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許前面色一黑,心裡火大極了。
他要是能找別人,還會花一半食物來找他?
沉家嚴密的就像鐵桶,只有表哥表弟,是他的突破口,其他人根本不鳥他,他還能找誰?
“你如果不答應,別想要東西。”
東西還沒有分出去,許前深知此時,自己掌握著主動權,必須將對方的囂張氣焰打下來。
因此他不容許,沉波任何挑釁自己的行為出現。
沉波漆黑地眼裡滿是怒意,攥緊拳頭,不可置通道,“你威脅我?你是不是想捱揍?”
“有本事你就動手,沒本事你就安靜一點,聽我說。”
許前一動不動,雙手插進兜裡,冷靜地看他發瘋,壓根不信他敢對自己動手。
“不給就不給,別以為一點食物,就能拿捏我。你言而無信,捱打也活該。沉樂當初,怎麼就沒把你這禍害揍死?”
沉波被他不屑的態度,氣昏了頭,受不了這個委屈,握著拳頭衝了上去,“打的就是你,我忍你很久了。就知道拿我奶壓我,現在她不在,你叫破嗓子也沒人救你。”
“……”沉家全是神經病,沉樂嚴重的瘋病,已經出現了人傳人現象。
許前沒想到他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,連他姑奶的威名都不管用了。
他也不傻,不會站著任沉波打,轉身開跑,知道和他硬碰硬吃虧的是自己,於是好聲好氣地勸人,“小波,咱們有話好好說,事情談不攏可以繼續商量,哪有你這樣,說翻臉就翻臉的。”
許前腿還有點疼,身上的傷並沒有痊癒,因此跑得不算快,很快就被他追上了。
沉波怒火中燒,認準皮糙肉厚的屁股打,下手毫不手軟,“你不給我就揍你,哪怕回家我會捱打也照揍不誤。有本事你就別出門,出門我就打死你。”
“哇……”許前痛得淚流滿面,沒骨氣地認慫,示弱,“我給,我給還不行嗎?表哥你別打了。”
“你該打,你還想害死我,明知沉樂那死丫頭下手黑,還敢命令我去偷東西,你以為你是誰?我憑什麼為你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?”
“我上輩子是不是殺了你全家,這輩子你全家來欺壓我家。”
沉波聽到他撕心裂肺的哭喊,感到十分解氣。
此時此刻,他忽然共情了,沉樂揍人時的心情。
真爽啊,越打越爽!
沉波將自己在沉樂那裡受的氣,還有在奶奶那裡碰的壁,多年積攢下來的怨氣,全發洩在他身上。
他打不過沉樂這個黑心肝的小賤人,難道還收拾不了,許大寶這個廢物點心?
如果這頓打,註定逃不了的話,那還是讓他先揍個夠吧,反正不能吃這個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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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前哭的眼睛都腫了,沉波還是沒有鬆手。
“表哥,到底要怎樣,你才能放過我,我把東西全給你行嗎?”
許前被他按在地上狂揍,毫無反擊之力,甚至無法動彈,只想先逃掉再說,哽咽著安撫他狂躁的情緒。
早知道沉波也瘋了,他就不一個人出門了,為了避免有人偷聽,許前特意選了一個好地方談事。
四周是一片開闊的荒野,沒有任何遮擋物,平時來這的人不多。結果自己現在,叫天天不靈,叫地地不應。
許前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,他不知道該怎麼辦,也不知道誰能來救救他。
他懷疑沉波想把他打死,他不想讓外人知道銅錢的事情,出門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太奶。
現如今無人知曉,他來找過沉波。
沉河知道,但他是沉波的親弟弟,絕對不會供出他。
他就是被打死,扔在山上被狼吃掉,也沒人知道。
許前不知道沉波為什麼會瘋,曾經自己說話做事更過分。
沉波敢怒不敢言,更不敢違揹他,現在卻想對他痛下殺手。
瘋了,瘋了,沉波真的瘋了!
“東西要給,打也要挨!”
沉波獰笑著說,心裡暢快無比,看著他痛哭流涕求饒的模樣,只覺得他也不過如此。
奶奶喜歡他什麼啊?他們家隨便一個孩子拎出來,都比他有骨氣。
這個瘋子軟硬不吃,許前後悔一個人出來,找他談合作了。
他今天不會交代在這裡吧?
“我們的共同仇人,不是沉樂嗎?你為什麼面對她唯唯諾諾,卻對我重拳出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