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喜酒了。
白茯苓對齊棉的工作表示理解，“你去忙吧。”
她催著倆孩子道謝：“讓讓、樂樂，快謝謝你們齊姐姐。”
“叫阿姨吧，我叫你姐呢。”
齊棉不想降輩分，何況白姐姐長這麼漂亮，她也喊不出阿姨來。
她倆站在一起，明眼人一看，就知道誰是阿姨。不能這麼想，太扎心了。
“謝謝齊阿姨。”沉樂和沉讓對視一眼，異口同聲。
“不用客氣。”
齊棉笑得更開心了，揮揮手去前面檢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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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妹子，我牙齒有點癢，你能不能給我一些瓜子磨磨牙？”
售票員一走，坐在她們前面的大娘，就轉過頭來，和他們說話，一點兒也不客氣地討要。
其他人靜靜地旁觀，看這老太能不能佔到便宜，能佔到他們也想分一杯羹。
沉樂趕緊把齊阿姨給的東西收進兜裡，笑的一臉無邪：“奶奶，牙齒癢是大問題，您千萬不要不當回事，拖得太嚴重，以後牙齒掉光光，會連飯都吃不下。”
“車站離醫院不遠，您趕快去看看醫生，不能拖延了病情。”
“沒那麼嚴重，不用去醫院。”老婆婆神色一僵，心裡犯嘀咕：這死丫頭是在咒她吧？
“我知道您不願意去醫院是為了省錢，不想給家人添麻煩。”
沉樂做出一副很理解她的模樣，惆悵地嘆氣，“您不想去醫院就算了，瓜子太小還不夠塞牙縫，我覺得解決不了您的癢。”
“我看了幾天醫書，有個省錢又省事的好法子。”
大家越聽越覺得不對味，總覺得她接下來，說的不會是好話。
果然，只聽她說：“您張開嘴露出牙齒，在車上隨便找塊地方磨一磨，就能緩解您的不適症狀。”
白茯苓：“……”她沒有這麼教孩子呀。
“奶奶，我看你旁邊的立杆就挺不錯。你磨吧，給大家做個示範，是人都會老不會介意的。”
沉讓覺得這個主意好，連連點頭，瞟一眼周圍的人：“如果叔叔、阿姨們的牙齒，也發癢難受，可以試試看效果如何。”
車上的乘客，紛紛挪開視線：“……”他們牙不癢，他們牙很痛。
白茯苓捂住閨女的嘴巴，一碗水端平，兒子的也沒放過。
老太氣得瞪眼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，胸口起伏著，“我跟你娘講話，哪有你們插嘴的份？一個個真是沒教養、不尊老。”
“管好你自己，不要對別人的孩子指手畫腳。真正有教養的人，不會向陌生人要東西。”
白茯苓不知道，是不是因為出門，沒看黃曆的緣故。路上總能遇到，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。