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你嘴甜。”
白茯苓好笑地點了下，閨女的額頭，也不知道這孩子跟誰學的。
今天人不多，很快輪到他們。
沉樂進入診室，熱情地打了聲招呼，“楊爺爺，我來了，我帶著野果來了。”
白茯苓：“……”
沉讓聽到妹妹自來熟的話，唇角下意識抽了抽。
“是你啊。”這個漂亮又嘴甜的孩子，楊大夫印象很深刻。
其它小病人看到他就害怕，少有孩子在他這裡看過病，還能笑出來。
見她面色紅潤有光澤，顯然恢復得不錯。
昨天沒見到人，他還以為這孩子不來看病了。
她大娘單獨來看病時，他還問過她的身體情況，其實不用來也可以。
看來她的媽媽，真的很在意她。
沉樂私下裡補充了一些野果，掏出書包內三分之二的果子，堆放在桌上，“楊爺爺，這是紅果，我請你吃。昨天下午摘的很新鮮，洗洗就能吃，曬乾還能泡水喝。”
“我回去試試。”
楊大夫笑著收下果子，關心她的學習情況，“給你的醫書看了嗎？有沒有什麼不懂的地方？”
“我在記藥性與功效，目前已經背下280味藥材藥性，遺憾的是很多藥材，我都沒見過。”
其實是450味，擔心嚇到人，沉樂沒有說出來。
這個讀背速度，對於還坐不住的孩子來說，已經算是很不錯了。
楊大夫有些驚喜，小姑娘眼神澄澈，不像是在說大話。
若她所言不假，這就是個學醫的好苗子，可惜孩子小，人也不在縣裡住。
他只能按捺住想收徒的心思，“你可以去藥房看看，裡面工作的叔叔阿姨忙不忙。如果不忙的話，可以讓她們教你認一認藥材，就說是我讓你去的。”
“……”白茯苓看出楊大夫的猶豫，心想他說出來也沒用，樂樂這麼討厭吃中藥，怎麼可能去學中醫。
她現在只對錢感興趣，活脫脫一個小財迷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，有了這個愛好。
以前就知道傻樂瘋玩，現在居然開始操心，家裡的經濟情況了，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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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茯苓走到桌旁，讓閨女把手放在桌上，“楊大夫，幫我看看孩子身體怎麼樣？她現在睡得早起得晚，覺多卻沒什麼精神。”
“……”他沒看出來，這孩子氣色很好，沒有哪裡不妥。
白茯苓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，補充道：“她來之前，在車上睡了一覺。”
沉樂聽見媽媽的話，伸出手放在桌上，不著痕跡地觀察著，楊大夫的面色。
她心中有些緊張，害怕他看出什麼。
楊大夫手輕輕地搭在手腕上，凝神感受脈象。
不浮不沉、柔和有力，是正常人的脈象。
他問著沉樂， “你平時有沒有哪裡不舒服？“
沉樂對上楊大夫和藹可親的目光，有點心虛，“沒有。”
有也是累的，這可不能說。
楊大夫探究地看著對面的小姑娘，心下納悶面上不顯，對孩子母親說：“沒什麼大問題。”
白茯苓看他寫著脈案，卻沒開方子，問道：“楊大夫，需要開藥嗎？”
楊大夫遲疑道：“不需要，你不放心的話，可以回去給孩子做藥膳補一補。上次我給了你那幾張藥膳食譜，你照著上面做即可。”
小姑娘的脈象確實很正常，正常到有點奇怪。
明明他之前診出，她有點氣血不足，吃藥調理身子，最少也得一個月才能好。
才七天未見，她就是個身體健康的孩子了，恢復速度快的讓人有點不可思議。
可事實就是如此，除了說是醫學奇蹟外，他想不到別處去。
沉樂總感覺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，從自己身上掃過，令她感到不寒而慄。
“哥哥，你也來看看。“
沉樂站起來，轉移大家的注意力，拉著哥哥到座位上，按住他笑眯眯地說：“楊爺爺，這是我哥哥，麻煩您幫他號號脈。”
沉讓擰著眉，疑惑地看著妹妹：“……”他不需要，老妹。
“手伸出來吧。”楊大夫聽著她的話，笑了笑，果然是個孩子。
白茯苓沒有阻止，有病治病，無病預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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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樂懷疑是楊大夫在關注她，他或許看出了點什麼，出於謹慎沒有說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