淚,奔跑的每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,看著一望無際的路,心生絕望,“這得跑到什麼時候,才是個頭啊。”
“……爹,你要堅強,加油啊。”
許前看到父親跑得滿頭大汗,為他加油打氣。
“……大寶,你也下來跑一跑,別累著你娘。”
許旺盛聽見兒子的話,心裡不僅沒有感到一絲鼓舞,反而像被針狠狠地紮了一下,難受得厲害。
說完兒子,他又說起媳婦,“秀芬,你別慣著大寶。他都快滿9歲了,60多斤這腿再不用就廢了。”
許旺盛覺得這小子,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於是決定讓兒子也來嚐嚐,下來跑步的苦頭。
“媳婦兒,兒子這麼重,你抱著他跑多累啊,讓他自己跑吧,我心疼你。”
許旺盛說得情意綿綿,彷彿他是這個世界上,最溫柔的丈夫,最心疼妻子的男人。
馬秀芬聽到男人這句話,心裡暖乎乎的。
她感覺到兒子,突然抱緊的手,輕輕拍了拍他,以作安撫,對男人說:“旺盛,我沒事。大寶還小跑不動,讓他自己跑,我也不放心,我能抱起他。”
許旺盛看著兒子帶著笑意的眼,心裡很不是滋味,恨不得自己也變小,讓媳婦把他揣兜裡帶走,這樣他就不用自己跑回家了。
他只能壓下心中的惡意,沒有顯露,含情脈脈地凝視她:“秀芬,你不要逞強,抱不動就放下兒子吧。”
“嗯。”馬秀芬臉頰微紅,她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,只是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,她心疼大寶已經成為一種本能。
大人們喘氣如牛,許大寶看得出來,跑步有多累,當然不願意下地。
他不確定父親是不是有意的,但他讓自己跑,心中還是有些生氣,決定短暫地討厭他一段時間。
許旺盛不知道兒子的小心思,知道也不介意。
他是他爹,他還能對他怎樣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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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跑了,他們自然也就去不了派出所,只能找個地方坐著歇會兒,等著馬國有他們帶人回來。
附近時不時傳來肚子的叫聲,咕咕聲在寂靜的夜晚,顯得格外明顯。
沉讓不敢拿花生出來吃,就怕被不要臉的人纏上。
夜色籠罩著天空,寒風吹得人瑟瑟發抖。
“阿秋~”沉樂鼻子癢癢地,不禁打了個噴嚏。
白茯苓將兩個孩子,攏在身邊,叮囑他們:“靠近點,晚上有點冷。”
“我都說了不讓你們來了,你們偏要來,出來也不加一件衣服,感冒發燒你們就知道厲害了。”
“媽媽吃花生。”
沉樂不喜歡聽這些嘮叨,剛回來時她愛聽。重生回來有一段時間,媽媽說了爸爸說。叔叔嬸嬸輪番說,她再喜歡也倦了。
她給媽媽塞了一把,不讓她嘴巴閒下來,側身小聲對沉讓說,“哥哥,我這還有花生米沒吃完,你要麼?”
“你那怎麼會有這麼多?”
沉讓十分意外,妹妹揹包裡的花生米,怎麼有種用之不盡的感覺。
“當然是以前攢的,我帶的大多是花生米,只有少部分是沒剝殼的花生。”
這是她從空間內偷渡的,是她種地後剩下的種子。
不過補充了這一次,她就不打算再拿出來了。
她的書包再能裝,也就這麼大一點,能裝多少東西,大家都有數,不能太誇張了。
白茯苓接受孩子的孝敬,時不時往嘴裡塞一顆,詢問兒子的學習情況,“讓讓最近學的怎麼樣?”
沉讓自信地回答:“學業沒問題,師傅對我寄予厚望,告誡我練武不可鬆懈,需要繼續努力。媽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