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要大堂哥也不願意給啊！
這話沉河不敢說出來，因為會捱打。
他不是奶的心肝肉，不像許大寶無論話說的多難聽，都不會激怒對方，只能在心裡吐槽一下。
沉波說話就沒那麼委婉了，“奶，你死了這條心吧，就是知道你回來會全部拿走。大堂哥才會在你回來之前，就把果子分了，這樣大家都能嚐個味兒。”
“你要野果沒有，要果核可以等我拉了自己找。反正奶奶你每天挑糞，也不嫌屎臭。自己種的果子，不管是送人也好，自己吃也罷都不錯。”
沉樂在門外聽到沉波的話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。
她心裡想：沉波這小子，很有勇氣。這種話也敢說出口，真是不要命了。
那可是他親奶奶啊，看來許招娣偏心，偏到沉波無法再忍受了。
可是他造反有什麼用啊？
只要四叔還是後奶的‘好兒子’，他造反只會捱打毫無益處。
這下飯菜不錯，沉樂看著許招娣怒髮衝冠的模樣，吃的非常滿足，感覺沒什麼油水的菜，都變得有滋有味起來。
她在心裡默數，許招娣什麼時候，會按捺不住開始動手打人。
“小王八蛋，你說什麼？你再說一遍？”
許招娣沒想到自己親孫子，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，氣血上湧立刻衝上去，把他按倒在炕上。
她把人壓得死死的，用力地打著沉波的屁股，“我讓你笑話我挑糞，真是沒大沒小。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？今天我就替你娘好好教教你。”
“放開我，你這個壞奶!”
沉波整個人都呆住了，沒想到她一言不合就動手，拼命反抗。
“這不是果子是什麼？”
許招娣立刻奪走了，他們藏在兜裡的果子，也不嫌東西少，有總比沒有好。
沉河知道哥哥說的話，必然會激怒奶奶，在她衝過來時，立刻跳下了炕，遠離盛怒中的奶奶。
果子被她搶走了，他也不敢鬧，害怕自己成為第二個沉波，沉河毫不猶豫地跑去外面搬救兵。
沉樂不想碰到沉河，四目相對怪尷尬，在他出來前離開了這裡。
“哇~娘~奶要打死我。”
“奶為了果子，打我。”
……
房子不隔音，沉波撕心裂肺的哭喊聲，穿透力很強。
沉樂回到自己屋裡，還是能夠聽見他的哭號。
-
沉讓沒過多久，也端著碗進了房間。
他見妹妹飯不吃，靠在牆上笑個不停，忍不住皺起眉，一點一點將自己碗裡的菜放進她碗裡，“沒菜吃，不知道出去夾菜嗎？”
“……謝謝哥哥，我待會兒出去吃。”
沉樂沒有拒絕，好奇地問：“四嬸是不是去給他們撐腰了？”
沉讓擰著眉，不太贊同地說：“嗯，後奶連小孩東西都搶，越來越過分了。”
“其實是沉波說話不好聽，扎到後奶敏感的心了。後奶現在最討厭的就是挑糞，他偏偏不知死活，主動挑起這個話題……”沉樂忍不住和哥哥分享，自己吃到的瓜。
沉讓：“……”作死，活該。
“那也不該搶小孩東西。”沉讓認為後奶這事做得很不體面，簡直是丟人現眼。
沉樂悶笑：“……還好啦，這是沉波自找的。一開始後奶或許只是想搶東西，沒想過揍他。”
“那也不該搶東西。”沉讓堅持這一點。
“你說的對。”沉樂認同，不和他爭論這個，轉移了話題，“算了，我們不說他們了。”
“哥你把菜全給了我，你吃什麼？”
“我出去吃，吃飯小心點，別掉在炕上了。”
沉讓進來是為了給妹妹送菜，送完就準備離開。
“明白。”沉樂乖巧地答應。
-
“你妹在房裡？”白茯苓看見兒子一個人出來，忍不住問。
“對。”沉讓回到座位，點點頭。
“茯苓，咱們進去看看吧？”
聽到婆媳激烈的爭執聲音，李菊花擔心出什麼事，下意識叫上三弟妹。
“……嗯。”白茯苓其實不是很想，管老四的家務事，但一直吵鬧個不停，最受影響的還是他們。
她快速扒完碗裡的飯，不想待會兒回來吃冷飯，起身跟在大嫂身後。
沉守忠忍不住瞪了一眼大兒子，“你看你這事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